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变,亦或是能令天下大乱的灾祸。
沉默突然想到了最初为凛暮算下的那一卦,“若为君者,亡国之命”,是说凛暮将来或许会登上王位并因此灭国吗?
一想到会如此,沉默便觉得心脏紧缩阵痛,数家典籍,万载历史,亡国之君从未有人能够苟活下来,就算能够苟活怕是凛暮也不愿。
如果此卦当真如此,沉默不希望凛暮有一天会走上王位,他希望他能阻止这一切,可如今他的力量是如此渺小。
“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又主天下间的七情六欲。”
耳边突然有人说话,声音温柔,是个女子。
沉默立刻转头,看向四周,四周除了昏黄的园林并无二人。
“其七情为喜、怒、哀、乐、爱、恶、欲……”
那声音再次响起来时,沉默发现这个声音是来自于他的脑海。
“你是……算卦系统吗?”
女人的声音并未回答他,只继续说道:“六欲为生、死、耳、目、口、鼻……”
“你且记好这七情六欲,来不及了了……”
沉默追问:“是什么来不及了?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声音如此熟悉?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来不及了?”
“你一定要救他……”
沉默:“他是谁?你要我救谁?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可奈何无论沉默再怎么追问,脑海里的算卦系统都不再发出半点声响。
来不及了到底说的是何事,算卦系统要他救的人又是谁?以及为何他觉得这声音如此熟悉又使人温暖……
莫名的恐慌席卷了沉默的心,这一夜他伫立在窥极殿三楼,看着天上的繁星,直到天光乍亮,繁星消失才离开。
回卧房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沉默便头脑昏沉的爬了起来去了学子堂。
学子堂再一次的热闹了起来,仿佛昨日并未死人,他们之间并未因此有两个人消失,学子们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光明前途的欣喜里,顾不得其他。
学子堂里沉默唯一还算熟悉的只有陈珩之,看着学子堂外的侍卫,沉默便打算去陈珩之那里消磨一下时间,没想到敲开陈珩之的门,便见到了顶着一双红肿的兔子眼来开门的陈珩之。
他似乎一夜未睡,Jing神萎靡,双眼红肿如核桃,像是痛哭过。
陈珩之见到沉默,呐呐的行礼,让开唯一的座椅,自己垂头站在一边,沉默坐下后,一指卧榻让他坐下后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陈珩之垂下的袖口微动,一双手捏紧泛白,闭口不言。
沉默环视了一圈不算大的厢房,看到地上有一处被撕碎的纸屑,纸屑上布满了墨色的字迹,想来是封书信,陈珩之的变化应当就是因为这一封书信。
沉默试图放缓语气,开口道:“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如若可以,我会为你做主。”
陈珩之面色犹豫,半响还是摇了摇头,哑声说道:“……珩之无事,谢大人关心。”
沉默无奈,便不打扰他,起身离开。
学子堂院内,宿源欢正靠在一颗树上打哈欠。
他见到沉默,立刻招了招手,沉默想到昨日之事,抬脚想转身离开,刚转身,便被宿源欢扑过来,拽了回去。
宿源欢说话之前先打了个哈欠,才道:“小瞎子,你跑什么?昨天玩的可好?”
沉默使力挣脱开宿源欢的双手,却不想往日里力道十足的宿源欢这一次轻易便被沉默挣脱开来,身体晃荡了一下靠在了树旁,“你是害羞了吗?小瞎子,此乃人之常情,有什么害羞的?”
沉默看着靠在树边的宿源欢,这才发现这人脸色苍白一点血色也无,靠在树干上似乎浑身无力,双手虚软的垂在身侧。
沉默走近他,问道:“你怎么了?”
宿源欢冲沉默笑的没心没肺:“我没怎么,倒是你,我很好奇你昨天……在长欢楼最后如何了?”
他说着伸头凑近沉默耳边,似乎是怕他害羞,特意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沉默轻轻咬牙:“自是什么也不会发生,到叫你白白破费一番。”
宿源欢叹气:“是吗?你也十六了,怎么还是如此的……不解风情……”
宿源欢话语越来越轻,到最后一个字说完,整个人突然软倒,额头重重的砸在了沉默的肩膀,沉默被宿源欢砸的趔趄,伸手好不容易扶着他稳住,二人一起坐在了地上。
“宿源欢,你干什么!”
沉默拿手拍他,却发现他一动不动,沉默心下一惊,想到了什么,低头去看宿源欢的脸,只见他双眼紧闭,嘴唇灰白。
沉默伸手试探宿源欢的鼻息,鼻前空气平稳,一丝波动也无,他不敢置信的又去按压宿源欢的胸口,查看宿源欢的脉搏,他竟是连心跳、脉搏也没有了,就在这一瞬间,上一刻还跟他谈笑的人,下一刻就死了?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沉默想到了曾意外在执法堂撞到的那一幕,那时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