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定位问题后,陆维倾乐不思蜀了好一阵子,回东市后,他甚至愉悦地和方剑约了一场通宵老影院,两中年人把成龙的喜剧功夫片刷了个遍,抱着爆米花笑得找不着北。
但他的好心情在十月九日这一天截然而止,四十岁的生日前夕,陆旭秋忽然站在他的家门口,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风衣,里面是规整的西装领带,风尘仆仆地匆匆赶来,打开房门的时候还能看到他喘气的样子。
又是一年多没见,和冯澄澄形容得别无二致,五官成熟了很多,男性的荷尔蒙似乎随着年龄指数板膨胀,眉眼却略带憔悴,黑眼圈重了许多。陆维倾很警惕得看着他,刚想把门关上,却被对方硬插了一脚,然后二话不说地将他打横抱起,强势得毫无回转余地。
“从今天的零点到明天的零点,你都别想从床上下来。”
什么中二又色情的发言,陆维倾还没开骂就被人堵上嘴巴,灵活的舌头钻进他的口腔,来来回回地包裹吮吸着他的舌头与上颚,牙齿磨着他的下唇,好像他不听话就会咬破似的。陆维倾不甘心地咬了对方一口,比对方要重得多。陆旭秋果然吃痛得倒吸了口气,然后举起手在他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掌。
陆维倾瞪直了眼睛,似乎对这个“不孝不敬”的举动非常气愤,但他好像忘了,从接吻开始,他们就和这个词毫无关系。
“你拉黑了我两个号码了!”小孩子般的抗议,语气甚至还有些委屈。
“是你自己在我手机里装乱七八糟的东西。”陆维倾简直好笑,对方怎么好意思倒打一耙。
“我又没影响你,我不过是发天气预报而已。”
“一天发五条不是影响吗?”
“谁让你和别人呆得那么晚!”陆旭秋埋怨得看着他,深有一种老公在外面寻欢作乐的怨妇气质,要不是后来确认是和冯澄澄呆在一起,否则他绝对要立刻飞到上海。
“你管得是不是太多,我和你之间只是——”
剩下的话被吞咽在缠绵的接吻中。不想听的话被彻彻底底的堵住,陆旭秋吻得很激烈,他馋了好久,为了这一刻,他已经连轴转了几个月,交完论文答完辩,在公司里跟着闻若康赶方案,不停地跟着杨教授优化代码,测试了不下百遍,才有空下来这么一天。
所以他不想吵架,也不想浪费时间听任何他不想听到的话。
“我要Cao你,狠狠地Cao你。”
粗鲁的言辞和汹涌的欲望,在深夜一点就燃,陆维倾发现自己“没用的身体”总是不为他所控地向对方敞开,因对方火热的触碰而shi润,不知哪儿来的强烈欲望迫使着他打破焦灼的气氛,最终只能那样不甘心又甘愿地松开抗拒的双手,任由对方用十指交缠着地姿势贯穿敏感的rouxue。
糟糕的呻yin止不住地泄漏,这间卧室他们早就做了无数次,哪怕是床单被褥全部换过,他仍然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快感,仿佛上一次他们做爱就在昨天。
陆旭秋一边含着他的嘴唇,一边挺着粗硬的rou棒顶穿对方久未造访的深处,野蛮的动作搅动出yIn靡的声音,他们很快地进入状态,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是那么一下又一下的抚平内心的躁动,每个洞xue都被撑开了,也包括他那颗空洞的内心。
零点,对方说生日快乐。
然后停住,rou棒碾磨在他的敏感点上,陆维倾昂着头舒爽地尖叫。
没有那么恰好地卡在高chao时刻,但是周而复始地陷入快感的漩涡,明明两个人都因工作疲惫不已,却在性爱的海洋里保持着步履一致的节拍摇晃着。
激情蔓延千里,膨胀的Yinjing突破所有的尖角栅栏,有些东西在土崩瓦解,但没有思考的能力去辨别。
爽,好爽,特别爽,爽的最高级是什么?就是在每一个姿势的变换中,对方都不停地吻着他,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回应,但好像口腔里全是他的味道。
陈旧的承诺变成崭新的告白,陆旭秋喜欢在他耳边落下情动的词句,不止言语,身体力行地爆发出火热的情感,随着tun部的迅猛摆动更为具象。陆维倾在贯穿中被动的服从,他的双腿打着颤,rouxue淌着泛滥的水滴,得过且过也是过,他不能责备任何人。
只能怪自己太yIn荡了。
而对方也是这么说的,说他sao,说他yIn荡,甚至说他是勾引儿子的父亲。
他生气地想要逃开,却又被拉了回来,对方用后背位的姿势猛得插入他的洞xue,蛮横的撞击像敲钟的钟杵,击溃他的羞耻心,直到高chao降临,对方又颇有仪式感的说我爱你。
他们距离甚远,好久没见,没有过信任,没可能相爱。好多乱七八糟的前置条件,青年全然不顾,他爱得浓烈又迷茫,执着又疯狂。也许是透明得活了太久,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强调自己的存在感,爱也好,恨也好,快感也好,痛苦也好,不会什么都留不下来,用最上瘾的方式侵蚀着彼此,陆维倾不懂也问不出缘由。
这是一个残局,没有出路,他们互相僵持着,又彼此裹挟着共同踏入未知的边缘。
连续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