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穆被送回去养伤,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走了进来,他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荣明远。
荣明远似乎哭过,一双眼睛红红的,鬼鬼祟祟地进来了看到趴在床上的昭穆,立马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昭穆睁开眼睛,发现竟然是荣明远又回来了。
“你怎么还没走?”昭穆掀开眼皮问。
“我担心你,又回来了,这是紫竹峰的疗伤圣药,我带来给你。你师父那个老古板也太狠心了,把你打成这样。”说着眼泪又不要钱一样掉了起来。
“别哭了,我死不了,这也不怪我师尊,说到底是我的错。”昭穆顿了顿,接着说:“你以后不用再见我了。”
“什么?你就那么怕他吗?”
“与他无关,是我厌了你了而已,你我在一起原本不过是追寻一时欢愉,我不快活了,自然没必要再纠缠下去。”
“你……你混蛋……”荣明远听昭穆这么绝情,大骂了几句便哭着跑了出去,没多久又返回来,气呼呼地拿了他的疗伤圣药才彻底离开了。
“呵~”昭穆苦笑一声,倒是觉得心下轻松了不少,他自嘲地笑道:“师尊啊师尊,你可是害惨了我,既饮过甘甜浓烈的佳酿,如何让我再去喝寡淡无味的白水呢?”旁人同他那冷艳的师尊比起来,不过都是白水一般寡淡无味。
昭穆无边无际地胡乱想着霁寒霄,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沉睡之中。也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昭穆感觉又有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了。可是他眼皮子沉得厉害,就没睁开眼看那人,仍旧装作睡着一般。
“昭儿,莫要怪为师无情,为师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师尊?师尊竟然亲自来看望自己了吗?昭穆想要转身和他说话,可是稍微一动便牵扯地背上的伤口疼得厉害,便转念一想:师父今日才亲自教训了我,怎么可能还会来看我呢?想来这只是我的一个梦罢了。
“你自小跟在为师身边,一向顽皮,长大了之后又变得这样风流,仗着的为师宠爱和天资不把规矩放在眼里,实在是让为师生气。都怪为师平日里对你们管束不严,才叫你和那些弟子们无所忌惮,等过两日,本尊一定整肃门风……”
“师尊…师尊……”昭穆嘤咛起来,似乎是伤口痛了,“师尊打得弟子好疼……”
霁寒霄一惊,以为昭穆醒来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过了片刻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昭穆没有醒,只是在说梦话。
“这孩子……”霁寒霄摇摇头,以前昭穆刚拜入他门下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次亲自带徒弟,没有什么教导的经验,加上昭穆又皮,平日少不了挨竹板子,每次自己打得狠了他就是这样撒娇求饶。只不过后来他渐渐长大了,虽然也总是惹祸挨打,却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求饶了,总是咬着牙生受着,平白多受许多苦楚。
想到这里,霁寒霄才想起了自己的来意,从怀中取出了一瓶九花玉露膏放到了昭穆床头。
昭穆养伤期间,霁寒霄果然自上而下、雷厉风行地好好整顿了一回门风。平日里他虽然严厉,但大多表现在对自己的亲传弟子上,至于下面的人他管的不多,但经过昭穆一事,让他看出门派中许多不良风气来,不得不下手整治。
五脉峰主都被召到主峰来训斥敲打了一番,五脉峰主都极力表态,紫竹峰的峰主更是下狠心将引起事端的荣明远关了起来,命他闭关三年,一时半会儿是没法儿到主峰来晃悠了。
处理好了门派中的事情,又离下个月初一不足五日,思及每月的情欲折磨,霁寒霄顾不得颜面,只得前去药王谷求助药王。
霁寒霄私下会见药圣,向其阐明自己所受情欲之苦,想求一良药。
“除了情欲横生,可还是其之处他不妥?”药王是个须发尽白的老头,见多了各种疑难杂症,因此对于霁寒霄骇人听闻的遭遇并不感到惊奇。
霁寒霄摇了摇头,表示还没发现。
“既然如此,仙尊又何必自寻苦恼,仙尊生得冰肌玉骨、雪肤花貌,在这修真界之中大有追求者在,何不择一良人,结为道侣,届时这点儿问题还算什么问题呢?”
霁寒霄闻言又摇了摇头道:“我独自一人惯了,无意于他人结为道侣,况我修的乃是无情道,若是……恐于修行一途有所妨碍。”
“非也非也,仙尊修习太上忘情,已然误入歧途,又何必再执着于那绝情道呢?”
“我只求药王寻个克制之法,旁的还请您不要再劝了。”霁寒霄言语中已有些恼怒,他最恨旁人一味赞他容貌,劝他合契,若不是有求于人,恐怕此时已经拂袖离去了。
“也罢也罢,仙尊自视甚高、目下无尘,小老儿也无言可劝。只是过刚易折、过洁易污这个道理还望仙尊好好参悟才是。”
“药王究竟肯不肯施救?”
“救,只是此症过于稀奇,还需要仙尊留下配合。”
“这是自然,多谢药王,方才是在下失礼了。”
“请仙尊随我来。”药王引着霁寒霄入了一间静室,让他在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