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星颔首:“成。”
“星哥……”穆烺不赞同地拉了一下徐盏星的衣角,低头在徐盏星耳边小声道:“小心有诈。”
徐盏星难得略显亲昵地捏了下攥着自己衣角没放的手:“放心。”
穆烺便低头不说话了,耳朵微红。
北堂秋一挥手,身后的魔兵便分列两侧让出路来:“那便请。”
转身的那一瞬间,北堂秋的笑意瞬间消失。他表情冷硬,眼中有恨之入骨的恶意,隐在袖中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才险险忍住没有冲身后那人发动杀招。他当先走着,眼中夹杂着一丝疑惑。
这一辈子,穆烺和徐盏星之间好像不大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狗秋是哪个世界重生的?
明天赶火车,文可能有点短……
☆、与花
徐盏星平生没什么怕的,当年在宇宙中穿越陨石群,敢孤身探高层军部,也曾故意被擒而后当夜越狱,他活得肆意妄为,任性洒脱。这一世,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修士人生漫长,对酒当歌,当一大作,不然也太无趣了些。
该作就要作。不过他还记得自己是妖界至尊,该做的正事也是要做。
城主府接人的马车就在眼前,徐盏星不着急上,侧首对雄野与裘思思二人说:“有魔尊好心招待我,就不必那么多人跟着我了。我不在万妖殿,公务积压,你俩带这范问先行回万妖殿,也好帮我处理公务。”
雄野是直肠子,担心徐盏星身旁只有穆烺一人会遇到危险,当即便着急开口:“尊上,我们……”
裘思思却比雄野想的更多。他们万妖殿窝里斗得如何,面对魔界时都会团结对外。裘思思猜测徐盏星是想让他们确保范问的安全,便拉了一下雄野的手腕,截下雄野的话,抱拳道:“属下遵命,这便回万妖殿去。”
徐盏星满意地点头,上了马车,穆烺也紧跟着上去。
马车哒哒来到城主府前,现任城主听闻北堂秋回来的消息,早率领魔仆候在门前。见到北堂秋等人的马车后,急急迎上前,拜道:“属下王行恭迎尊上!”
城主王行拜得扎扎实实,直到北堂秋抬抬手指才起身,侧立在北堂秋身旁,腰背微弓,头颅低垂,一副对北堂秋非常敬畏的模样。
王行当前带路,领着众人来到正堂大厅。
流光城是冰寒之地,草木稀少,独有一种极为耐寒的灰树,此树树干粗短,树叶呈针状,灰绿色。一路上,所看到的植物少之又少,都是耐寒耐旱的植物。城主府里也都是灰树,直到众人来到正堂,才觉得眼前一亮。
正堂大厅正中央,有一朵用一尊古朴大气的铜鼎养植的鲜花。这朵花花萼瘦小,花瓣硕大无比,外蕊是灿金色,内蕊是血红色。花jing是黑色的,纤细细长,却一点也没有被肥硕的花朵压弯。
徐盏星觉得新鲜,他凑近去看,才看到这朵花的根须扎得极浅,密密麻麻附着在铜鼎中的土块表面,根须多而细,颜色和泥土一样,不近看根本察觉不到。而且这花,花瓣瞧着鲜艳硕大,却一丝花香也没有。种种不合理的生理特征加起来,徐盏星甚至以为这是朵假花。
“妖尊阁下,这是我们魔界有名的天虚魔花,靠食空气而活,因此在流光城这苦寒之地也能生长。”
徐盏星点头,这才明白花根为什么不深入地下而是附着地表,这下倒是解释得清了。
“是朵奇花。”徐盏星点头。
“你喜欢?那便送你了。”北堂秋无可无不可地说。
王行眼皮一跳,小心翼翼看向北堂秋。
徐盏星没有看到北堂秋和王行间的眉眼官司,摆手道:“这倒是不用。”
城主王行吩咐管家安排好徐盏星和穆烺的住处。徐盏星和穆烺的住处并不挨着,因北堂秋的一句“下属怎能与主人住在一起”,便将穆烺安排到西边的客房处,而徐盏星与北堂秋同住在东边的院落里。
到了晚间,徐盏星正坐在屋檐上观月饮酒,却见廊道拐角处北堂秋走了过去。
“北堂秋?”
北堂秋飞身而上,在徐盏星身边坐下:“你今天倒是好兴致。”
徐盏星用眼角瞥了下北堂秋,高抬起酒壶,仰头灌入口中,有透明的酒水从他的嘴角流下来,顺着喉咙流进衣领之中,一片暧昧水色。
北堂秋被徐盏星无视了也不恼,好像已经习惯了两人间这样的相处模式。他笑:
“徐盏星啊徐盏星,你是什么都无所谓呢,还是什么都不关心呢。你那两个手下带着范问,你就相信他们能平安回去万妖殿?还有那个穆烺,他一个人在西边住着,你就不怕明天起来就看不见他了?”
徐盏星将酒壶放在身侧:“你为什么会针对穆烺。”
北堂秋脸上表情一空,而后疑问:“我才第一次见穆烺,怎么会针对他?要针对也是针对你。”
“不是第一次。”徐盏星纠正。
北堂秋心里狂跳,紧张和恐惧的心情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