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回答,沈情心一颤,联想凌母对他的态度。
什么干儿子,弟弟和哥哥,张小姐,呵呵,他哪里比得上张小姐。
身子快活,tun部Yin道里热乎乎的粘稠,本来是最舒适的事情,可他的心却一阵阵的发冷,他本来不是这种敏感的人,可他吃醋,他疯了一样的吃醋生气。
但他又明白凌正则为他的付出,对他的感情,让他硬生生的克制了暴躁的脾气,激的眼前酸楚,几乎要哭,又觉得哭太不爷们儿没有骨气。
凌正则并没有恋战,做了一次,就给沈情擦拭干净提上裤子。
沈情很认真的盯着凌正则手里的避孕套:“以后不要戴避孕套。”
凌正则好笑:“怎么,你要给我生孩子啊?”
沈情贴上来为他整理衣服和腰带,皮笑rou不笑的眨眼放电:“对啊~难不成你要张小姐给你生么?未婚先孕生一堆,然后你们俩父母和和美美为你们准备婚礼,让我做个地下情人?”
到底是没忍住。
一段时间的伏低做小,医院辛苦奔波,凌母的不认可,半路杀出个张小姐,最后凌正则这句话是彻底点燃了炮仗。
凌正则本来揽着沈情的腰,很暧昧的想抱抱人,他一直都觉得很幸福,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可沈情没头没脑的说的这些话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
“我父母已经认可你了,张家他们只是和我家原来就有交情,你别想多了,还有,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地下情人,都出柜了。”凌正则一板正经,他其实脾气也不是很好,但沈情到底不同,何况他们刚刚做爱完,怎么肯能没风度的对肌肤之亲的爱人发火。
沈情却咄咄逼人,讥讽的翻个白眼,但两眼明显通红:“都说男人的一生会遇到无数个对象,就像吃一串葡萄,把坏葡萄吃完了后面就都是好葡萄,也有把好葡萄都吃光后面只剩下坏葡萄,我不认为自己是个最好的葡萄,凌正则,你是有为的新锐律师,张婉是房产老总千金自己也是外企,哦,还要去名校读研了,也要来B市,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没什么心机,想问问你和凌阿姨什么意思,是暂时待定我呢,还是回B市和张婉步入正轨呢?凌正则,我没有那么贱,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想过给你家丢脸。”
一大串的话彻底点燃了凌正则良好的修养,皱眉清洗干净一块帕子递给他:“你擦擦脸,冷静一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之前你说的话都忘了?你就这么怀疑我?”
“不是怀疑你,是我配不上你,你家庭这么好,我自惭形秽,我连饭菜都做不好,想给你带便当都被你嫌弃,不男不女的,你爸妈不能接受也是在情理之中,我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别以为我什么都承受不住,我也不需要别人的可怜。”沈情一把甩开凌正则的帕子,如芒在背,犀利的磁性刺儿声音,眼圈却shi漉漉的,横眉竖挑。
凌正则脸青白交加,脖子都红了:“谁可怜你了?沈情你闹什么脾气?是因为我没有和张婉正面拒绝的关系吗?她从头到尾也没和我表白,我和她也没相亲,难道一定要闹得不可开交才好?张夫人也是我母亲的上司,表面关系当然要处好,你到底多想些什么?你直说好不好?我妈,我爸,来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他们是老一辈人,你多多担待些,何况他们接受了咱们的感情,一切都要循序渐进。你什么意思?给我反悔机会,你意思我就肯定反悔呗?还是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沈情声音已经弥漫上哭腔,但克制的发抖,赤红着大眼:“哈,我闹?你们骑驴找马,在我的跟前儿相亲,我……已经足够有素质了,还倒打一耙,你以为你是谁?你滚开!!”
又气又说不过凌正则的沈情,一把推开凌正则,往门口冲。
可惜凌正则在法庭谈判是高手,遇到哭包不讲理的小野猫只能甘拜下风。忙去拦住他,牵住他的手,满头包:“什么骑驴找马,我们刚刚还好好的,你——”
“咚——”沈情早就哭了,只是克制的没有哭出声,吸着鼻子,大力的甩开凌正则接着哐当关上厨房的门。
“啊——”凌正则刚好被撞上鼻子,成了搞笑的红鼻头,酸疼的他弯腰捂着鼻子追出去。
可一出去,沈情的影子都不见了。
“跑的那么快!真是,好好说话啊。”凌正则好气又好笑,给沈情拨打电话。
沈情一路狂飙,边跑边哭,大冬天,连外套都没穿,冻得耳朵都要掉了,一哭睫毛都结冰:“呜呜呜……”
他心里太难受了,自卑,无力,不甘,委屈,伤心。他也知道他自己是无理取闹,或许凌母的态度,张家人的来访,揭开了血粼粼的遮羞布。
“呜呜呜……我原来是不配的啊……呜呜呜原是我不配!”沈情不知道怎么了,想起《甄嬛传》里的台词,跑累了,坐在马路边痛哭流涕。
傻呆呆的呆了半个小时,身子都冻透了。
“唰————”突然飞驰一辆面熟的银紫色宾利豪车,打着炫儿的停在沈情跟前儿。
沈情眯着肿起来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