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睡过的我在心理上还是有些不适应,久久不曾入眠的情况下我一直在思考着今天上午和晚上的事情并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睡了吗?”夜深人静的环境里床那头堂弟的声音异常的清晰,不过从小因尿尿不喜欢妈妈也不喜欢我的原因,我与受尿尿喜爱的堂弟关系颇有些不睦,此时更是懒得搭理他。
“周瑜,你睡了吗?”见我默不作声堂弟又问了一句。本就有点不想搭理他的我,听到这么不礼貌的称呼更是只当做没听见一般。
随后堂弟甚至推了我一把来确认我是否已经睡着,只听见他再三确认我已经睡着后就起身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来到叔叔的卧室前抬手敲了敲门。
卧室门几乎在被敲响的那一刻就被打开了,像是叔叔已经在迫不及待地等着堂弟的消息一般。在一阵听不清内容的窃窃私语之后两人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不是向这边,而是踩着木质楼梯盘旋向上……
此时妈妈正敷完面膜准备休息,她至今还能拥有如婴
孩般稚嫩肌肤的秘诀除开天生丽质和极度自律、优渥的生活习惯三个原因,就是如奢侈品一般昂贵的海量保养品的作用。欲要人前显贵,必先人后受罪的道理在她年少学舞时就已经明白,这些年妈妈买的护肤保养用品与美容项目算下来数额之巨有时都令我瞠目结舌。
妈妈躺在床上正待熄灯休息时,蓦的想起我所担心的事情。今天我再三的提醒虽然没有让妈妈改变心意却也让妈妈提高了警惕之心,略作思考后妈妈便翻身下床走到卧室门前将卧室门反锁,甚至将钥匙从内插入钥匙孔中以防房门从门外打开,没想到恰巧是妈妈这一看似略显胆怯的行为救了她一次。
在万籁俱静的乡村中,每一温声音都被夜放得极大,楼梯上杂乱脚步声对于正处于半睡半醒、躺在唇暖被窝里妈妈来说更是不啻惊雷一般。
“梆梆梆,二嫂,睡了吗?”叔叔油腻的嗓音更是直接击溃了妈妈内心深处最后一温侥幸心理。
妈妈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梆梆梆,二嫂,二哥不在家,大哥又岁数大了,我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有什么事情别放在心里,可以跟我说啊,嘿嘿……”叔叔并没有因为妈妈毫无反应而闭嘴,反而不断地絮絮叨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他那躁动不安的情绪得到宣泄。
门外的声音如魔音贯耳一般透过并不算厚实的木质房门传入妈妈的耳朵里,让妈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光洁如玉的藕臂上更是泛起一层奶皮疙瘩。
“咔嚓、咔嚓。开门啊,二嫂,你怎么锁门了啊……”叔叔使劲转了转门把手没能如愿打开房门也不以为意,反而早有预料般故意一拍腰带,拍得腰间的钥匙串叮当作响,仿佛要籍此来告诉妈妈他还配了钥匙这一事实。
“今儿个咱老百姓呀,真呀真高兴……”叔叔一边掏摸出钥匙,一边心情愉悦地哼了起来。
“建华,你要是现在离开,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妈妈终于忍不住压抑沉寂的环境所带来的心理压力出声道,她一边努力保持冷静给我打电话,一边鼓起勇气向门外的恶狼警告道。
“嗯~可是我今晚就是想来发生点事情怎么办?”叔叔的声音里似乎有点犹豫,但妈妈却听出了叔叔言语里的玩味以及近乎毫不掩饰的欲望。
“建华,你不怕妈和小瑜发现吗?”妈妈徒劳地用我和尿尿的名义做着最后的警告。
“哈哈,二嫂,别说妈,等今晚过去就是建国发现了又怎么样?还能报警把我抓进去不成?你想想他这么爱面子的人,难道还能做出这种让自己名声扫地的事情吗?副市长被亲弟弟戴了绿帽子,哈哈,恐怕第二天就会传遍吕州官场。”叔叔的情绪越发得猖狂乃至接近于癫狂,言语中还不断地离间爸爸和妈妈的感情,仿佛要趁此机会一举击溃妈妈的心理防线。
“咔嚓,咔嚓。”叔叔在门外扭了扭钥匙却没有如愿的打开房门,脸上原本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情也在第一次凝固了。犹豫了片刻后,他没有在妈妈“我已经打电话给小瑜了,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的威胁下动摇,而是猛地一脚踹向木质房门。
“梆,梆。”木质房门连带锁芯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粉,在叔叔接二连三的冲击下显得摇摇欲坠。
一直躲在角落里偷偷观察叔叔动作的我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三步并作两步地登上三楼,在叔叔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拎起叔叔的衣领猛地向后一丢,堂弟被电光火石间的冲突吓得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原地嘴角嚅嚅。
看着堂弟一副胆小怕事的怯懦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随手给了一巴掌,在他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后,沉声喝道“带着你爸滚回去。”
堂弟扶起叔叔时,我几乎无法将眼前这个弓着背,一只手捂着肚子,眼神飘忽不定却极力想观察我表情的懦弱男人与刚刚那个表情疯狂,脸上带着得意笑容,想要霸占妈妈、异常恣意妄为的男性当做同一个人,仿佛我那一丢,不光是把他的身体丢在地上,也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