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安心养着,正常的吃饭做事便是,无需有过多的忧虑,草民亦会尽心尽力,查阅典籍资料,在公子诞下龙子之前做好所有的准备,保证万无一失。”
说完,叶鹤霖似乎是犹豫踌躇了片刻,面色带着些许难堪和尴尬,又走上前去,弯腰低头,附耳到皇帝身侧,低声的说了几句话,才再次退下。
皇帝看了苏清梦一眼,面上有说不出的晦涩和欲望,以及不为人察觉的兴奋和跃跃欲试,点了点头。
“若你这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一直为朕勤恳忠心的做事,在生产之时护得清梦平安完好的诞下胎儿,朕必有重赏。”
看在敏安王的面子上,又或许是想先提前嘉奖,以激励振奋人心,让叶鹤霖更加的尽心尽责,负责照看苏清梦的安胎及生产事宜。
皇帝捉着苏清梦的一只胳膊,温柔又暧昧的捏着细长白皙的手指,放在掌心里爱怜的摩挲着。
“草民定会不负陛下所托,保得公子和胎儿平安健康,一家人幸福喜乐,但也有一事,恳请陛下成全。”
终于可以说出心中所求,此次来帝京的真正目的,叶鹤霖恭敬又期盼的行了大礼,等待着回答。
“何事?”
皇帝与苏清梦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略有些好奇的看向叶鹤霖。
与此同时,敏安王也不禁往前走了几步,目光灼灼的盯着叶鹤霖,如刀一般的锋利冷峻神色,两只手紧紧的握着,如临大敌的紧张和莫名忧心。
“恳请陛下赐一人自由,其余的赏赐草民皆是无福消受。”
“何人?”
皇帝继续极有耐心的询问,却是无意的瞥了敏安王一眼,不解他这个弟弟为何今日如此的面容严肃,冷的像块冰似的,丝毫没有该有的开心可言。
“草民的故人,千夙西,他现在身在敏安王府之中,也没有什么职务正事可做,恳请陛下金口玉言,赐他自由之身,以便和草民一起为陛下效劳。”
千夙西以前是受控于人的杀手,身份在暗低下,卑微如泥土,名籍册上都未有登记,连普通的百姓,最下贱的奴隶都算不得,后来又被当做男宠送进敏安王府,便成了敏安王一个人的私有物品,彻彻底底的附属随从,交合承欢的傀儡,性命和自由皆系于主人之手,喜怒哀乐,生老病死,都要留在敏安王身边,即便是逃离,也是背负着作为男人胯下的玩物,床上被随便玩弄操干,发泄情欲和淫念的脔宠身份,终生都无法摆脱。
要带走千夙西,要给他快乐和幸福,数不尽的喜悦和安心,要堂堂正正,毫无逃避躲藏的和他一起肆意江湖,看遍尘世的美好和温暖。
“陛下有在乎深爱之人,愿倾尽全力,发下暗榜,寻人护他周全安好,千夙西亦是草民心中所求,一生的挚爱,只有他获得自由,草民才可安心做事,全心全力的替陛下分忧。”
叶鹤霖不卑不亢,镇定自若的道,态度虽是恭敬温雅,礼貌和缓,话语中的意思却是令人深思。
皇帝的面色猛地一变,继而沉思着,又逐渐的平静下来,微微皱着眉头,忧虑又关切的看向敏安王。
意料之中的情景,敏安王反而没有更多的震惊和慌乱,只是紧紧的捏着拳头,定定的盯着望向他的皇帝,神色坦然赤诚又藏着说不出的失落尴尬。
千夙西的名字,乃至于过去黑暗血腥的身份,现如今被迫留在敏安王府的真正处境和遭遇,皇帝自然是知道的,也大概的知晓他两人之间的纠葛情爱,敏安王先前脑热时做下的糊涂事儿,却不知为何又多加了一个叶鹤霖进来。
还是对于他与苏清梦,至关重要,不可或缺的一个人。
皇帝沉默着,思索着,判断着眼前的状况,又与苏清梦对视,默契的以眼神交流,重新看向叶鹤霖。
叶鹤霖亦是耐心而胸有成竹的等待着,两只手一直拱着,互相重叠抱拳,保持着开始时行礼请求的姿势。
“也罢,清梦安然无恙的诞下皇子之日,便是千夙西自由之时,在这之前,你尽心本分的做事便是。”
皇帝自然懂得敏安王的意思,知晓他喜欢在乎千夙西,认真且虔诚的做了改变和付出,想将人永远的留在身边,甚至是封王娶亲,将名字写入皇家族谱里,印刻铭记着永世不退,却又不愿用附属禁锢的身份将他束缚住,一辈子当做王府内一只任人摆布的小小鸟雀。
可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千夙西并不在意接纳,甚至是恨不得马上离开,随着叶鹤霖远走高飞。
倘若给了千夙西自由,那势必再也没有理由和能力留住他,只能看着他与叶鹤霖双宿双栖,一同离去。
可倘若一直束缚着千夙西,将他形影不离的留在身侧,即使有再多的浓情蜜意,做出努力和守护,那也势必得不到他的真心与回应,只能是驯服乖巧,千依百顺的一具傀儡而已。
进退两难。
前后皆是无解。
做不出果断迅速的抉择。
可最终,敏安王仍是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心底下好了决断和选择,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