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暴跌(600珍珠加更)</h1>
夏日阳光、风趣俊男还有幽默的笑话给早餐作辅料,朱砂到公司时已经临近中午。她一进门,便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
大厅悬挂的ye晶屏幕上,正在播放财经新闻。
陈伯益的不良股骗局终于败露,受此影响,整个股市暴跌,深蓝资本的所有人都陷入焦头烂额中。开盘竞价之前就有部门赔到止损线以下,好几个部门降薪裁员的压力。
唯一置身事外的便是朱砂。
高抛低吸是市场永恒定律。老亨利先生注入的五个亿资金,让Jing英组在暴跌行情中一路抄底建仓。有细心人发现她的仓位中许多支股票在过去的两星期中都已经悄悄出货,凑巧的不良股也是她接下的盘,作为暴跌的罪魁祸首,她竟然不受波及反而还赚个盆满钵盈,自然而然成为众矢之的。
四面八方的眼神恨不得化为刀锋,朱砂手中拎着一份ru酪蛋糕,在一片注目礼中挺直了脊背,目不斜视走上旋转楼梯,这时突然一个Yin森森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朱小姐!”
朱砂抬头,赫然是医疗股投资部门的基金经理赵一淳。
赵一淳怀里抱着纸箱,摇摇晃晃地迈下两步楼梯,停在朱砂面前。西装狼狈地扯开,嘴角还有着淤痕,面色非常不善。
朱砂疑惑:“……你?”
“对,我被解雇了,Boss亲自发话。”
赵一淳冷笑了一声,蓦然贴近朱砂耳边。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围观,安保小心翼翼地跟在赵一淳身后,在赵一淳靠近朱砂的一瞬间,就把手挪到了后腰的电棍上。
“花鼓科技、中山影业、水满森、成桥铁路……”
赵一淳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扯着领带,似乎无所谓地笑了笑,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朱小姐,脏的黑的我都替你们背了,不能再让你们清白了。”随即抱着纸箱,大大咧咧地往门外走去。
朱砂眼底一暗,目送他的身影消失旋转玻璃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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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法律部和财务部准备保密合同和赔偿,”朱砂走到办公室外的秘书桌前,手指一敲桌面,疑惑道,“赵一淳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白清明耸耸肩膀,又冲着对面顾偕的办公室扬了扬下巴,“我只看见Boss把他揍了。”
“什么?”
“早上Boss一来,赵一淳就跟着进去了,刚说了不到两句话,Boss一拳把他打趴下了。”
深蓝的办公室全是透明玻璃房,有点风吹草动,所有人都能看见。
赵一淳是深蓝资本资深的基金经理,他知道深蓝如何运作,也知道深蓝见不得人的一面。这个人又心高气傲,是甘愿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的毁灭性人格。这样公开羞辱他,无异于给自己头上埋了颗定时炸弹。
朱砂沉yin片刻,回头往走廊对面的办公室瞥了一眼。
顾偕正坐在办公桌后打电话,半个月没有好好看过他,他似乎瘦了点,眼窝下一片瘀青。电话对面似乎传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锋利的眉头拧着,盛夏光影从眉心、鼻骨、唇角至下颌勾勒成清晰的弧线。
朱砂眨了眨眼,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但那一瞬间,松饼在胃里涌起酸涩胀痛,搅合得五脏六腑都刺骨发疼,她下意识捂住腹部。
“朱小姐不舒服吗?我把您和易顾问的午餐取消了吧。”
“不用,继续。”
朱砂吸了口冷气,摆摆手,进了办公室。
她刚坐稳,办公室自动玻璃门向两侧拉开,有人登登登小跑着进来。
朱砂抬头,脸上平静得不见一丝波澜。
心脏在热锅上烤了一上午的蔡翔,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说话,又被打断了。
朱砂问:“多莉买了多少?”
“本来多莉跌到会32块6,但是这波下跌太猛了,我又买了3万股……”
陈伯益的骗局暴露,股市震荡无可避免。邵俊已经在柯蓝身边潜伏了两个星期,从他拷贝的文件来看,骨外骼研究进展良好,股票大有上升空间。
朱砂迟迟没有建仓,就是为了等这个低点。以她的资金本来只计划买入50万股,受到低价波及的3万股,就当是她为顾偕背这口黑锅的利息。
“嗯,不错。”朱砂抿了一口咖啡,“把蛋糕拿出去分了吧。”
蔡翔看着蛋糕,额角直抽,满腹草稿也不知如何开口了。
“怎么?大家有什么异议吗?”
“大家”所指,并非深蓝资本1200位员工,仅仅是朱砂手下一个6人型的Jing英小组。
“不算异议吧……”蔡翔舔了舔嘴唇,“就是……就是坊间传闻,您为了低点买入多莉,才没卖出陈老爷子的股份,毕竟咱们提前两礼拜就知道这是个火坑,您不跑,还往里跳……”
“咳……咳……为了多买3万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