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开始变得无比嘈杂,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孔胜烦躁不已,眼前的世界也开始扭曲起来,像是带上了斑驳的光影一般,连地面都晃动了起来,脚下踩着的好像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软绵的棉花。
不过孔胜还是很开心,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周围的人也都是他的弟兄,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哪怕他们喝醉了之后大着嗓门在他耳边吼叫,他也知道那些弟兄在为他开心。
孔胜也有些喝多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又热又软,脚步也踉跄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地差点跌倒在地上,幸好他勉强扶住了手边的桌子。
木质的桌子质量极差,桌子的边边角角遍布破损的痕迹,那是他们兄弟们经常用力拍打桌子或者在打架时在桌子上留下的痕迹。
头有些晕晕的,而且嘈杂的声音让头都疼了起来,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欲望,孔胜闭上眼睛想要忍过那阵眩晕,却因为手上用力直接掰断了桌子的那一角,失去了支撑的身体直接倒在了地上,发出砰地一声。
周围的人开始发出笑声,对于喝醉的人来说那种声音格外刺耳,孔胜咒骂了一声,用手臂撑起身体想要爬起来,胳膊却一软失去了力气,身体也再次倒在了地上。
“哈哈,孔胜哥喝醉了,快点回房间吧,不然醉的不省人事还怎么满足新娘子啊。”
不知道是谁拉起了孔胜的胳膊,将孔胜高大健壮的身躯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众人推搡着他的身体,喝醉了的身体摇摇晃晃地使不上力气,只能被众人推出了大堂。
“妈的,老子还没喝够呢。”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孔胜打了个冷颤,淡薄的长衫根本敌不过夜晚的冷风,很快寒冷就让孔胜的酒醒了一半,他裹紧了身上的长衫,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跌跌撞撞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荒凉的山上没有什么资源,山寨的房子都是用木材建的,一个个房子参差不齐地坐落在山腰上,看上去有些凌乱,一路上还有堆在外面的酒坛子,以及一些烧火过后留下的痕迹。
这就是孔胜的山寨,一群草寇的落脚之地,一群大男人的群落当然显得十分粗犷,就连防御用的木栅栏都参差不齐,看上去就像一排木桩,而不是防御工事。
孔胜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他的房子离大堂很近,房子外面被那些大男人拴上了一些红色的布条,勉强作为喜庆的道具,但是看上去却颇为奇怪。
孔胜是个粗人,但是这个时候也是明事理的,房间里是一个柔弱美丽的女性,他自然不能像以前一般撞开门,万一吓到了自己的娘子可就不好了。
于是,孔胜站在门前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尽量放轻手脚推开了房门,木质的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寒风和孔胜同时进入了那个破败的小屋。
小屋里的摆设十分朴素,就连家具都带着破旧的痕迹,虽然墙壁的木板上也都是斑驳的痕迹,但是好在关上门之后房间没有任何漏风的地方。
这群男人为了照顾新娘子,还特意在床边放了一个火盆,房间里带着与初春夜晚截然不同的暖意,刚刚喝过酒的孔胜很快就出了一身薄汗。
看向房间内部的床,那些人竟然还在床边挂上了一个大红色的帘子,一双穿着红色长裤的修长的腿从床边垂下,剩下的人都被掩藏在红帘之后。
看着那双修长的双腿,孔胜就咽了一下口水,他想起了之前看过的那个美人,哪怕在战乱之中依然美得惊人,脸上的狼狈也难掩那种清冷的气质,一双美目中带着孤傲,却也显得格外柔弱。
难得一见的美人,孔胜从未想过能够娶到这样的一个娘子,作为一个草寇,而且是乱世的草寇,平日里劫道都截不到什么东西,只能趁着战乱之后在城镇或者村落里劫掠一番以维持生计,他甚至从未想过成家。
为寇二十余年,孔胜已快到而立之年,除了常年刀尖舔血练出来的一身强壮肌rou和一套刀法之外,孔胜一直孑然一身,他曾以为自己就要这样了却残生,或者哪一天被官府抓到人头落地,或者什么时候因为抢不到东西饿死路边。
孔胜觉得自己真是赚到了,今天早晨听说起义军打到了山下的城市,为了趁乱捞点钱财而赶过去真是太值得了,他万万没想到竟然发现了一个被家人遗弃在路边的少女,还是一个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美女。
真是不知道这家人在干什么,如此惹人怜爱的少女就这样遗弃了,乱世之中恐怕再无安身立命之处,若不是孔胜正巧路过,恐怕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就要被起义军糟蹋了。
孔胜这样安慰自己,他在各位兄弟的起哄下直接强纳了这名少女为妻,现在想想却有些忐忑,他虽然是个草寇,却也从未做过强抢民女之事,一时间竟有些惭愧和不安。
他迟疑了一下,终是被早晨的惊鸿一瞥迷惑了心神,在酒Jing的作用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床边,慢慢掀开了帘子。
一个披着红盖头的少女慢慢显露了出来,穿着红衣服的身体身材姣好,柔弱而且丰满,露出的双手和手腕十分白皙,就连指间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