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珏感到震惊,“你裸睡?!”
咦?怎么感觉这种震惊的感觉似曾相识?
算了算了,可是这是女尊的世界啊,怎么还会有这种放荡不羁的男人啊?!
好了好了,闲话少说,北辰珏直奔主题:“苏清欢,你怎样才会放了我?”
苏清欢垂下眼睫,脑海中刻画出怀里的人瞪着自己的影像:“不是我不放你,而是我也控制不了,一旦我们之间的距离超过三米,就很被强制地按到一起。”
“是吗?”北辰珏移开苏清欢抱着自己的手,不信邪地又试了一次,结果又生无可恋地被吸了回来。
苏清欢则不无意外地抱住了对方,指间的肌肤细腻如丝绸,触感好极了,他不敢太动手动脚,双手只敢在腰上或肚子上揩揩油,对方的肚子软软的,比他最喜欢的浴衣的料子还好。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嗓音虽然一如既往的沉静,但却不小心透出了一点欢欣。
听到了自己声音中泄出的喜意,苏清欢愣了一下,但好在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北辰珏没注意到:“北……你叫我小九吧。”
“好。”苏清欢弯唇轻笑,“小九,我的……小九,欢迎到我怀里来。”
“干嘛?”北辰珏翻了个白眼,余光中看到他眼底的光,忍不住又打了个冷噤,“拜托,你快给我找件衣服叭,我们总这么搂搂抱抱也不是个事!”
苏清欢:“好。”
虽然有点不情不愿,但苏清欢还是……
打横抱起小九找衣服去了。
转过屏风是另一番风景,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的白菊花。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乃是***的墨迹。
这里看起来是书房一般的设置。
穿好衣服的北辰珏终于恢复了镇定和自信,虽然据苏清欢所说,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根本看不见他,但是赤身裸体还是让他感觉怪别扭的。
现在这家伙人模狗样地侧身站在书桌前,竹青色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满头青丝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温润顺滑,如同绸缎。
眉若远山青黛,眸似碧波古潭,鼻若悬胆,唇若含珠,清逸绝尘。
“我的情况刚才也说了,使我们吸在一起的,不出意料的话,是苏家的一块家传宝玉,Yin阳琤勾玉。”他摊开宣纸在上面勾勾画画,他的身姿颀长英挺,执笔的那只手也骨节分明,倒也是赏心悦目得紧,忍不住好奇地凑上前去。
原来他正在给他画勾玉的形状:呈逗号状,首段宽大圆润,尾端尖锐细小,首尾相连,形似太极Yin阳双鱼图的一半。
北辰珏目瞪口呆:“你是说你那天夜里就是被它咬了一口,被它吸了点血,它就融入了你的掌心?你在骗三岁小孩子吗?”
苏清欢摇摇头:“我没骗你。”
这件事说来简单,其实就是他察觉到了殷无邪的变化,他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俗话说高处不胜寒,殷无邪明明和他一样孤独,只不过对方通过微笑来做掩饰,他通过冷淡疏离来抗拒,他无法不在意自己认同的朋友时时刻刻跟吃了春药似的。
于是那天闲来无聊,他就拿出Yin阳琤勾玉来摆弄。这勾玉弄出个首尾相连、前后相继的模样,其实也是前朝女皇送给皇后的信物,本来就有促进姻缘美好的寓意。
他摆弄着玩儿的时候,就被这东西给咬了。他疼得嘶了一声,刚想再看看这勾玉有什么玄机,这东西就化作一阵光芒钻入他的掌心了。
之后苏清欢查阅了一些典籍,得出了一些结论:勾玉的原型是动物獠牙;象征着婴儿的形状,可能与生殖崇拜有关;象征着灵魂的形状,可能与巫蛊有关;象征着月亮的形状,可能与月亮有关。
然后,什么都没发生。
这也让他暗中松了一口气,谁知昨晚他正在例行睡前沐浴的时候,右手掌心忽然发热,那个Yin阳双鱼的勾玉图案浮现出来,然后,小九就是在此时,降临了。
他当时以为自己在做梦。
小九浑身赤裸地落在他的浴桶中,将温水挤出了大半,看不见他的形体,但他却的的确确具有形体,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他都能感受到对方细腻肌肤的触感,像丝滑的绸缎。
轻轻的鼻息打在自己的脖颈间,像柔软的羽毛,痒痒的。
浴桶中狭小的空间中挤着两个身形修长的大男人,这实在是有点为难浴桶兄了,但浴桶的主人尚书令大人好像并没有挪窝的念头,他只是维持着冷淡的表情,虽然脸颊被袅袅升起的蒸汽熏得有点泛红,缓缓地伸出手、哦不指尖戳了戳对方。
“你是谁?”
没有回应。
苏清欢有点气馁,但很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