第三章
/生态球里的玫瑰。
雪下了一夜。
陈最一不记得视频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他好像弄丢了一部分的记忆,只记得陈与桓快要高chao的时候,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好像就在他耳边,而他一直在掉眼泪,毫无道理地。
他听到陈与桓说:“陈一一,我……”
可是他没能听完就失去了意识。
外头还是一片透不出光的漆黑,陈最一昨晚忘了关窗,窗台上有一小片雪化后留下的水迹,冷风灌进卧室,惹得他打了个冷战,翻身裹紧被子,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六点半,陈最一起床洗漱,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用手拉扯着磨破的嘴角,露出一个蹩脚的微笑。
“哥哥,早上好。”
他挤出一大堆陈与桓的剃须泡沫,满满地覆在下巴上,样子有些滑稽。
其实陈最一不怎么长胡子,天生体毛稀疏,尤其是腿上,白皙光滑,很有线条感,但并不干瘦,大腿内侧覆着一层恰到好处的细嫩软rou,反而给人一种丰腴的错觉,好像天生就该缠在男人的腰间,rou欲感十足。
他喜欢陈与桓在他的腿上留下痕迹,比如急切地亲吻、舔舐、啃咬,或者是把性器插进腿缝里磨蹭、抽送,浓白的Jingye顺着腿窝淌下来,会让他产生一种满足和骄傲。
你看,他会撕破冷静的表象,全都是因为我。
陈最一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为自己刮胡子,动作很是生疏。
他忽然想起,他还没有帮陈与桓刮过胡子,那就当作今年的生日愿望好了,希望哥哥吹蜡烛的时候,能把愿望分给他一个。
七点整,陈最一提着保温桶出了门,在市场路的一家早餐铺买了一碗馄饨和两个糖油饼,都是陈与桓最爱吃的。
下了公交车,陈最一轻车熟路地溜进警局侧门,还没走进陈与桓的办公室,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泡面味,他皱了皱眉,条件反射性地反胃。
路岩推门出来,刚好看见陈最一站在门口,平时调侃陈与桓习惯了,漂亮弟弟四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哟,这不是……小陈吗,这么早来找你哥啊?”
陈最一扬了扬手上的保温桶,“嗯,我来给哥哥送早饭,总吃泡面对身体不好。”
刚吃完一桶红烧牛rou面并且准备再去泡一桶老坛酸菜面的路岩扯了扯嘴角,心想这哪是漂亮弟弟,分明是家有小娇妻。
“那你进去吧,你哥正趴桌子上补觉呢。”
办公室里的人看到陈最一来了,都很自觉地端着泡面出去,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与桓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卷宗、警官证、地图,旁边有一扇很大的窗,雪霁天晴,阳光铺展开来,细小的灰尘在空中轻盈地打转。
他正枕着胳臂补觉,半边侧脸噙在阳光里,刘海偏到一边,露出额头上一道狰狞的疤,配上英气的轮廓、被阳光扰了清梦而蹙起的眉,莫名有种亦正亦邪的魅力。
陈最一把保温桶放在旁边,两手一撑,坐在桌子上,抬手挡在他的眼前。
冬日清晨的阳光爬上指节,很温暖。
像陈与桓握着他的手。
他对这个人的执着是趋于本能的偏爱,他所有的喜欢都是攀附着这个人,一点一点生长盘绕。
“又不听话?不是让你睡醒了回学校上课吗?”
陈与桓刚睡醒,嗓音里透着一丝慵懒,说着责备的话,陈最一却很不客观地认为那是宠溺。
于是他轻快地笑起来,眉眼弯弯,“下午才有课,想给哥哥送饭。”
陈最一打开保温桶,馄饨的香气扑面而来,是平凡却诱人的味道。
陈与桓接过筷子,看了他一眼,陈最一似乎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从桌子上跳下来,绕到后面搂着他的脖子,像小动物一样,贴着耳鬓亲昵地蹭了蹭。
“我吃过啦,就想看着你吃,哥哥。”
但撒娇在陈与桓面前并不总是有效,他把陈最一扯到身前,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
“怎么回事,脸色这么不好,回学校再睡会儿,下午……”
“嘘,”陈最一伸出食指,抵在陈与桓的下唇,打断他的话,“哥哥,我乖乖穿了你的内裤,但是大了很多,一直往下滑,你要检查一下吗?”
休息室里只有一张窄小的单人床,白色的床单旧的发皱,陈最一坐在床边,盯着一小块泛黄的污渍发愣。
担心门锁不够结实,陈与桓拿了把椅子抵在门上,一边确认是否牢靠,一边转头对陈最一说:“不是要让我检查?裤子脱了。”
陈最一点点头,把裤子褪下来,叠的整整齐齐,然后背对着陈与桓跪在床上。
哥哥的内裤对于他来说大了不止一号,他没有说谎,确实顺着胯骨往下滑了一些,股沟若隐若现,陈最一索性直接将内裤也扯了下来,挂在脚踝上。
屋内的暖气不够热,他的腿暴露在冷空气中,连带着脚踝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