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浑身都是鲜血涌出,但不见其伤口,看起来也格外触目惊心,而他左手中的折扇早已断裂了几根扇骨,露出的其他扇骨倒是如刀般锋利,他的右手还拿着一个白色的令牌,那令牌上的图案倒是有些奇特,之前纪景辰从未见过。
见到纪景辰,纪溶尘不由得微微皱眉道:“你回来干什么,快走,这妖道不会杀我,过了一会……自有人救我。”
听到对方这般说,纪景辰目光一冷,立刻反唇相讥:“呵,你都这样子了还逞强?”
而这时只听丹真不紧不慢的声音幽幽响起,好似地狱徘徊不去的妖鬼一般:“好一副兄弟情深啊,只是做哥哥的,明日便要取宝夺龙,做弟弟心中也暗怀鬼胎。”
听到这番话,纪景辰心中如同翻涌着江海,他没想到这个丹真竟然这般说出来,同时他也意识到对方是在离间自己和纪溶尘!
纪景辰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只见纪溶尘神色微微一动,但那种表情绝不是气愤也不是惊讶,而是一种很奇特地表情,好像是痛苦。
然而他怎么会感觉到痛苦呢?
纪景辰忽然有些不确定起来,他再想想刚才丹真所说的心怀鬼胎,转瞬间有一个可怕的想法昭然若揭,难道他也知道?
不对不对,自己从头到尾的计划都十分缜密,齐国公的军马不日就抵达京城,今日还会传来顾北青的死讯,明日三更天时候,太尉便会听他的命令,让巡城的禁卫军兵围紫禁,直取大宝之殿。
纪景辰此刻神色变幻莫测,心中也犹疑不已,反倒是丹真哈哈大笑道:“你也好,他也好,你方罢唱我登场,真是有趣极了。”
而纪溶尘看不得他得意的样子,他紧紧握着手中的令牌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令牌主人的下落吗?那个人就在我手里。”
听到这话啊,丹真方才收起了笑容,但他面上的得意并未少半分,他只是淡淡道:“哦?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他,这个计划原本应该完美无缺。不过你拿个令牌来,我怎么会相信,你倒是告诉我,他在何处?”
听到丹真这番话,纪溶尘心头一凛,原本来之前也只是猜测而已,刚才证实了之后,他拿出令牌威胁对方,却想不到这个丹真心思极为诡谲,不仅处处试探他的话锋,还好像十分自信,清楚这个郁倾不会被他们找到一样。
当然事实也正是如此……不过幸运的是,昨日大哥将计就计,佯装中毒,这丹真果然露出了马脚,至于这个郁倾应该也很快就浮出水面了。
他?纪景辰这时不免被丹真此时的话语吸引了注意力,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这个丹真属于第三方势力,而那令牌上的花纹倒是像极了襄北王的旗号!那么他应该指的不是襄北王世子殿下,因为对方正在纪凌风的府邸上,所以他指地是与自己暗中联系地庶子郁倾。
然而这完全说不通,因为丹真属于襄北王的势力的话,那么郁倾说自己是不受宠的庶子,但奇怪的是这个丹真对他却很看重,一直没有杀死纪溶尘就是一个证明。所以郁倾所说的话,都是假话,难道自己被他利用了吗?
纪景辰此时身形不由得一晃,他再怎么到了这时也明白了过来,既然这个纪溶尘知道了郁倾的事情,还看破了丹真的真实身份,那么自己的所作所为对方岂能不知。
难怪他刚才露出那样的神情……
纪景辰这时忍不住想笑,却连嘴角的弧度都不能弯起,只能从喉咙中勉力发出嘶哑地沙音。
而这时纪溶尘微微一顿,他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又似乎没看,又继续道:“此人自然是在我大哥的手中。”
听到此话,丹真也有些诧异,他微微眯眼道:“哦?你那大哥没中毒?”
纪溶尘只冷冷道:“不错,我大嫂真心喜爱着我大哥,岂会给他下迷梦?他早就告诉大哥了,昨日不过是将计就计,把你引出来罢了。”
见纪溶尘将那毒药的名字也说的分毫不差,丹真这才确定对方确实没有骗他,这般一想,他心中更是不快,若不是这个郁倾,原本在一年之后,他和王爷的布局便已然天衣无缝,这纪盛方气血亏虚,半载即会殒命,自己则可以为他强行再续命半载,而且之前丹真和王爷推断得出,这纪盛方分明是属意三皇子的,只是不知何故,最近变了卦。
本来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掉纪凌风和纪景辰两人,还可以让齐国公为己所用。却没想到却因为郁倾自作聪明坏了这样大的事,不过现在只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下去,只要等到齐国军队离开驻地,襄北军便可进发,况且这纪盛方已无几天好活,此刻正好让他们内斗。
只是这个郁倾到底是王爷中意的世子,丹真心中虽然不满,但也清楚还是得救上一救,不然到时候王爷怪罪,自己也不好交差。只是若是确实无法,那也算了,反正王爷还不算老,这个废了再养一个也好。
想到此丹真微微一抖手上的拂尘,飒然一笑道:“既是如此,那正好以你换他一命。反正无论是谁都去日无多。”
纪溶尘没想到对方如此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