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冷淡:“别碰我。”
萧彻被拍开的手悬在半空,随即缓缓收了回来。一双眸子看着陈青,见着床上的人在被褥上握紧的拳头,心中叹了口气。
在床边坐下,将陈青握着被褥的手包在掌心:“为何碰不得?”
刚才将萧彻手拍开后,陈青便有些后悔了。若是惹怒了这帝王,自己自然是也没有好果子吃的。可听着帝王那似带着委屈一般的话,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
帝王依旧那副模样,只是眸中没有了那冷意。见帝王唇微动,就听他继续说着:“昨夜你将朕上上下下都摸了透彻,朕如何碰不得你。”
“我……我那是喝醉了。”陈青狡辩。
萧彻:“那也是你碰了朕。”
“既是碰了朕,便要对朕负责。”
陈青惊讶:“负责?”
“自然。”
从来没有发现,这帝王耍起无赖来,也这般像回事。一个大男人,站起来都比自己高大一圈,居然让自己为他负责。
一个帝王要求别人负责,这事若是传出去,估计天下人都以为是个笑话。
可现在陈青却笑不出来,看着帝王眸中那笃定之色,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掉入陷阱里的羔羊一般。欲挣扎,可却无所适从。
……
临近年关,萧彻便忙了起来,陈述虽将南越驱逐出崇祁,可南越却依旧不死心,在怒江一带蠢蠢欲动。不仅政务,临近年关,萧彻要还要准备到兰若寺祭祖。
大大小小,一堆事物,忙的就连陈青也只夜里才能见到帝王。
自那日醉酒后,陈青便也有些有意与无意的躲避着帝王。每每帝王回了暖阁,陈青都已躺在床上睡了。
腊月二十四
皇宫内宫女太监们便开始忙碌起来,将各处宫殿打扫干净,这天俗称“除晦”。
而此时的陈青,绘制了几个月的地域图纸也快绘制完成了。看着还余了最后一个国家的地形图,看着那处空白,陈青心中却抑制不住的激动。
差一点,待这里绘出来,自己便可以出宫了。
“大哥哥,大哥哥……”
一个童稚的声音,压的十分的低,正一遍一遍的喊着。
小于子说:“大人,好像是小皇子。”
陈青将手中的地域图放下,寻着声音出了暖阁,便见着萧越扒着东暖阁的大门,朝里面瞧着。
“越儿,你怎么跑来了?”陈青走过去,将小家伙拉了出来,看着他衣服上染的灰,替他拍着。
“大哥哥好几天都没去陪越儿了,越儿想大哥哥了。”萧越说着。
这大哥哥也只有在萧彻不在时,萧越才敢喊。他心里总觉得,哥哥用是比叔叔要亲近些,就比如皇伯伯,就不如大哥哥来的亲近。
所以萧彻不在时,萧越便只喊陈青为哥哥,陈青改了他几回,没见成效,便随了他。
陈青问:“你一个人出来的?宫人呢?”
“越儿自己出来的。”萧越说着,偷偷抬眼瞄了陈青一眼,怕他训责自己。
陈青听他说完,确实有些生气。因为书中萧越最后的结局,陈青想让萧越躲过那一结。便特地让让小于子寻乐两个靠得住的太监,在观察一番后,便让他们跟在萧越身旁伺候。
即使听说萧彻处置了长乐宫的那些太监,可陈青却也是不敢相信他。毕竟,萧越是前太子萧时墨的儿子。
“下次再不许这样,大哥哥给你的那两个太监一定要让他们陪在身边,知道吗?”
萧越也知这次是自己不听话,见陈青没有训责自己,便乖乖地点头:“嗯,越儿记得了,下次再也不一个人跑出来。”
正说着,两个太监便急急的朝这边跑来,看着陈青与萧越,佝身行礼:“大人。”
陈青站起身,看了眼这两个太监,语气冷淡:“下次再让小皇子一个人跑出来,我唯你们是问。”
“奴才不敢。”
听着两个太监态度恭敬,便也不再追责。拉着萧越便进了暖阁。陈青在这里无权无势,自然要狐假虎威一番,这些奴才才会听话。
萧越抬头看着被陈青拉住的手,又看看陈青的面,刚才大哥哥的模样,让他觉得好似是皇伯伯一般。
“看什么?”陈青见小家伙不住的瞅自己,忍不住问。
“越儿觉得大哥哥和皇伯伯很像。”
“哦?”陈青看着萧越可爱的模样,便想逗逗他:“哪儿像,越儿给大哥哥说说。”
却没想到萧越却站直了身体,学着陈青刚才的模样,一手背在身后,那rou乎乎的脸也板了起来。小眉毛一挑,眼睛微微眯起来:“喏,大哥哥刚才就是这般,皇伯伯也爱这般。”
说话时,萧越努力保持着动作与表情,生怕哪里一动便不对了。
“哈哈哈哈……”陈青笑起来,伸手一把捏住了萧越那rou乎乎的脸颊:“你学的还真像,你皇伯伯可是最能装.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