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茯刚刚指挥人把气垫放好,从上面跌下来的两人着实把他吓得一跳。待看清是哪两个人后,他更是吓得脚都软了。
谁都顾不上他是何想法。
“你竟敢真的居然去死!你竟敢!”
肖锦栎扬起手,那一巴掌却怎么也扇不下去。被他护在怀里的人睁着大大的一双眼,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像是外界的一切声音都传达不到她心里。
“他们图你什么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图什么。我图的唯有你。我也不管你叫江梦,还是李梦,我只知道我要你!”
他将她牢牢抱在怀里,渐渐收紧的怀抱像是要把她刻在自己骨子里一般。她也不说话,也不叫疼。
只是呆呆的由着他紧紧抱着自己。
他若是想,依旧能拘着她。他若是想,能轻易的把她锁在身边一辈子。
他却选择了放手。
“我会放你走。”
他知道他的一意孤行会毁了她。呆在他身边,他只会把她毁个干净。
他不舍得。
他居然也会舍不得。
在遇到她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仁慈的想法。如果一开始他对待她的方式跟现在不同,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肖锦栎说放就真的放了。
他让陈净把母女两人送回江梦在市里的房子。陈净走时把一张名片交给江叶黎,交待道:“这是先生为江小姐请的心理医生,您有需要可以直接联系这个人。”
江叶黎点头。
她走进屋子,江梦仍然保持着刚刚进来的模样,呆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江叶黎走近她,小声的问:“我去煮东西给你吃,好不好?你要乖乖的坐好。”
江梦没有回应。
她轻抚了抚江梦的脑袋,进了厨房。等确认江梦看不到自己了,她终于忍不住情绪小声的哭着。她抖着手,拨通了一个电话。
“宣纪,你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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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清冷的小区里最近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一个中年女人牵着年轻人下楼,看起来像是中年女人的丈夫接过人,就驾着一辆深蓝色汽车驶离小区,从转角处开出一辆黑色奔驰紧随其后。
连着三个礼拜,日日如此。
把江梦从家里接回来的两天,她不说话也不吃饭。如果不是江叶黎强迫江梦喝水,她连水都不沾一口。尽管江叶黎不清楚肖锦栎的身份,从他身边人的行事还有那住处也能知道他为自己孩子请的医生定是十分优秀的。宣纪从法国回来后总算有人照看江梦,江叶黎这才敢出去联系那个医生。
她并没有把她的孩子当成一个病人,她只是希望有个人能好好的听她的孩子倾诉那些藏在心里的话。那些从来不曾对他们说起过,也许经历过漫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对他们说出来的话。
这样的做法显然是有成效的。江梦渐渐变得能乖乖接受其他人的喂食,尽管她还没有开口对江叶黎和宣纪说过话。
等到江叶黎和宣纪接回江梦后,一个黑西装男人身后跟着三个人,一起进了诊所。坐在桌前的男人看到来人,就不住的叹气。
“喂,你又来干什么?”
虽然男人表现得极不耐烦,可还是拨通了前台的电话,让前台把接下来的预约往后推了一个小时。
男人名叫白鸿秋。他在法国修了个心理学硕士回来后就开了个心理咨询所。外貌好,家里有实力。谁都不用担心这样的人会为了钱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自然备受有权有势的人家喜爱。
肖锦栎跟他是大学校友,六年前白家和肖家实力旗鼓相当,彼此的来往自然是多,这一来二去的倒是投了缘。只是肖锦栎接手肖家之后沾了些不好明说的生意,白家和肖家的关系亦不复往日。
只是肖锦栎和白鸿秋私下还维持着朋友关系。
有了这层关系,肖锦栎才放心把江梦的治疗交到他手上。
“今天她说什么了?”
“说老实话,你肖大少爷对她做什么了?愣是把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整出了交流障碍和臆想症。她得罪你得罪这么厉害?”
肖锦栎越来越冷的眼神告诉男人,他不能再得寸进尺的捋老虎须了。
“这些天她跟我说了个故事……里面有你之前说过的莫生和苍凤。我看你也不用担心,两个人威胁不到你。说老实话,那个故事里的主角让她完全代入进去了。她觉得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在双重的打击下,她情绪失控,很难振作。你还拿她妈妈去刺激她。她不疯才奇怪呢。”
男人把江梦对自己倾诉的那些话仔仔细细的跟肖锦栎说了。
一向冷心冷情的男人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从那双黑眸里,白鸿秋翻出了些不一样的情绪。
“你肖大少爷居然栽了?”
得到这个认知,白鸿秋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
“我虽不知道你对她做过什么,但是……她对你防备心很重。任我怎么问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