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总裁办公室陷入久久的沉默。
霍云君天生张扬桀骜的痞气,面对林校平静的目光,他梗着脖子冷笑:“算了,师父的心意,我又怎能左右呢?”
林校选择了死遁离开他的世界,已然表明抛弃了他这位弟子。在师父心中,他微不足道的都生不起恨意。
霍云君冷冷一笑,头也不回地离开,潇洒自如一点,仿佛也不在乎林校的答案。倘若他的眼尾没有掘强发红,微翘的屁股没有忍痛别扭的姿势,他不屑一顾的傲气会骗得了人。
霍云君没有察觉,他活脱脱受了委屈的小狼崽,口里含住呜咽夹着尾巴逃离,躲在昏暗的角落里默默舔舐伤口。受过太多次伤痛,霍云君忘记了卖乖求抚摸的姿态。他只有一身的傲气防备,掩饰着内心深处的畏惧,避免师父再一次无情的推开他。
办公室落地窗外的夜幕明月皎洁,林校看向办公桌上遗落的药膏,若有所思。
他经历了太多世界,记忆力极强,也禁不住漠不关心的遗忘。林校的爱恨并不鲜明,每次死遁离开的果断,其实源于骨子里不在乎。
林校很清楚,自己只是任务目标生命里的过客。人群中匆匆一眼,没有留恋地转身离去。
只是,这些任务目标追着林校而来,无时不刻证明着:林校在他们的记忆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一念执着,跨越了世界之间的距离。
至于他们是源于炙热的爱,还是冰冷的恨,林校并不是很在意。
林校的性格太淡漠,喜爱他的人生怕他不悦,总是顺从而安静地仰望他。而有一些人,他们执着不断打破林校的规则,飞蛾扑火一般闯进他平静的生活,留下了不一样的印记。
这种影响力有多强,能持续多久,能否成功?恐怕只有上帝知道了。
林校拨弄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其实处理的差不多了,他坐下开始最后的收尾。
办公桌前,多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白只一身白衣胜雪,三千银丝动人飘逸,仿若嫡仙的清冷气质。他微蹙眉望向门外,认真询问道:“你收了一位弟子?”
他方才站在门外,听见霍云君喊林校一声“师父”。白只恍然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当师祖了。
林校没有否认,他为了任务有过十位徒弟,没想到缠上了一条小白狼。
白只目光歉意:“为师还未备礼。”
初见小徒孙,师祖总是要送些礼物表示疼惜。白只沉迷于修炼,不关心人情世故,不过因为是林校的弟子,他难免更为重视一点。
“不用了。”林校察觉师尊的重点偏移,他摇摇头,“他已经离开师门。”仔细说来,当初林校完成三年任务,也是立刻叛出师门。别的没学会,这种叛逆的行径,霍云君学的Jing通。
“原来如此。”白只目光流露有点可惜,他拾起了白色的药膏,修仙界千金难求的圣品。白只神色微紧,查看林校上下:“你受伤了?”即使林校看起来无大碍,他还是不放心。
林校目光一偏:“不是我。”他第一次收拾小狼崽,好像把人打坏了。林校没有心理负担,还觉得霍云君的武功荒废了,不抗揍。
白只想起了小徒孙,他清冷的眉眼淡淡的笑意,似乎从弟子面无表情里看出了一抹心虚。白只拉起林校的手,放进药膏:“既然有心,记得给他。”
林校冷淡:“给了。”霍云君没拿。
白只摇头,重复那位喜爱收弟子的同门常有的念叨:“孩子年纪小,心思敏感,他怕是伤了心。”
林校不可否置:“师尊总跟着我,不无聊么?”
白只手背在身后,世外高人的清冷,只是面颊微烫,眼神无辜:“有徒弟在,为师心满意足。”
林校起身,抬手摁住白只的后颈,从上而下缓缓抚过挺直的脊背,强势环住了细腰。白只白袍下的肌肤发颤,微微紧绷的无措。林校鼻尖触上白只脖颈,萦绕梅雪清香,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弟子沐浴时,师尊也在?”
白只Jing致面庞清俊,他身子微微一颤,呼吸短促了三分。林校指尖抚摸过的后背,雪白肌肤上迅速点燃了热意,温热大手掐住他的tun部以上,烫进了他的心尖,软了他的细腰。
“为师并…无……”白只细嫩的脖颈泛起一片绯红,在林校熟悉的气息里被肆意侵占的错觉。白只低着头,身子敏感得不行,眼眸含着朦胧水意,依靠在林校结实的胸膛里,“为师在门外。”
他和亲传弟子坦诚相见的缠绵,交织过最羞耻不堪又快活的云雨巫山。然而每一次林校的稍稍亲近,白只平静的水波都会搅弄成一汪春水,身体软的几乎要瘫在林校的怀里。
林校压低了声音:“师尊是不想,还是不敢?”
“是不能。”白只耳尖漫起绯红,呼吸发热,他被逼得无路可退,燥热和情意吞没了一切冷静和自制。“可为师想…想要你。”
林校总能轻而易举地挑动白只的神经,逼得他卸下冰冷的气势,袒露出赤城又柔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