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戴经文是被饿醒的,荷包蛋的香气勾引着他的胃,一起身,牵动了昨晚刚包扎好的伤口,戴经文疼的皱了下眉头。
“这是哪,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上会有伤口?”大脑一片空白,戴经文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为组织把命都差点搭进去,坐了五年牢,没有人管我,你们懂那种感受吗?我每天咬着牙过日子,在里面每天被人打,现在一条腿都废了,全都是因为你们。”
阳台传来赵一白的声音,悲恸绝望,戴经文听了也不禁心跟着揪在了一起。
“我现在每天还要躲着大牙佬那帮人的追杀,我一个瘸子怎么拼得过他们,你们看看,我身上的伤,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到底怎么回事,戴经文忍着痛循声而去,这声音太绝望了,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赵一白听到动静,放下剧本,料想是戴经文醒了,回过头去看。
此时已经入戏的赵一白眼眶有些红,在白皙的肤色上尤为明显,极其富有冲击力的五官因为伤心更显妖冶,眼神相对的瞬间,戴经文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一眼万年。
“你醒了。”赵一白调整了一下情绪,随即恢复漫不经心的样子,“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你……”戴经文好久没喝水了,一开口嗓音有些沙哑,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眼前的人,只是盯着赵一白的腿看。
赵一白知道他误会了,笑了笑,“刚才是我在试戏,这只是剧本里的台词,你别误会。”
戴经文长吁一口气,幸好是假的。
“昨晚在胡同里捡到你时,你伤的很严重,而且中弹了,我猜你身份应该很特殊,正好我以前学过医,就没把你送医院。”赵一白边说边自顾自的坐在餐桌前,边看剧本边吃饭,动作优雅又富有魅力,“既然你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就走吧。”
听赵一白这么说,戴经文没由得陷入恐慌,“我……我不是坏人。”生平木讷的他不会用语言表达,只能干着急,“而且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上赵一白稍显怀疑的目光,戴经文更加着急了,“真……真的。我没骗你。”
“你身上有什么证明身份的吗?”
戴经文忍着胸前伤口的疼痛,翻遍全身,只找到了一个身份证和一个驾驶证。
赵一白接过来一看,照片上的人是戴经文没错,但名字却是李显,应该是执行任务时弄的假名字。“看来你叫李显,可是我记得你这上面的住址是个废弃的工厂啊。”
戴经文陷入了沉默,他也猜到了可能自己失忆前的身份不简单,难道是个坏人,犯了罪?他不敢深想,默默攥紧了拳头。
“那在你想起来之前就先在我这住着吧,冰箱是满的,你可以自己做着吃,电脑在二楼书房,没有密码,我现在要去试镜,你就自己呆在家里别乱跑,等我回来。”赵一白嘱咐一通。
“好,谢谢你。”戴经文松了一口气,如果赵一白赶自己走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一白穿了一身休闲装,戴了顶棒球帽,为了契合角色,没有穿得很正式,在戴经文目光的追随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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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君泽昨晚很晚才睡,一大早又收到了孙启研的电话,终于忍不住发了火。
两个人是世交,他们的爷爷曾经一起创业,在最苦的日子里相互扶持,友谊深厚,严君泽和孙启研因此能从小一起长大。
“又有什么事?”严君泽昨晚很晚才睡着,一大早又被吵醒,起床气很严重。
“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赵一白,我想了想,如果他演技不过关的话,你可以不让他通过。”孙启研语气中有些小得意,他想的是如果赵一白试镜不成功,一定又会来求自己,一联想到那个画面,孙启研内心乐开了花。
“这两天你因为这个赵一白都给我打了三通电话了,你当我这是垃圾收容所啊,刚安排个方梦进来又要安排赵一白,我这个导演让给你当好不好啊?”严君泽咬牙切齿的说,“你以后再把你那些小情儿弄进来,这朋友没得做了。”
严君泽说完,也不管孙启研,直接挂断电话,不管是方梦还是赵一白,真烦。
孙启研这边也是气够呛,暗自骂道,“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导演啊,下次我投资别的导演,让赵一白想演什么就演什么,看谁敢对我的安排说半个不字。”仿佛昨天说要和赵一白再也不往来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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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试镜的地方,赵一白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落座。
“主人,那个人就是方梦。”
赵一白顺着小水指的方向看去,瓜子脸,大眼睛,白皮肤,小酒窝,身高是没有威胁力的178CM,整个人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很容易给人以好感。
“主人,方梦试镜的角色是小刑警李广。”
李广是个刚从警校毕业入职的小刑警,满腔热血,不谙世事,一股脑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