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了将近三小时的番茄牛腩汤十分入味,这是近一个月来第一次吃上家常小菜,为了荤素搭配,陆旭秋顺便炒了盘时节性的春笋烧rou,他以前没做过,洗笋的时候,还在用手机看网上的教学教程,顺手在便利贴记了点关键词,然后贴在冰箱门上,放佐料的时候看上两眼。
“这就能会了?”陆维倾皱眉腹诽着,等到端菜上桌的时候,半信半疑地尝了一口。新鲜的笋干泛着清新的汁水,虽然加了酱汁却没有喧宾夺主,和rou味相辅相成,他眼睛都瞪成铜锣大小,不可思议,这味道比想得好上太多
“口味怎么样?”陆旭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坐到了餐桌的另一端。
陆维倾不说话,更不搭理他。好吧,他承认青年在做饭这方面有点天赋,但多余的话他一句都不会说,试问天下间有哪个犯人吃完牢饭还跟狱长说声谢谢味道真不错?所以好吃是理所应当的,不好吃他的牢sao等在后面呢。
于是这个夜晚突然成了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两人各自霸占着餐桌的一端,面对面吃着饭菜,相顾无言,唯一的差别是这回他们从同一个盘子里夹菜,有时候不小心,还会碰到对方的筷子,这真真有了家常菜的感觉,陆旭秋嘴角微微上扬,当他看到陆维倾默默盛了一碗汤,那心情更加畅快。
他特别想说点什么,又怕破坏了现在这种氛围,一直憋到晚餐结束后,摁住正洗碗的陆维倾,从背后拽着他的项圈又Cao了一回。
而在此之前,陆维倾正趾高气扬地朝他说道,“虽然儿子孝敬老子天经地义,但我也不想平白无故受着,我们俩最好撇得干干净净,所以我才洗碗的,你明白了吗?”
他明白,但敌不过莫名其妙的勃起,或许对方戴着围裙洗碗的样子太性感,又或许今夜种种不可思议不差这一回,总之膨胀的rou棒是最好的回应。
陆维倾也懵了,他难得好心洗碗,洗到一半被狗一样的年轻男生捉住腰从后面Cao了一顿,好像之前沙发那回只是上半场,吃了顿饭中场休息结束了,对方又生龙活虎起来,找着洞疯狂想射门。
一顿瞎折腾,他从谩骂到yIn叫,嗓子都喊哑了,最后射干了最后一滴Jingye,累瘫在床上,眯着眼动都不想动,半梦半醒中,他听到陆旭秋在收拾卧室,好像把之前砸毁的摆设,烧坏的床单全扔了,咣当咣当的声音特别吵,他嘟囔了两句,对方才收手。
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上铺上了一层夏季用的蚕丝被,从衣柜里刚拿出来的,还沾着香樟木条的清淡味道。这个被子不是他的,一闻就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味道,哪怕是朦朦胧胧,他也知道那不属于自己,不过是好闻的,山茶味的,他没有抗拒。
深春夜凉,顾不上那些,打了个哆嗦,又裹紧被子缩成一个团。而后隐约听到有人笑了一下,他的脸颊被人亲了一口,亲了一会儿,又吻上他的眼睛。
这感觉很怀念,也有人这么亲过他。
不过那太久远了,他根本想不起那是什么滋味了, 只是迷迷糊糊地哼了两声。
随后那人动作停了下来,没任何举动,就像回忆里的那人一样,一切都毫无预料地戛然而止。
第二天陆维倾醒来,恍惚中他以为自己来到别处,周围充斥着一种陌生感,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只是卧室变了个样,摆设基本都清空了,连圆形立架都被取走,地上十分整洁,对着床的墙面上那副森林秘境的油画也被搬走了,只剩下光秃的白,如同搬进来那会儿素净冷清。
更奇怪的是,好不容易前些天得以解放的双手重新铐住,连同他的双脚都被锁住,他皱着眉头,大喊陆旭秋的名字。
回应他的却是不知道藏在哪儿的扬声器,忽然悬在天花板上的投影仪同时打开,投射在雪白的墙面上,里面的画面恰恰是他昨天和对方在沙发上性交的镜头,扬声器里亦是他yIn荡不堪的叫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拍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些!
陆维倾瞪大了眼睛,脑子嗡嗡直叫,内心如万马奔腾般慌乱。
镜头刻意放大他们交缠相连的胯部,可以清晰看见那粗大的rou棒在女xue里来来回回,而女xue之上是他笔挺的rou棒随着身体摇晃吐露Jing水,陆维倾知道自己在性事中的堕落,也痛恨自己的yIn荡,但他绝对不愿通过摄像头去看见这一切。
“陆旭秋!你他妈给我关了!"他尖叫痛骂着,如果不是双手被铐住,他一定要冲过去把那个投影仪砸了。
或许是料到他的反应,陆旭秋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白墙上的画面是经过剪辑的,放完这个片段又到了下一个片段,前一天的,他和陆旭秋在床上从正面干到后入,射了三次,他还是那种sao浪的样子,张着手臂搂住比自己年轻的男人,然后仰着头一脸快活地任由对方抽插。
陆维倾颤抖着身体,别过头去,闭紧双眼。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能这么不要脸……
就好像每个人都有一个不愿面对的自己,最真实的最丑陋的自己,在欲望面前的他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