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旭秋有一张俊朗非凡的面孔,他是学校里公认的帅哥,虽然这种帅不是偶像那种惊艳,而是融在生活日常里的,不张扬显露的帅气。他留着一头普通短发,刘海顺其自然地维持在校规的长度范围里,偶有几搓耷拉在眼帘上方,他会时不时偏头把这几撮不听话的头发别到脑后,左眼的眉梢有一颗微小的黑痣,混在浓密的眉毛中并不醒目,一双瑞凤眼微微上吊,不笑时自带臭脸气场,一旦微笑起来,就会觉得眼尾都带着温柔。
当然,此刻他的笑容并没有温柔如水的气质,反倒带着令人胆寒的Yin谋。
他看着地板上因为吸入氯氮平而晕厥,发出迷糊哼喃的陆维倾,又掏出一针麻醉试剂注射进他的手臂,过了大约三分钟不到,陆维倾便像死去一般,睡得极沉没有任何动静。
他扯开了男人围在腰间的浴巾,赤裸的身躯立刻暴露在他的眼前。果不其然——他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旭秋一只手捂着眼睛,瞧着地上的男人,他太想笑了,甚至想放声大笑,这就是真相……哈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男人那样斩钉截铁!
“原来是你啊。”陆旭秋弯下腰,他用手抚摸男人的腹部,这具平坦的小腹上有一道隐隐的疤痕,只有靠近了才能看到它的轮廓,如果说为人母伤痕是一种荣耀,那对陆维倾来说一定是耻辱至极的烙印。
数月前,他和陆维倾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沉默了十六载的隐忍,宛如弃子般的苦楚全数倾吐之后,只换来轻飘飘的一句,“你的母亲恨你来不及,怎么会爱你呢。”
陆维倾的冷嘲热讽,令他愤怒到极致,他恨男人铁石心肠的言辞,恨对方不留情面的鄙夷,更恨对方肆意诋毁母亲这个词——一个在他生命里未曾存在过的名词,却有着清晨朝露般的美好憧憬。
未知恰恰是幸福的源泉,无论母亲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她一定是和陆维倾截然不同的人,她一定是美好的,这种没有来由的日复一日的幻想成了陆旭秋早日离开这个家的最大动力。
但这样的信念被对方完全摧毁了。
陆旭秋沉着脸,眼神极其Yin寒。他盯着男人赤裸的身躯,Yinjing安静地垂下,睾丸比正常男人小了许多,就好像小拇指合拢的大小,看起来有些怪异。他用脚踢开陆维倾的左腿,软弱无力的胯部被迫分开,羞耻的密缝立马显露出来,色情的rou蒂上也很小巧,但可耻的是,那处yIn荡的地方沾着可疑的yInye,两个性别的生殖器在同一个身体上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和谐,如果是别人或许会赞叹造物主的Jing心雕刻和生命的无限奥妙,但在陆旭秋的眼中——
“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罢了。”
眸色一暗,他的手几乎有些粗暴地抚摸向那个畸形的器官。
其实他对陆维倾的怪异早就有所察觉,但这种程度的事实任谁也不敢臆想。
大约葱头般大小的幼稚园时期,陆旭秋渐渐分辨出男人对他的排斥和避让,年幼还不明白到底做错什么的他,总爱跟在陆维倾的后面,观察男人的一举一动。
那时候租的屋子很小,陆家的经济状况很糟糕,他们两人住在巴掌大小的一居室,连客厅都没有,一进门就是厨房,泛着油烟的过道尽头就是一间只有九平米的卧室。这间小屋子摆两张床再加个衣柜屋子就塞得满满当当了,可是陆维倾愣是在房间里分割了半米宽的区域,就像大卖场的试衣间,半弧形,很简陋地用一道帘子隔开,那道帘子就是男人换衣服的地方。
当然,那会儿陆旭秋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他还以为大人换衣服都要去试衣间呢,直到他第一回去夏令营,看到同龄的男生们或者男老师们挤在大屋子里换衣服,都是赤条条的,好像并没有谁在乎被看到似的。
除此之外,在那个小房子里还发生过一次意外。因为浴室只有不到两平米,没有马桶,只有蹲坑,平时洗澡的时候,必须拿一块木板垫在上面,人才能站着用淋浴头洗澡,而且浴室只有一道三折的推拉折叠门,连锁都没有。
有一回,陆旭秋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起床去尿尿,一推开门就看到陆维倾洗澡,男人一听到动静,整个人都慌了,手忙脚乱地踢翻了脚下的木板,陆旭秋第一次看到爸爸赤身裸体的模样,还未意识到什么,男人立刻背过身去,失态地大吼大叫,“滚出去!快给我滚出去!”
陆维倾极少对他发火,比起平日的冷漠和不管不问,这幅模样显然要让人害怕得多,陆旭秋甚至来不及多看一眼,吓得立马逃回了卧室。
这个事情过了不久,他们就换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陆维倾的工作虽有起色,但负担这个大小的房租外加七七八八的费用很是吃力,方剑劝他量力而为,可男人十分坚决,宁愿多打一份工也要换房,再再后来他们又搬了几次家,直到现在,陆维倾靠着自己的本事和多年的打拼,在象征中产花园的新式小区里,买了属于他的房子。
这些年他们无论搬到哪里,陆维倾都没有在他面前赤身裸体过,也没有带过任何一个女人回来,陆旭秋不是没有疑心过,但他的逻辑很是顺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