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过江染不把这件事告诉主上,可如果自己去揭发叶秋寒,那一定会像他所说,主上追问起来,恐怕这件事就瞒不住了。
“卑鄙!”
“卑鄙?你不应该感谢我吗?如果不是我告诉他江染去替他寻药,你认为这件事还能瞒多久?”
叶秋寒一面说一面收了手,他想拍拍七的肩,却被他躲开了,叶秋寒也不恼,他只是继续笑着道:“我想,萧墨行问起来,你知道怎么回答。”
说罢,绕过七独自离开了。
密室中,江遥正沉沉的睡着,七站在他床前看着江遥睡的安详,也不忍心搅了他的好眠。
他本想把今日之事告诉他,但看着他凹陷下去的面颊,竟不知如何开口。
似乎被人凝视的感觉不太好,江遥闭着眼开口道:“你有话说?”,原来他并没睡着。说完这句话,他只感觉浑身筋疲力竭。
七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眼前的人实在是到了极限,他怕告诉他,他会无法承受,随即改口道:“只是来看看你。”
江遥虚弱的笑了笑,“现在你看见了,我很好。”
“嗯。”
似乎不知如何继续,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半晌,七看着又像睡着了的江遥道:“我走了。”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又过了半晌,七似乎觉得江遥是真的睡着了,他走上前,伸手想要碰一碰江遥的面颊,但当指尖离他眉心还有寸许距离时,停了下来。
面前这人,是主上的,七很明白,这人是他遥不可及的远方,是他不能触碰的光,隔着空气轻轻描摹了一下江遥的眉眼,手逐渐下滑,来到江遥手边。
小手指微微勾缠了一下江遥的小指,少顷,七松开手,用听不见的微弱声音轻轻说了一句,“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言罢转身走了出去。
夜半云霄宫,一只灰色的鸽子飞进了云中阁,萧墨行伸手取下鸽子腿上绑着的纸条,打开一开,上面写着:下月初剑门喜宴,实为群英汇聚商策攻打云霄宫大计,主上需早做准备——唐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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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谢花满天,新春瑞雪兆丰年,萧墨行中毒这段时间一直是叶秋寒陪在他身边,他问过孙先生江遥去了哪儿,得到的答案也和叶秋寒所说无二,再后来他也派暗卫出去找过,可均没有收获。
虽然病好了大半,可心上人不见了,萧墨行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再加上下个月剑门喜宴将近,云霄宫恐怕不久就会迎来最大的危机,这几日已忙的焦头烂额。
好在这段日子有叶秋寒日日嘘寒问暖,出谋划策,再加上他又替自己中合了药性,萧墨行虽不耐他时常来找自己,但却比以往容忍许多。
这日,难得无事,叶秋寒抱了一沓纸前来寻萧墨行。
两人都是书法高手,萧墨行字迹张狂潦草,叶秋寒字迹就像他人般,有股清淡之意。
本说好在凉亭内比试,可谁知,天公不作美,竟然飘起了小雪,遂只能从凉亭转至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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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边,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江遥已经可以自主活动了,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江遥这一中合药性,足足在孙先生密室中养了月余才能自主活动。
但佛心莲到底是含有剧毒,事后再怎么调养,江遥原本还有rou的脸也瘦了下来。
他起初还担心萧墨行好了后会四处找他,萧墨行也确实找他了,好在孙先生帮他应付了过去。
此刻病痛已去,他只想赶紧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裹上七事先拿来的披风,江遥终于感觉暖和了一些,他以前不是这样怕冷的,可现在却是受不得一点冻,虽然靠系统里的丹药把命保住了,身体却大不如从前。
走出小院时,寒风凛冽,江遥忍不住将衣袍又裹紧了些,七已经等在门外,他手中还拿了个包裹。
临出门前,孙先生又叮嘱了江遥一遍他离开的原因。
出了院门,江遥接过包裹,七也不多话,带人翻出宫外,将他放在云霄宫大门一旁的树林里,就隐回了暗处。
江遥整了整衣服,拿着东西向大门走去,之前他也在云霄宫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这里换守得人自然是认得他。
加之七事前已打过招呼,守门的人也没为难他。
江遥顺着记忆中的方向往云中阁走去,穿过长廊,一方小巧的木门出现在眼前,这让他想起才来云霄宫那段时间。
他错认了萧墨行的性别,还日日从这扇门进去找他,许久不见,也不知他过的怎么样,现在在做什么。
江遥有些雀跃,不竟加快了步伐,只是当他来到门前,推门时,才发现门已经被人从里面锁上了。
他皱着眉,以往这扇门从不上锁,哪怕是两人僵持的那段时间也没锁过,不过这难不倒江遥,虽说身体大不如前,可用燕飞渡翻个墙倒是不难。
进入小院中,之前那片花海已经覆上了些许白霜,凉亭内空荡荡的,他向着萧墨行房间行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