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一白就见到了推理社的人,一个个都带着眼镜,不修边幅,放在大街上很快就找不到的一类人,大帅哥白肖贺混在其中竟然诡异的没有丝毫违和感。
赵一白到的时候白肖贺正在和另两个人玩一种卡牌游戏——uno,赵一白会心一笑,果然如白肖贺说的什么卡牌游戏都玩,这种不费脑的游戏他以为推理社会不屑于玩呢。
见赵一白到了,白肖贺招呼道,“玩一把?”
“不了,今天有什么活动吗?”赵一白对Uno兴趣不大,这个游戏他在以前的位面去南美旅游时,和路途中一帮委内瑞拉的兄弟玩了几百把,直接玩到腻。
“今晚去鬼屋,医院主题的,城西的那一家,去吗?”白肖贺挑挑眉,怂恿道。
“可以啊。”赵一白点点头,心想,这可是你自己往枪口上撞。
半夜12点,一行六个人出发了,赵一白开车,白肖贺坐副驾驶,另外四个人可怜兮兮的挤在后面。
赵一白一手夹着烟,一手控制方向盘,立体的五官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纯就男性对男性的欣赏角度上来说,白肖贺内心是承认赵一白很有魅力的,赵一白刀削斧凿的侧脸,卷而翘的睫毛,浓密的剑眉,一切都像造物者珍爱的艺术品。
赵一白对白肖贺一直盯着自己看倒无所谓,开玩笑说,“我有男朋友了,你这么盯着我,我男朋友不误会,我也会误会的。”
“哼,自恋。”白肖贺别过头去,任风吹乱自己的头发。
后面四个人挤在一起,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这个时间外面已经没多少人了,赵一白在空旷的大马路上飞驰,不到半小时就到了。
“小水,等会儿你就变得越恐怖越好,专吓白肖贺,别让别人看到你。”马上要进去了,赵一白悄悄嘱咐小水。
“放心吧,主人,这个小水最擅长了!保证把白肖贺吓哭。”
此时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白肖贺正大言不惭的跟其他人大放厥词,“等会你们可别吓得尿裤子啊。”
一进去,一股Yin森气息扑面而来,黑暗中有人吞了吞口水。耳边传来怪异又刺耳的英文歌,大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顶的灯光时明时灭,更渲染出了恐怖氛围。
赵一白故意错开大家的视线,引导着白肖贺与其他人分开,只剩自己和白肖贺在一起。
“我的孩子,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吗?我的孩子呢?”一个疯疯癫癫的穿着病号服,披散着头发的女人从后面抓住白肖贺的肩膀,探过头来。
女人可怖的五官直接在白肖贺的眼前放大,吓得白肖贺一个激灵,倒退好几步。
“你踩到我的肠子了。”脚下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一个被开膛破肚的人抓住白肖贺的腿,血流不止。白肖贺怎么也挣不脱,双脚仿佛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眼前的景象太真实了,白肖贺感觉大脑充血,无法思考,只想快点出去。
“赵一白,你在哪?我动不了了,你能帮帮我吗?”白肖贺声音有些发抖,但还在强装镇定。
赵一白没有回应,与白肖贺保持一米远。
小水变得越来越恐怖,周围血色弥漫,白肖贺此刻像在恐怖片中,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一股逼真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赵一白?赵一白?”白肖贺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赵一白一直没有回应,白肖贺以为自己与所有人走散了,这个认知让他几近崩溃。
突然出现了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看不清五官,直接架起白肖贺,用一种极其怪异的语调说,“今天就拿你做实验,桀桀桀……”
白肖贺根本挣不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抬上一个锈迹斑斑,布满血渍的实验台。
突然,身边伸出无数双手来抓白肖贺,白肖贺被吓得顾不上形象,直接飙泪,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赵一白。
旁边手术台一个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人沙哑着嗓子指着白肖贺,“快跑,不要被逮到,他们都是疯子,你会变成我这样的……”
白肖贺汗毛直立,想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
就在白肖贺绝望之际,忽然,白肖贺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人的怀抱,这怀抱如此温暖,仿佛驱散了所有恐惧。
“别怕,我在,这些都是假的。”黑暗中万物无声,只有赵一白的声音在白肖贺耳边响起。
白肖贺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把头埋在赵一白的脖颈里,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因为哭泣肩膀一耸一耸的,低声喃喃道,“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了,我好怕……”
“还能走吗?”赵一白安慰的拍了拍白肖贺的肩胛骨。
埋在赵一白脖颈里的白肖贺轻微的摇了摇头,抱着赵一白不撒手。
赵一白直接抱起白肖贺,像抱小孩一样,一只手拖着白肖贺的屁股,不经意的吃了白肖贺的豆腐,白肖贺什么都顾不上了,双手环住赵一白的脖子,低着头,像树袋熊一样缠在赵一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