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您怎么想,总之那个什么秦陌跟我没关系,你们谁爱见谁见!”
宽敞明亮的客厅在一阵争执声后重归寂静。柳清瑶愤愤不平地站起来,拎过桌上的手提包便径直朝门口走,丝毫不顾身后母亲呼喊。
匆匆离开别墅,她坐上车就去了机场。贴身行李一样没带的情况下,柳清瑶掏出手机订了最近一班直飞北京的机票。等搞定一切,来自父母的夺命连环已经不知响过几遍,大小姐“啧”了一声,索性按了关机,靠在候机室的沙发上生闷气。
大约三小时后,首都机场迎来了又一轮航班降落的广播。柳清瑶穿着时尚,大步流星地出了航站楼,这时候她突然才想起。哦,或许自己应该给某人打个电话?
“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犹豫的功夫,彩铃打断了柳清瑶的思绪,低下头意料之中看到的是那个熟悉的备注名,她咧嘴笑了笑。“喂,亲爱的我——”
话没说完,听筒另一边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咆哮。“柳清瑶你死哪儿去了!怎么才接电话?知不知道你爸妈找不着你都快急疯了现在!”
“嘶。”柳清瑶将手机拿远,头疼地任由那人数落。
“问你话呢!别以为不吭声我就抓不到你啊。我跟你说,收拾你我有的是办法。”
言罢,又听对方狠狠地磨了磨牙。柳清瑶道。“行了行了,吓唬谁呢你!姑nainai长这么大,哪怕遇上天王老子也没带怂的。有本事你就让你弟立刻,马上来一趟机场,我倒要看看几个月不见,你阎大魔女是上天了,还是吞了人家的胆儿?居然敢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啥?你来北京了?”身为多年闺蜜,不得不说阎惜晚与柳清瑶足够默契。她一听这话,顷刻间就猜出了好友目前身处何地。
“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柳清瑶吊儿郎当地笑,边说边招手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师傅,三里屯,谢谢!”
“得嘞!”前排的司机答应道。
听阎惜晚半天不说话,柳清瑶好心情地哼哼。“干嘛?我来北京找你你不开心吗?”
“不是大小姐,您这也太任性了吧。来北京怎么能不和阿姨打声招呼,玩离家出走啊?”阎惜晚点开免提,转而又切换到微信里给柳清瑶她妈发消息。
“嘁!我哪里任性了。明明就是她,也不知道被外面谁谁谁灌了迷魂汤。”讲到之前与母亲闹得不愉快,柳清瑶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要说事情的起因也简单,无非是在柳清瑶还小的时候,她的父母一时草率,稀里糊涂地便为自家宝贝闺女定了门亲。是的没错,就是过去封建社会统治下,大户人家最常见、也是最普遍的那种。说白了四个字,包办婚姻。
“我特么真是见了鬼了!你说我妈是不是古装剧看太多,所以才这么一门心思地逼着我去和那个秦陌相亲?拜托,现在都公元2019年了好伐?而且我上个月刚满二十三她有毒没毒!”
柳清瑶抱怨模式开启就没个完。阎惜晚搞清楚了前因后果,不由地噗嗤一乐。“哎呀~阿姨还不是关心你嘛。这件事她跟我提过的,人家秦陌要身份有身份,长相方面据说也是万里挑一。再说了,别人不知道你,我能不知道吗?活脱脱一个颜控晚期,没准儿到时候刚见面就分分钟让他给迷倒了呢?”
“喂喂喂!能不能好好说话!”柳清瑶炸毛。“他条件再好有毛用?性格人品以及三观你和我妈真的了解过吗?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只会乱点鸳鸯谱,我告诉你,本小姐虽然目前为止还是单身,但我一点也不恨嫁!奉劝你们,趁早消停会,不要惹我翻脸,听见没。”
阎惜晚在手机那头一个劲地笑,看似哄小孩一般顺着她的话说。“乖,没人说你恨嫁。阿姨的意思是,你们家里最近这些年与康和集团的合作不少,而秦陌又是对方公司的负责人,要是你俩能找个机会发展一下,强强联手,这对大家都好。如果实在不行,那,不勉强。权当交朋友咯。”
“你说的倒是轻松。”白眼一翻,柳清瑶没好气地反问。“那她咋不介绍你去跟人见面呢?反正从小到大,我妈最喜欢的就是在我面前念叨。去去去,瞅瞅晚晚,年纪轻轻多么稳重懂事,啊?哪像你,成天活得没心没肺早知道会这个样子,我当初就不该惯着你,初中一毕业直接送出国。我和你爸还能省省心。”
说罢撇了撇嘴,天晓得,柳清瑶乍听母亲这番言论的时候有多想笑。她阎惜晚比自己稳重懂事?开什么国际玩笑。放眼二人十几年来共同的朋友圈,其中谁不知道阎小姐最爱一言不合便“Jing神失常”?
旁的先搁下,单单就说为人二字。这货尽管表面看着温驯,实际浑身上下都是逆鳞,凡无关紧要之人触则必死,从阎惜晚成年至今,几乎没有例外。
光是仅此一条,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