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深春,即将是春交的时节。司南夜准备着安排灵人的事,忙的有些顾不了夫人。望诚月趁此机会,才得以接近那个让他羡慕的女人。
这个女人很不错,但是她太过幸福了,让他羡慕的有些想要毁掉。他真想告诉白未嫣,她的丈夫和其他三个人轮jian了他,毁了他一辈子。
白未嫣瞧见他,眼神有些变化,但也不是明显,他明白,白未嫣不喜欢他,但也不讨厌他,一如那些普通的灵人一样。
因为她是主子。
望诚月没有给她行礼,而是径直走到婴儿床旁,白未嫣也没有责备他,只是继续逗弄着小司南和小闻面。
“他两真般配呢,就像前世认识一样。”望诚月幽幽地笑,“那一定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
白未嫣道:“可惜,泊儿和面儿不能在一起。”
她瞧着他,意有所指。
望诚月拢了拢耳鬓边的碎发,动作妩媚。
“他们会在一起的,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望诚月怜爱地抚摸着小闻面,面露悲戚,“可怜的孩子,生来便在杀父仇人的家里……”
白未嫣蹙起秀眉。
望诚月不说下去,看来白未嫣并不清楚闻面的来历。望诚月换了个话题:“夫人缠绵病榻,已经不适合生育了。”
白未嫣面色一白,若有所思地抚摸着还未隆起的肚子。
她已经怀了第二个孩子,但一直没有公开,这个灵人怎么知晓的……
“夫人,打算撑到多久呢。他给你的灵力,又能撑多久。”望诚月笑得像是一朵带毒的罂粟,“夫人是个好妻子好主母,但注定不是个好母亲。”
白未嫣:“……你……”
半晌,她垂眸深叹:“你说的没错。我将不久人世。”但她的眉宇间分明写满了依恋,“至少,将腹中的孩子……”
“呵呵呵……夫人,生下这个孩子只会加速你的死亡。何必呢。”望诚月眼中有了一丝困惑,“何必呢。”
“相公是个孤独的人,我走之后,他会很寂寞。”白未嫣无奈地笑,“我的相公,是个薄情的人,他一生的爱,都用在了未嫣身上。”
望诚月暗暗地攥紧了拳头,脑子里居然迸出一个恶毒的念头:这个可笑的女人,将男人看的太单纯了,等她逝去,司南夜会有新欢,她也不过是清明吊唁一下的亡妻而已。
见望诚月不说话,白未嫣扭过头微微笑看着他。那是一种宽容的笑,该死的胜利者有恃无恐的笑。该说是包容还是嘲讽?
望诚月道:“夫人,您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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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望诚月变了,他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色情去勾引司南夜这个有妇之夫。最开始他只是和白未嫣较劲,想让白未嫣看清司南夜虚伪的脸,但当他做久了之后已经忘记了,他最开始只是想报复。
司南夜很少来看他,除非他死缠烂打,最后望诚月不得不用自残来博得司南夜的可怜,他一开始还会冷笑,觉得司南夜虚伪,但一个人一直不露破绽的时候,会让怀疑他的人开始怀疑自己。
司南夜就像是冬日的暖阳春天的微风,温度和芳香深入了他。望诚月越挣扎越觉得可笑,他开始怀疑自己,他越来越渴望司南夜的怜惜。
可他永远得不到白未嫣那样程度的爱,他真的很嫉妒。
白未嫣好几次病危,望诚月都主动和司南夜结下临时契约。至于为什么是临时的,他只是卑微的想让司南夜下次再找他,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满盘皆输,他沦陷了,即便司南夜从来没有主动。
他自投罗网。
他甚至分不清司南夜在想什么。
“司南夜,娶我……好不好。”被司南夜Cao过之后,望诚月抱着男人宽阔的后背哀求,“你想要多少灵力我都给你,只有我才能救她……”
司南夜道:“你只是灵人而已。我们不可能。”说着,他为望诚月掖好被子,“我回去了。”
“司南夜……”望诚月心里难受至极,他委屈地哭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你明明爱我……对不对?”
“……”司南夜沉默片刻,只是缓缓说,“抱歉。”
司南夜从他手心拽走了袖子,眉宇间带着几许无可奈何的不忍。望诚月瞧着司南夜离开,突地,他痴痴笑起来。
司南夜是爱他的。
但正如白未嫣所说,灵人和灵师,永远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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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一年期限的前一夜,司南夜特意将珠宝首饰亲自送到了望诚月的房间。这个温润的男人面上有些怅然。两人安静地待了一会儿,接着望诚月打破陈默:“司南夜,你真的要送我走?”
“是。”司南夜道,“去北屠肃那里,他会更好的对你。若不习惯……可以写信告诉我。”
望诚月瞧着他,眼角硕硕滴泪,他凄楚的笑:“你可以对我更好。”
“那对未嫣太残忍。”司南夜道。
“她很快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