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找到一处干净地儿、闭着眼睛自己调整状态的老哨兵张先,措不及防地被冲过来的徐谓给堵住了。茫然地睁开眼,就看见一双怒气沉沉的眼睛使劲地瞪着他。张先看着这双眼睛,脑袋里头却不适时地首先蹦出了“好看”二字,稍微愣了会儿神,才发觉自己的军服的扣子已经被徐谓粗暴的给扯开了,厚实的胸膛单被一条单衣裹着,崩得紧紧的露在外头。
“呃…徐向导?”
张先不太明白现在的情况,他是怎么惹着眼前这位暴躁的向导不高兴了?因为徐谓经常往哨兵堆里跑,张先对徐谓还算有些印象,不过这小伙子一向是以笑脸待人,很惹人喜欢,这倒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徐谓脾气这样坏的时候。
“徐向导…怎么,伤员都治好啦?”
摸不清楚状况的张先露出和善的笑容,仰着脸和从上压制着他的徐谓搭话。
不听话的伤员,即使对我笑也没有用。
徐谓看着下头军服都被血给浸透了的男人,扯扯嘴角,皮笑rou不笑道:“没呢,本来是要治完了,这不眼前还有一个躲起来叫我好找的吗。”
接着,也不理张先是什么反应,直接就扒开老哨兵的衣服,一边扒还一边自言自语:“张哥,您能耐啊,流这么多血还气色这么好地和我说话呢。您是不想治啊还是存心给我们向导添堵呢,到时候长官要是发现咱们当中有一个在半路上流干了血死了,我们向导就不用混了知不知道?”
徐谓一边讲,扒衣速度倒是没慢过。即使张先有些懵逼地挡着遮着,话说完了张先也就裸了一半。张先看着徐谓皮笑rou不笑的明显生气的样子,也不好真的使劲儿推拒,被徐谓这样一训自己也有点没料到,赶忙澄清:
“不是,我没这意思…我们哨兵自愈能力挺强的,这才多大点伤啊。徐向导你看我这不好好的么!”
徐谓瞥他一眼没说话,手放在被张先虚挡着的裤头处没动静了。张先有些尴尬地看着要脱他裤子的年轻向导:“真的。你仔细看看,我这衣服上都不是我的血,就看着吓人而已。我身上就破了点皮,不用这么麻烦。”
徐谓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他,张先莫名有点紧张。好在下一秒,徐谓用力压了压他的双腿,确认了的确没有大碍之后,就把放在他裤头上的手给撤走了。张先刚要松一口气,就听见徐谓说:
“闭眼,放松。”
没过多久,一股香气飘了过来。张先惊愕地“呃”了一声,下意识绷紧了身子。
徐谓不高兴的声音马上响起:“我说放松,你还要和我对着干怎的?”
张先却无暇顾及不高兴的徐向导了。身体内部与向导产生的久违的共鸣反应,着实让他怔愣了好一会儿。自三年前负伤以来,不论碰到怎样的向导,这种共鸣他再也没有过。张先抬起头,相当惊诧地瞪着徐谓。
徐谓被他瞪得不明所以,没好气地问道:“看什么?没做过Jing神治疗吗?”
张先愣了一会摇摇头:“我……”
“给你包扎伤口你不乐意,现在做个安抚也推三阻四的?”徐谓被身下的男人弄得暴躁得要死,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可别再说这也是小伤了,你这Jing神波动程度我五十米之外就感觉到了。张先,你要是想废了你就直接和我说,我保管你这样一年之后你连基层都待不下去知道吗?!!”
徐谓嗓门挺大,生气起来像一只凶恶的小狼狗。张先被他吼得乖乖闭上了嘴。徐谓见他识相,没怎么消气地哼哼一声,直接跨坐在他腿上,一只手蒙住张先的眼睛:
“放松,否则我进不去。”
......刚刚那句话怎么怪色情的。
放弃了抵抗的张先脑袋里还乱七八糟地想,想着刚刚徐谓恶狠狠的表情还有点想笑。徐谓信息素的味道又飘过来,好闻的香气让张先有点沉醉,慢慢慢慢地在信息素中放松了身体。
徐谓趁张先放松时,把Jing神触手探进了他的Jing神海。
……情况相当糟糕。
徐谓皱起眉头。虽然与他之前猜测的不一样,但显然现实中的状况更为棘手。张先的Jing神海内既没有狂暴的气流,也没有汹涌的波涛,相反,安静得出奇———死气沉沉的一片,完全没有生机。徐谓的Jing神触手探进去后就Jing神海上方被浓浓的Jing神雾霾给阻挡,浑浊而粘稠,让触手无法好好伸展。
还有这种状况…。徐谓也对张先Jing神海内的异常毫无头绪,只得先从最简单的入手,将最外层的Jing神雾霾给消去一些。
可是张先脑袋里的Jing神雾霾也不知积累了多久,又多又厚。徐谓再一次地贡献出了所有的Jing神力,才勉勉强强把张先的Jing神域清理出了一块干净的地方,然后累得半死不活地把意识从张先Jing神海中抽离出来。
徐谓刚刚收回信息素,张先马上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瞪了一眼Jing神海被梳理过后明显神清气爽的哨兵,徐谓懒洋洋地让张先伸手撑住他,一身的汗在军服里就这样顺着身体往下流。
“我说,你脑袋里的雾霾也有够重的…差点没把我憋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