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杯酒的药效凶猛得,超乎他的想象。
最先上来的是闷热和浮热,闷热在心头,浮热在上头,那一层燠热黏腻如裹,敷贴在皮肤表面,苏清欢的体质本是清凉无汗的,但这强热炙烤着他的心扉,大片细密的汗珠从肌肤表面渗出。
这种闷热浮热和燠热很快转化为燥热,烦躁从心底升腾而起,他的身体像是在烈日炎炎下被炙烤着,高温辐射而下,赤地千里,大地皲裂,大地承受的痛楚直接转嫁到人民身上,他们在干涸的坑道边哀嚎着,饿殍遍野。
火炉还在不断升温。
苏清欢忍不住蜷缩在床上,龙冠坠地,青丝凌乱,喜服不翼而飞,他全身光裸一丝不挂,春山远黛之眉深深蹙起,他想调动内力来压制药力,他急切地呼唤着十二经脉的内力,可它们就如同从来都不曾存在,愈是强行调动,就愈有虚弱感阵阵泛上来。
——有化功散,他才意识到,他太低估女皇了,殷贵君说得对。
下身充血肿胀,硬生生地疼着,疼得快要炸裂了,尤有清泪涓滴而下,苏清欢闭眼轻叹一声,身子蜷缩成一个虾子,颤抖地伸出手去够……
——欲之为花,其色媚而艳,其香浓而远,其态俏而诡,其格高而幽。它绽开在地狱的边缘,盛开在信徒的心间,勾魂摄魄,分外妖娆。
那哪里是什么燥热,分明是欲火呵……
“啊!”她很快反应过来是什么,脸色一瞬间爆红,羞涩地捂住眼睛,但还是忍不住透过指缝去偷看。美人面色chao红谁不爱看,更何况是这样极品帅哥的rou体?她终于明白林嬷嬷在她进来时,那暧昧的神色是为什么了。虽说她口口声声说对尚书不感兴趣,但这么一位高冷如男神的容颜,平时冷若冰霜惜字如金,如今却不着寸缕地自慰……
而他,今晚是她的正君啊,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啊……
“滚——!”
感受到有人接近,俊美男人睁开了眼,目光一瞬与她对视,刷拉一下带上床帐,遮挡住一切景色,“别逼我……废了你!”
月沾衣被他眼中的冷意吓到,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心中紧接着冒出一个念头,她错了,即便他中了春药,他也并不属于她,然后?
然后就踩到了一个人的脚。怎么还会有第三个人呢?她满腹疑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边抽回踩人的脚,一边回身瞅了瞅:“这是喜房,闲杂人等不准擅入!”
“诶?”月沾衣惊呼一声,“侍卫小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以为自己是隐形的北辰珏:“……”
他顾不得纳闷自己为何能被看见了,瞟了一眼吓傻后懵逼中的女主,神神秘秘地说:“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女主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当然是想听真话啦!”
北辰珏拍着她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我说我是被召唤而来的,你信吗?”
“召、召唤兽?”月·不淡定·沾衣咋咋呼呼地瞪大眼睛,什么你信吗,骗小孩子的鬼话,她根本就不相信这种说辞好嘛,“你别骗我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苏清欢的女人?你放心好啦,朋友妻不可欺,啊、不是,朋友夫不可欺,你长这么好看,配苏清欢的颜足够了,依我看,他这么高冷臭屁的人,还远比不得你的性格好呢!”
“我知道了!”重情重义的月沾衣握住北辰珏的手,恍然大悟,“一定是母皇逼着苏清欢嫁给我,他向你求救了对不对?你来这里就是防止我碰他吧?你放心好了,既然你是我月沾衣认定的小姐姐,我就绝不会碰你的男人,今晚洞房,就归你们俩了!”
“我、我出门替你们掩护!”她情绪激动地叭叭叭小嘴一通乱说,北辰珏丝毫没有插嘴的余地,就被对方一顿脑补,一手飞快地拉开帷帐,将其推到了苏清欢的身上,自己关门出去了。
“喂——”北辰珏向她伸出手,女主只对他眨了眨眼,唇语道:交给你啦!
无边无际的欲火几乎快吞噬了苏清欢的意识,他无神的双眼艰难地聚焦着,好半天才看清面前这个倒在他身上的人是三皇女,他费力地启唇,惜字如金:“滚!”
“哦?”北辰珏轻咦一声,顿时就不高兴了,在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对他大呼小叫,尤其是说“滚”这个字,他似笑非笑地挑起对方的下巴,“滚——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我叫你滚……你听不见么!”
北辰珏撇了撇嘴,他最最讨厌别人对他说滚了。哼!
于是,他眸色一沉,非但没有如臆想中的走开,闷声不吭,反而是强制性地掰开他的脚腕,腰身趁机挤入他的双腿之间,让他再也闭合不上。
欲火焚身的苏清欢光是压制就已经费尽了全部的Jing力,他发现三皇女并不像二皇女那样好打发:“你若是敢碰我,即使你是月朝皇族,即使殷无邪护着你,你……”
……你的死期要到了!
北辰珏惊叹地看着他“怒发冲冠”的Yinjing,那东西真是充血肿胀了,勃*起的大小甚至让北辰珏感到害怕,怕那东西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