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的困倦让贺百并不想说话,就连发出的那一声轻笑,也觉得费力。
李煊轻柔地托起他,将他移到自己怀里,帮他把布条重新绑好。
贺百也不客气,放松的靠着他,感受着身后有力的跳动。
“子润,你这般,让吾如何洗漱更衣?”李煊有些无奈。
贺百懒得回答。
李煊只好亲自动手,让他依靠在床柱上。
“来人!更衣!”李煊向门外喊道。
门外待命的几个下人立刻进来帮着梳洗更衣。
李煊用盐水漱了口,shi手巾擦了脸,开始伸手让下人们帮忙更衣。
贺百察觉到有人接近,抚下伸来的手,“不必,我自己来就好。”
虽然没有不能崩人设的规则,但原主的性格习惯,他还是想保留一点的,因为他觉得这样的游戏难度更高一点。
因为刚睡醒,没多说话,所以他的声音还是带着一股子慵懒,撩的李煊心痒。
“现在的你,如何亲自来?”李煊松了松有些紧的衣领。
“殿下……”贺百无奈一笑,尾音上扬。
大早上的就怼人,如果李煊有什么好感度提示,那么他就能清楚的看到“人物:贺百,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12(这太子有问题,不如推了他,自己上位?)”。
一句平常不过的话语,却硬生生被他说出了几分缠绵。
李煊认了输,向外挥了挥手,示意下人们放下东西出去。
李煊先替自己穿好衣服,然后端起另一杯盐水,抵向贺百的嘴。
“唔?”
“张口,漱嘴,吾可不想闻到你嘴里有什么异味儿。”
贺百嘴角上扬,漱了口。
态度不错,那就原谅你刚才怼我了吧。
李煊又亲自拿着一条没用过的shi手巾给他擦了脸。
贺百叹了口气,道:“世人道,皇亲国戚定皆是些心高气傲者,却没想到……”
李煊放下shi手巾,拿起贺百的衣服来给他穿。
“却没想到什么?”
贺百张开手,方便着李煊的动作,“却没想到他们之中,竟还有替人梳洗更衣的时候。”
李煊瞥了眼他,手上动作不停,“让太子给你梳洗更衣,这天下恐怕也就是你独一份儿了。”
贺百发出几声闷笑,笑得李煊无法顺利替他更衣。
“坐好了,别抖!”李煊拍了下贺百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贺百含笑问道:“殿下是否相信,这天下还有人觉得皇亲国戚不会自己洗漱更衣的?”
李煊替他系好腰带,回答道:“蠢货,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
“殿下,你这个比喻……是不是不太好?”
李煊拿起长衫,“怎么?”
贺百依旧含着笑,却没有回答。
算了,不推了,这太子的智商,推了没什么挑战性,以后培养一个强大的再推吧。
李煊仔细思索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也不替他更衣了,把长衫往他怀里一扔,佯怒道:“好你个子润!”
贺百接住长衫,痛快地大笑出声。
真蠢。
李煊看贺百笑得如此痛快,真是越看越装不下去了,竟“嗤”一声,也跟着笑了起来。
贺百穿好长衫,摸索着旁边的东西。
“你要找什么?”
“木梳。”
李煊把贺百往椅子上一按,解开蒙住他的布条,命他自己拿好了,不准让布条离开眼睛,检查了一番后,才拿起木梳替他梳理。
贺百有些迟疑,“殿下……会束发吗?”
李煊见他语气怀疑,便故意说道:“当然不会,你可是第一个让吾帮他束发的。”
“那要不还是我来帮殿下束发吧?”
“你现在双目不便,还是我来吧。”
贺百的脸微微一皱,不过几秒又舒展开。
他好想把刚才想到的那句话说出来啊。
李煊托着贺百的头发,问道:“怎么?不害怕吾给你梳的难看了?”
“不害怕了。”
李煊挽起贺百的头发,“为何?”
“因为如果实在不好看,待会儿自己再梳一遍就好。”
那句“如果我还要束发,那你刚刚帮我系什么布条?我特意趁大半夜的松了松它,结果刚醒来,你又给我系得这么紧。”
“吾还以为是你终于接受现实了呢。”
男人束发没有女人来的麻烦,没多久就梳好了。
贺百抢先他一步,自己系好了布条,他可不想再尝一遍被勒时还要维持形象,不能当着人家的面松松它的滋味儿了。
李煊和贺百换了位置。
贺百拿起木梳,“殿下现在是不是该害怕我给你束发了呢?”
给他梳掉多少头发好呢?
李煊假模假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