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撩开两侧的白玉珠帘,朝外走去。
美人拂帘,玉珠摩挲,每走一步,雪白的脚底便在玉砖上留下暧昧的水渍。漫不经心的一抬眸,额前微微卷曲的发丝滑落眼前,半遮住氤氲雾气的Jing致眉眼,锁骨处还逗留了一颗水珠儿。肩上shi发缠绕着瓷白细瘦的脖颈,恰如水鬼培植的诱惑人心的海藻,肆机缠绕住洛含章的心脏,紧紧攀附锁死。
这是洛含章第二次忘了在心中默念清心诀,都是在面对徐盏星的时候。
徐盏星抬眸发现不知何时出现的洛含章,瞧所谓的冰冷谪仙呆呆愣愣魂游天外的模样,一时有点好笑。
“仙尊莫不是看呆了?”
洛含章回过神来便听到徐盏星调笑的话,耳尖通红,清咳一声:“胡闹。”
不知这句“胡闹”说的是徐盏星,还是自己。
徐盏星知道洛含章的迂腐脾气,也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大抵是长得好看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会让别人多一分容忍。而且洛含章可不是一般的好看,他的好看是雪山上的朝阳,是风沙里的翠竹,远观极美,亵玩却极需勇气。
徐盏星略过洛含章往床榻边走去,同时手中掐了一诀,瞬间弄干了全身。
他走到床边,看到一身规整叠好的喜服,大红色的喜服印在雪白的被褥上分外惹眼。徐盏星静默一瞬,沉默着拿起喜服上放着的玉戒指套在手指上,想必这就是穆烺说的储物玉戒。
徐盏星没有穿那身喜服,借了一套洛含章的衣服。穿了二十天的青衣,如今穿上一件水蓝色衣袍,倒是新鲜。
徐盏星对镜照了照,很满意自己的皮囊。他转身意外看到洛含章还在,拍了一下手:“既然仙尊还在,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下仙尊。”
洛含章似乎知道徐盏星想问什么,看着徐盏星开口:“穆烺是我师弟。”
徐盏星挑眉,倚着床柱双手抱胸:“那他去魔界干什么?”
“事关仙界机密,恕含章不能告知。”
“这不难猜,去卧底吧?”
洛含章垂眸不语。
“却没想到遇到我这个多管闲事的,把他带回妖界万妖殿,他便顺理成章地转变成仙界安插在妖界的卧底。我说的可有错?”
洛含章抬眸,语气平静:“他没有对万妖殿不义,妖尊明察。”
徐盏星冷笑:“一个骗子,少骗了一个人,便不是骗子了?”
洛含章唇瓣轻启,却未说话。
徐盏星继续问:“无极峰一战,也是你们计划好的吧?”
洛含章清冷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愧意:“妖尊聪敏,含章惭愧。”
“我中计前去帮你,你为何要趁乱杀我?”徐盏星眼中冷光一闪。
就算徐盏星现在已经痊愈甚至更上一层楼,他也咽不下那口气。那一剑之仇,徐盏星发誓早晚要报。
本命剑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竟脱鞘而出,剑指洛含章,剑身发出震耳嗡鸣。
洛含章的本命剑感知到杀意,亦自行出鞘挡于洛含章身前。
“陆离。”洛含章声音微扬,唤回本命剑。
徐盏星也召回参商,揽在胸前,他仍直视着洛含章的眼睛,等待对方的回答。
“那一剑不是我……”
洛含章声音越说越小。他闭了闭眼,把执剑的左手背到身后,五指握紧,复说道:“……是我。”
“是我对不起你。”洛含章微错开眼睛,没有看徐盏星的双眼。
徐盏星撇了撇嘴角:“洛含章,你知不知道你根本不会说谎?”
洛含章看向徐盏星,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徐盏星笑了一下。高岭之花的仙尊对着自己眨眼睛,长睫毛也扑闪扑闪的,冰雪美人这种萌而不自知的反差更是让徐盏星愉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无关乎情爱,但徐盏星确实对洛含章又多一点好感,他说:“你一脸有难言之隐的模样,我不傻不瞎,怎么看不出来?”
“仙尊如此光风霁月之人,实在不适合撒谎。”
洛含章似是松了一口气,却仍未说实情:“这事我确实有责任。对妖尊的伤害已经发生,我只希望能做些什么补偿妖尊。”
“不用了。”徐盏星潇洒摆手,把参商挂回腰间,“我这次中毒,你救了我,我们扯平。”
既然洛含章不是始作俑者,而且还放自己进入留仙境,愿意提供千年寒潭为自己压制毒性,徐盏星便不再和洛含章追究。看他的模样,无极峰一战后面必有大秘密,徐盏星不欲深问,以免惹火上身。徐盏星喜欢作,生性肆无忌惮,但并不代表他喜欢惹麻烦。
不过,这并不是说他会放过洛含章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指使或者利用洛含章重伤自己……这笔帐可勾销不了。
徐盏星正是这么以直报怨、瑕疵必报的人。哪怕背后之人算计的是原尊,他也不会放过对方。现在是他徐盏星在用这个壳子,当时那一剑也是他活生生承受的,那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