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有些挥发出来,听见任燃让他住手,心头又是一股窝火,“你他妈在这跟他干嘛呢!你他妈当老子瞎吗!”
任燃也是满肚子的委屈,出来玩想排遣心烦,没排遣出来倒添了更多心烦意乱。更何况他岑星今天也是来联谊,有什么立场跟他发脾气,随即怒道:“你他妈来联谊还来管我?!你在这发什么他妈的脾气!”
“我来喝酒!我有抱着其他人在这亲来亲去吗!”岑星气得上头,随手揪着任燃的领子说道。
正当童鑫白听了一阵,心里一阵腹诽他妈的真倒霉,任燃在哪缠上这么一个痴情男子,在这跟他一个炮友吃醋。
保安听见这边的动静也赶来,分开了剑拔弩张的几个人。
杂毛黑皮听见打架也从包厢里出来探头看,看了一眼发现岑星正撸袖子准备跟人干架的样子,忙叫了一群人过去撑场子。
到跟前发现岑星正和任燃怒目而视,杂毛黑皮更是拉开架势准备帮着大哥还好算一算上次的帐!
岑星死死盯着任燃,任燃也是怒气上头,又看见杂毛黑皮一群人冲过来,止不住在心里暗骂道:“操他妈的!来一群傻逼!”
果然没等几秒,杂毛便开口为难任燃道:“上次岑哥就放你一马!怎么着!岑哥大人大量大度几天,就不识好歹了?”
黑皮见状马上迎合道:“今天你可别走,咱今天得新仇旧帐一起算!”
岑星闻言不为所动,眼睛里充了血,只死死盯着任燃。
童鑫白包厢的人也闻声赶了过来,一群体院生包围过来两方对峙。保安慌了起来,忙劝道:“各位你们别在这闹,要闹上大街上闹,那地方宽敞!”
任燃也不想在这给别人添麻烦,虽然心里怒气丛生,忍着心烦气躁对岑星说道:“别在这,咱们出去!”
“出去干什么?”岑星闻言,心里一股委屈奔涌出来。
“操他妈的!我不知道在这纠结什么!闹了半天他还以为我要跟他打架!半夜在这跟别的男人亲得不可开交还跟我发脾气!”
岑星憋着一肚子委屈在心里骂道。
岑星越想越委屈,心里像种了颗柠檬,此时此刻被挤出了汁水沁在心里,不住在心里委屈道:“我这他妈算个屁!一个炮友!怎么像个傻逼一样不理智还打人”
任燃听见岑星刚刚的话被气得青筋暴起,“那你在这要干嘛?”
“不干嘛!”岑星大声怒道。
“别在这给别人添麻烦!”任燃也是提高了音量。
杂毛闻言怒道:“老子多的是钱,大不了赔!”
就在黑皮正要冲上去打人被保安强行拦住,童鑫白被另一拨保安死死按住的时候,一颗眼泪趁着所有人的不注意,突然静静地从岑星脸上滑落。
任燃被岑星忽然滑落的眼泪震惊地一瞬间怒气全消,刚刚被激起来混不吝的劲儿也全都一时间不见了。
心疼。
突如其来的心疼。
时隔两年,这种谜一样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任燃的胸口。
莫名其妙,哭什么。任燃不住在心里腹诽,心里却又同时间涌出一股浓浓的难过,那种难过不仅让他此时此刻怒气全消,还止不住想要走上前去紧紧抱住岑星擦干他眼角的眼泪。
春天的风也不过如此,能吹散所有痛。落日的黄昏却能印刻一切的痛。那样如同飞机云划成一条线安静的午后,一直飞跃到黎明的悲伤深深从任燃的胸口重新长起。
傻子。
岑星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像是秋天的雨,打下来的时候从来不说停。
杂毛黑皮一群人看见岑星哭先是傻了起来,对面童鑫白的人也弄不清楚状况。
“老大你干嘛哭啊?”黑皮第一个打破沉默。
岑星倔强地站在任燃身前,保持挡住任燃前行的身姿不动。
眼泪依然慢慢落下来。
傻子。
任燃的心被眼泪拉扯成两级,“你可别让我又像个傻逼。”任燃在心里对岑星说道。
“当啷。”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响动。
宋倩闻声赶进蹲下身捡起掉落的口红。
任燃走到岑星身前去掏出纸巾,伸出手轻轻擦掉了岑星满脸的泪水,“回家。”
说着伸出手,“傻子,手给我。”
岑星闻言听话得把手递出去,任燃瞟了一眼,发现刚刚岑星对童鑫白下手太重,不知道什么时候擦破了一点皮。
任燃的眼泪也顿时落下来,“走吧。”
岑星被牵着穿过眼光异样的人群,杂毛黑皮一群人纷纷对现在的情在脸上打了问号。
但奈何人走的太快,没人为他们解释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还剑拔弩张,此时一哄而散。
任燃此刻也没工夫搭理他那群小弟,打了车带着岑星一路疾驰回了公寓。
一进门任燃让岑星坐在客厅沙发上,回卧室翻出药箱开始坐在旁边帮岑星消毒。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