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闻澄科技除闻若康之外,其实陆旭秋在成立之初也有5%的股比配额,他几乎是把这么多年攒出来的钱全部投入其中,尽管配比少,但这代表了他所有的决心。新的对赌协议除了增资调整外,重新定义了业绩补偿后相关义务人的细则。而通常情况,义务人仅为公司实际掌权人,其他股东方是不受影响的,但北昇却极有针对的用共同承担的方式,拉着陆旭秋一起下水。
“一荣共荣,一损俱损,确实Yin险。”闻若康评价道。
陆旭秋没什么异议,很干脆地签了字。
他不在乎这些,因为他本来身处这场风暴的中心。
很快,这个消息在年后炸开锅似的上了财经报的头条——《闻澄科技携手北昇集团,大融资布局抢占新赛道》,远在东市的董盛铭当八卦和陆维倾在会议后聊着天,说他这个大学同学可真是不简单,可“暴风眼”本人却表现得比任何人都要冷静。
”嗯,确实。“再多一句都显得浪费。
但陆维倾这种冷静在几个月后冯澄澄晚上约他喝酒的夜晚,非常奇妙地破防了。
冯澄澄不愧是gay圈少见的奇男子,在陆维倾这等油盐不进的冷面男面前,都能杀出一条血路。到底是死缠烂打的功力太强,从半年前魔都的那次结识之后,对方非常执着地闯入他的朋友圈,并借着隔三岔五的出差疯狂地约他出来。
第一次当然是应付,对方直接用访客的身份来他的公司,大喊着“你那次在上海侮辱我还不付账,所以必须请我吃饭”,为了不引起更多的sao动,陆维倾被迫请他吃饭,结果是冯澄澄自行在饭局上喝得酩酊大醉,然后恬不知耻地要他送回酒店。
陆维倾理所当然地拒绝,却被对方心直口快地调戏道,“你是怕和我也酒后乱性吗?”
“什么?”
“我打赌你肯定和小秋做了。怎么样?他活好不好?”
“……”陆维倾被这没有防备的直率当场噎住。
冯澄澄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取经的心态,“真羡慕你呢,希望我到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能泡到二十岁的弟弟。”
绝对是脑子有问题。陆维倾简直不知道如何接话。
“唉,可惜我们两个撞号,不然我应该也有机会吧。话说回来,其实我也可以为爱做一。”冯澄澄用着玩味的语气调笑着。
“抱歉,我真的不是同性恋。”陆维倾再次郑重声明。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总之,你只能和男人做吧。”冯澄澄非常笃定地评价,陆维倾心里一惊,以为自己的秘密被陆旭秋说了出去。
而冯澄澄确实只是直觉,也许是同类人的惺惺相惜,他有些感慨,“真奇怪呢,你老让我想起我初中喜欢的人。”
陆维倾并没什么兴趣听别人的故事,但冯澄澄却能毫不在乎别人的脸色自说自话,于是那个晚上虽然没能送他回酒店,陆维倾却被迫听完他本人的“青春疼痛文学”一直到酒吧打烊。
当然就内容的荒诞性而言,还是比不上陆维倾的遭遇,但惨烈程度竟然是不相上下的。
其实他从来没有倾听过他人的故事。这么多年陆维倾只有方剑一个朋友,而对方很少会喋喋不休地谈论自己的烦恼,毕竟这段友谊中,方剑始终扮演着倾诉者的角色。而冯澄澄过剩的表达欲让陆维倾难以中途叫停,估计说了也停不下来。
不过支撑着他没有抛下他转头回家的理由,是因为在那些密密麻麻的输出里感受到了同病相怜。
可能就是这种同情给了冯澄澄可趁之机,之后对方再用"啊你既然知道了我的小秘密,那你就是我的朋友了“这种胡搅蛮缠的理由再度约他出来,陆维倾很难次次拒绝。
这件事情他当然和方剑说了,对方却哈哈大笑说挺好的,“让你也感受一下心理医生的日常工作。”
“不是……他真的一直唠唠叨叨。”陆维倾表示不堪其扰。
“但这些唠叨你都听进去了不是吗?维倾啊,其实人就是这样,用放纵的态度却对待过去,和用克制的态度对待过去,都是选择。你可以把他想象成做出不同选择的自己。”
方剑的话总是能一针见血,等陆维倾习惯冯澄澄的罗里吧嗦之后,他已经被迫上了这条友谊的贼船。
“要不然我跳槽来东市上班算了。”冯澄澄深感短短的出差怎么够他与“男神”交心。
陆维倾深感恐慌,“千万别——”
“唉,那你今晚必须陪我聊到天亮。”
于是这半年大概经历了不下四次的促膝长谈后,陆维倾已经把冯澄澄的故事更新到了现在进行时。
“所以你说的论坛,就是你和他们认识的那个?”
“怎么?你也想逛啊,很重口味哦~”
陆维倾不是想逛,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照片是不是就在上面。
“其实也就是sm的科普或者私人图片啥的,就他们这些海归喜欢用,界面都是英文的,我连窗口用着都费劲。”冯澄澄倒是坦诚,“不过我和他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