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匙凑近了些,陈青将脸侧开,那汤匙被碰到便洒了些药汤出来,染在了陈青白色的亵衣上。
萧彻面上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朝一旁吩咐:“去寻些去苦的蜜饯来。”
一个奴才领命退了下去,刘朝钦在一旁递了一块干净的锦帕上来。萧彻拿了锦帕,随即细细的擦着陈青被染了药汤的亵衣。
蜜饯很快便送了过来,萧彻看着陈青开口哄道:“乖,听话,喝了药吃个蜜饯便不苦了。”
今日陈青却不知怎么回事,若是往常,帝王这么说了,即使苦他也忍着喝了。可现在,帝王哄了半晌,却也不见他同意,竟是倔的很。
“不喝不喝,这么苦的药谁喝的下去。”
劝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萧彻心中恼极了,但眼看着面前的人苍白的面色,心中又念着他如今在病中,便将怒火压了下去。
声音却低了几分:“如何喝不下,朕陪着你喝,可好?”
刘朝钦在一旁,见着皇上要喝那碗中的药,开口阻止:“皇上……”
“无碍。”
萧彻舀了一汤匙,眉头都不皱的喝了下去。随即又舀了一勺递到陈青唇边。
陈青只是因着生病,心情不甚好。刚才不过随口说了个推辞不想喝药罢了,没想到面前的帝王竟然陪着自己喝。
看着萧彻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将药喝下,陈青自然十分的震惊,但随即却又十分的疑惑。他究竟为何,突然对自己如此的好。好到让他有事产生了错觉,面前的帝王好似是深爱着自己一般。
可是书中种种,却又让他很难相信,一个对待原主如此残忍的人,如今会喜欢上自己。但如果不喜欢,他又为何要这么做,他能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
萧彻看陈青没张口,催促:“听话,张嘴。”
陈青张口将药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唇舌间蔓延,陈青不由的皱起眉宇,忍着想要吐出来的欲望将它咽了下去。
看着陈青那副模样,萧彻不由的勾起唇角:“待喝完了再吃蜜饯,不然你更觉得苦了。”
又喂了一勺到陈青嘴里,萧彻才自己喝了一勺。如此,待碗中药汤见底,萧彻才拿了蜜饯放入陈青口中。
药喝完,萧彻便又开始说陈青:“既然怕苦,怎么还总不长记性。在开春之前,你不许再去找萧越。”
陈青口中含着蜜饯,一听萧彻的话,不满的回答:“这又不干越儿的事,怎么可以怪他。是我自己要出去的,是我没听你话的。”
一听陈青的辩解,萧彻却是被气乐了:“你还知道没听朕的话,你说说,你哪回听过了。”
“这……”陈青支支吾吾,一回想,似乎萧彻说的也没错,自己总是将帝王的话当做耳旁风。不过那也是因为萧彻对陈青十分宽容的原因,才让陈青越来越有恃无恐。
看陈青答不出来,萧彻哼了一声:“看来朕对你真的是太过宽容了。”
陈青一看萧彻那声冷哼,一溜的马屁便拍的噼里啪啦的响:“皇上胸怀开阔,大度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陈青这点小事,自不在皇上眼中。”
说着,陈青只觉得喉中干痒,便又咳嗽了起来。
萧彻伸手他背上拍着:“刘朝钦,传温太医来。”
“是。”
陈青想说自己不用,咳会儿便好了。可刚出口的话,被咳嗽又压了下去。
温太医就是前几次来为陈青诊治的那个中年男人,手中拎着他那个药箱跟随刘朝钦走了进来。
“老臣拜见皇上。”温敬之上前行礼。
萧彻点点头:“瞧瞧如何突然咳嗽的这般厉害。”
温敬之上前,对陈青一番诊治,随即道:“回皇上,大人只是因热病起的咳嗽,熬制杏梨茶喝着,便能止咳。”
“嗯。”
得了帝王吩咐,温太医便退出去,熬制杏梨茶去了。
待温太医熬制好杏梨茶送来,帝王拿过那个小碗,竟自己先尝了一口随即才递给了陈青:“这杏梨茶带着甜味,不苦。”
本陈青也没有推辞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萧彻接过来会先喝一口。陈青接过那小碗,一口便将碗内的杏梨茶都灌进了肚中。
萧彻:“这几日便乖乖在暖阁内养病,莫要再出去了。”
陈青Jing神不济,外面又冷,不出去也没什么。只是想着萧越,便问:“那越儿来找我呢?”
一听陈青提起萧越,萧彻语气便冷了几分:“萧越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朕会为他请位太傅,往后便在长乐宫中学习。”
陈青想说,他才三岁不到,这会不会太早了点儿。但一想萧彻的话,随即猜到,或许他只是想让萧越没有时间跑到暖阁来找自己罢了。
于是,也不再提此事了。
……
小于子在宫中服侍陈青日子也不算短了,他见着皇上对自家大人的宠爱,自然早就将陈青的身份视为帝王的宠妃了。
可这几日里,却有不少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