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的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他啜泣地问:“夫君,你还好吗?”
谢隆飞摸摸他的脑袋:“无事。”
“夫君彻夜未归,我...我好害怕...”尤安哭着抱紧了谢隆飞,泪眼朦胧地瞧见谢隆飞的脖侧有一大片红痕,“这,这是怎么了!”
谢隆飞镇定道:“被蚊虫叮咬罢了,夫人不必担忧。”
尤安想问大冬天哪来的蚊虫,但一想谢隆飞还好好的,就什么都不想问了。
“夫君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一晚的醉生梦死仿佛只是一场梦。
谢隆飞安生地在家待了一个月,期间没有狗皇帝的暗令,也没有人上门打扰。
大雪纷飞的一日,谢隆飞终于接到了皇帝的圣旨。
宫中要摆新年宴,邀请了他这个名义上的四品官员和夫人。他虽被赐予四品官,但从不上朝,明面上也不见人,此次宫中宴会却突然叫上他,只怕是另有所图。
到了皇宫,就有太监让谢隆飞去见皇上,尤安第一次来宫里没什么安全感,便说在门外等他。
养心殿正对着御花园,尤安无聊地打量着花花草草,却见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男人向他走来。那人说皇上找他,门外的侍卫拦住了他让他在外面等。
男人试图和同样等在外面的尤安聊天。
只可惜尤安不善言辞,只尴尬地笑笑,男人也不觉得他可笑,见谢隆飞出来了便跟他握手告辞,还顺便和谢隆飞握了手。
握手问候倒不太常见,但尤安和谢隆飞都没有多想,只觉得是人家的民族特色。
“陛下召见夫君何事?”
谢隆飞回头看了眼进门的男人,低声道:“本以为是想弄死我,原来是让我保护他。”
这场新年宴会上恰好有苗疆的使者前来送礼祝贺,但京都与苗疆的关系一直不好,狗皇帝怕死,便找来武功最高强的谢隆飞一起参加宴会。
毕竟暗卫无法及时出现。
尤安“哦”了一声,悄悄抓了抓耳朵。
忽然感觉耳朵里有点痒。
“我刚刚看到,贵妃娘娘也在里面?”
“嗯。”谢隆飞带他走向举办宴席的宫殿,边说,“兰贵妃也参加今夜的宴席。”
兰贵妃是当下最受宠的贵妃,没有之一,不少人在巴结他,都觉得他会成为皇后。
所以他代表后宫来参加宴会,倒也无可挑剔。
天气寒冷,殿内倒是烧了不少火石供暖,尤安脱下狐裘,坐在位置上,却没觉得暖和起来。
大臣们都到了,皇上和兰贵妃也相继走来。
苗疆的使者献上一个宝盒,宝盒里竟是一枚闪闪发亮的玉珠,鸽子蛋大小。
“此乃东海明珠,冬暖夏凉,在此献给陛下,不成敬意。”
皇上的贴身太监接过宝盒,检查过里面没有暗器之后才递给皇上。
“陛下可以将它拿出来观赏,此物可以收藏,也可当作闺房情趣之物赏玩。”
底下的大臣们窃窃私语,大概是在议论这苗疆人的开放。
当朝皇帝倒不是保守之人,他将珠子捧出,看了看,又勾着嘴角将珠子递给身旁的兰贵妃,兰贵妃红着脸接过把玩一番,又将珠子放回了宝盒。
皇帝很满意,吩咐歌姬舞姬们开始表演。
苗疆使者在一支舞蹈结束后又站了出来:“陛下,恳请陛下允许在下表演一曲。”
皇帝挠了挠耳朵,道:“可。”
苗疆使者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他吹的曲子听起来并不成调,听起来还有些令人烦躁,至少尤安是这么觉得的。尤安望了眼角落烧得正旺的火石,偷偷搓了搓手臂,他好冷,如果不是为了礼仪,他多想将自己的狐裘披上。
那使者吹得曲调忽高忽低,尤安只觉得自己冷得瑟瑟发抖,身旁的谢隆飞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刚想问他怎么了,却听那使者又换了首曲子,谢隆飞猛地皱起了眉头。
他的体内突然多出了一丝冗余的火气。
他立刻打坐调息,却无法抚平这丝气,并且这股滚烫的气,随着那苗疆使者的笛声,越来越刺入骨髓。
“陛下,臣妾好热...”兰贵妃抹了抹额角的汗,见皇帝没动,“陛下?”
苗疆使者吹完第二首曲子,顿了顿,开口:“最后一曲,百邪祭。”
笛子的音符甫一吹响,尤安就感到气血上涌,他瞥了眼闭眼打坐的谢隆飞,不想打扰他,便自己乖巧地侧过头拿出手绢捂住了嘴。
鹅黄色的手绢上竟是一滩鲜红的血。
尤安瞪圆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为什么突然吐血。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告知谢隆飞,就听和皇帝一起坐在最上方的兰贵妃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陛下!陛下!”
谢隆飞睁开眼,双目竟是赤红一片。
他立刻飞身上前抓住了那苗疆使者,却见那苗疆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