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凛暮似乎已经许久没有来他这窥极殿翻窗了,倒是叫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凛暮一进来就看到沉默趴在床上,手背在身后动来动去,就知道了原委。
“伤口很痒?”
沉默抿着唇点了点头,他视线从凛暮说话的嘴唇假装不经意的划过,耳朵不自觉的有点发红。
凛暮来到床边,借着昏黄的烛火,拿出一个碧绿的圆胖瓷瓶递给沉默,“给你送药,用这瓶药每日涂在伤口上,就不会那么瘙痒了。”
说着把药瓶放在沉默手中,竟是就想起身离开了。
沉默一时情急,一把伸手揪住了凛暮的衣角,道:“我够不到,你帮我擦吧?”
凛暮顿住,回头目光在沉默脸上细细搜寻,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最终还是坐了回去,“好。”
说着便示意沉默:“脱衣服。”
沉默耳尖的红晕慢慢蔓延,染上了整段白玉般的脖颈,他怔怔的问道:“脱衣服?”
凛暮见他脖颈耳朵红的像一片暖玉,挑眉:“不脱衣服如何擦药?”
沉默一愣,爬起来,双手放在腰间系带,半响,才缓缓解开系带,慢慢打开衣襟。
对襟慢慢在主人的手下打开,沉默此时只着寝衣,内里什么都没穿,这寝衣就像是一道门,关着内里的无限风光。
此时门开了,便将什么都暴露了出来。
沉默年少,还偏显羸弱的肩膀便暴露出来。
他如今不只是脖颈、耳朵发红,就连脸颊肩膀胸膛也一片红晕。
他慢慢的趴回了床上,寝衣堆在腰间,露出莹润的后背。
本该是一片美景,但此时一道贯穿后背,从左肩到右腰的刀伤横列其上,看起来有些……碍眼。
凛暮眼帘微垂,烛火下睫毛在脸上打上了一片Yin影,看不清他眼睛里的神情,当然沉默此时正趴在床上,脸颊埋在手臂里,也不敢看。
凛暮打开碧绿的瓷瓶,一股好闻的药草香传来,他指尖从宽阔圆胖的瓶口内挑出一坨淡绿的药膏,慢慢靠近,将药膏抹在了沉默的伤口上,然后慢慢推开。
后背突然接触到冰凉的药膏,沉默忍不住颤了一下,随即药膏又被温热的指尖慢慢推开变热,那种感觉太过奇怪,奇怪道沉默浑身发热、酸软不已。
而凛暮却仿佛在做什么大事一般,神情专注,一点点的将药膏涂抹在沉默的伤口上,慢慢推开,直到整道伤口都被碧绿的药膏覆盖,凛暮却仿佛出神了一般并未停下。
沾染了药膏的指尖慢慢顺着伤口尾端轻轻下滑,停在了因趴卧而凹陷突出的腰眼上。
突如其来的碰触让沉默浑身一震,更是不敢把脸颊从手臂里抬起来了。
凛暮一愣,立刻收回手,把药膏放到桌上。
“好了,后背的伤口涂完了,手上的你自己涂吧。”
说着便飞身离开。
沉默仍旧趴在那里,直到凛暮带给他的热度慢慢消散,他才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有些恍惚的小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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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沉默是无法在窥极殿老实呆着养伤的,等伤口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就出了帝宫。
此时的九重氛围有些低迷,虽街市仍旧人声鼎沸,但那些角落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百姓,偶尔露出的恐慌神情,沉默便知道榆溪城的事还是传了出来。
如此巨大的死亡,并且榆溪城离九重并不远,已经无法控制消息并压下去了。
他来到他初时来到此地时摆摊的地方,见到那个倒在地上的破桌子时,有种放松的感觉,沉默把桌子扶起来,将地上破烂的算命幡又立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便放在了一旁,他竟是又回到街市来摆摊算卦了。
奈何如今九重人心惶惶,没人有闲心来沉默这里卜算一卦,他就这么在街角枯坐了半天,还是一卦未算。
直到快午时,他已经打算就此收摊回帝宫了,眼前坐下了一人。
此人一身黑衣,深黑的斗笠遮脸,也不说话,直接把手放在了沉默面前。
沉默递给他豪素,他不接,仍旧伸着手摊开放在桌子上。
沉默眯了眯眼睛,慢慢的碰触此人的手心纹路。
不消片刻,沉默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句,“大jian大恶,天诛之人。”
沉默立刻死死扣住此人手腕,眸中狠厉,死死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在水生和昆潇的记忆中,都有那么一个黑衣人,最终让他们犯下了自毁般的错事!
虽入神中的黑衣人与眼前之人穿着不同,但……“大jian大恶,天诛之人。”这样的卦象,不是普通人会有的。
那黑衣人被沉默扣住了手腕也不恼,哑声笑了一声,随即手腕一转,生生带着沉默的手腕转了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