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前方,背着手站在屋内,等着陈青来叩见。半晌的功夫,屋内却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心下一疑,朝窗边看去。榻上之人面朝窗,背对着自己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毯,似乎是熟睡了。背在身后的手稍稍握紧,刚在门口时还未睡,才不过两步路的距离,自己进来了,他竟睡了。
这是真睡,还是不愿看见朕?萧彻唇角绷紧,眸中神色沉了沉。
“既是欢喜人,心头rou,自是忍她、让她、由她、耐她、敬她。如此一番,两人相处自然和谐。”
容良的话再次响起,压下心中的怒意缓缓抬步走了过去。
至软榻边,似看到软榻上的人有一瞬间的抖动,萧彻不知为何,霎时就心软下来。在榻边坐下来,看着那人散着凌乱发丝的后脑勺,缓缓地开口:“今日是朕过于鲁莽了。”
见那人没反应,继续开口:“你若是不喜,开口说出来便是,将它弃之一旁,朕如何知你喜厌。”
帝王这话却不似道歉,反而像是埋怨。
陈青紧闭着双眼,不知这帝王突然过来这一番说辞是为何。不过自己还是不要理会为好,免得不知何时又惹了他。
这么一想,陈青便静静地躺着,那帝王没得回应自然会离开。装睡差些变成了真睡,后面那人却半点要离开的动静都没有。
陈青脑中睡意升起,迷迷糊糊中想着,他怎么还不离开。突然只觉得身体突然悬空,惊的陈青打了个哆嗦,好歹脑中还有点意识,若是睁眼可是欺君了。
脑袋贴着一个宽厚的胸膛,若有似无的麝香萦绕在周围,陈青心一下一下的跳着。直到自己的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铺,才安心下来。
但随后一颗心却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只听着一阵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一股子带着暖意的身体就靠了上来。
感受着帝王箍在自己腰侧带着灼热温度的手,两人身体贴紧,如同一个连体婴一般。
他不应该是厌恶自己吗?为何还要与自己同床共枕?无数的问题在陈青脑中闪现,却得不出任何理论。陈青心中难受,身体更是难受。与人这般亲密的睡在一起,还是头一遭。
身体崩的僵直,却不敢动弹,生怕把枕在自己耳侧的帝王惊醒。
这真是最难熬的一夜了,陈青困乏,可是身边却躺着一个反复无常的帝王,随意便可要了自己的性命,哪能睡的着。迷糊中又惊醒,如此反复,捱到五更天帝王起床才渐渐睡去。
朦胧中,唇上似乎触到一个温热shi润的东西,一触而过,在陈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消失了。
陈青以为是梦中,低yin了声沉沉地睡去了……
陈青睁眼时,已经到晌午了。
看着一旁服侍自己的小于子:“不是说让你多休息吗,怎么就又跑来了。”
小于子今日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本是浅蓝色的衣裳换成了藏青色,袖口衣摆都绣着花纹,看着似乎比原来要Jing致些。
“奴才本就没什么大碍,而且如今奴才已经是殿上太监,自然要随身伺候大人。”小于子一张脸上尽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陈青也知这宫中的太监也是分等级的,像低层宦官没有官职,只做些杂役,一年到头吃苦受累。而如刘朝钦一般的,在这宫中,若是有的妃嫔都得礼让几分。
虽不知这殿上太监是多大,可看着小于子这么高兴的模样,陈青心中也替他高兴。
吃好了午饭,小于子便将药端了上来。陈青觉着自己身体一直不差,可帝王却坚持让自己喝这东西。难道他不知是要三分毒吗,给喝出毛病算谁的。
闷闷不乐的将药喝了下去,看着递上来的冰糖,陈青突然想起,帝王似乎说过自己可以去长乐宫看萧越。
将糖往怀中一揣,就让小于子带路,去了长乐宫。
到了长乐宫时,陈青看着低头忙碌的宫人,总觉得里面气氛分外的压抑。
如今小于子升职,那些宫人看着小于子的衣着,虽不知陈青是谁,但也是恭敬的。听是来找小皇子的,便领着陈青走过一池的荷花池,到了内殿。
陈青进去时正看着萧越坐在椅子上吃着饭,一旁还有一个宫人在布菜。
萧越眼尖,瞅到进来的陈青,面上一阵惊喜。随即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就朝陈青跑了过来。那旁边的宫人被萧越这动作吓了一跳,生怕出了差池,会像李正他们一般,被押去慎刑司。
“大哥哥,你怎么来了?”萧越跑到陈青面前,便规矩的站好,仰着小脑袋看着陈青,眼中带着光。
陈青看他可爱,心中一阵柔软,从怀中将那冰糖掏了出来,在他面前晃晃:“我不能来?看看这是什么。”
“糖!”萧越一眼便认出那帕子是包冰糖的。
“答对了,奖励给你。”
萧越手中拿着冰糖,小心翼翼地拿了一颗出来,竟先递给了陈青:“大哥哥也吃。”
陈青含了糖,口里甜丝丝的,心中却叹了口气。这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