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结束之后,陈鸣到了,一通电话打来说是等在酒店大堂。
路曈踮着脚凑在贺淮宣跟前偷听对话,听到陈鸣来了眼睛顿时灿若繁星,“年年,来了来了!”
沈年觉得袖子都要被扯掉了。
贺淮宣故意提高声音,“在大厅休息区?我们一会就到。”
这简直就是拿着胡萝卜在兔子面前晃,路曈急切地要去见陈鸣。
贺淮宣看他想要抡开跑地脚,用恶魔一样低沉的声音诱惑,“他等着呢。”
“我先过去可以吗?”路曈跌进大灰狼的陷阱。
贺淮宣会心一笑:“当然可以。”
路曈得了允许,欣喜极了,把腿就跑,手里拉着沈年的袖子。
沈年自然跟着路曈跑了。
贺淮宣:“……”
低估路曈了,小小年纪心这么坏,就会搅和别人的计划。
“站住。”贺淮宣冷冷命令道,声音强硬具有压迫性,他拿出了面对商场敌手的认真态度自然将路曈唬得一愣一愣的。
沈年也转过头来,诧异看着贺淮宣,“怎么了?”
“脚刚好一点,再跑伤了……”贺淮宣的语气立马软了下来。
路曈赶忙蹲下来捏捏沈年的骨头,“怎么受伤了……那还说什么我可以先去。”
他一边检查情况一边抱怨。
贺淮宣心说:我让你跑没让你带人跑!和智障儿童沟通真费劲。
路曈连骨缝都捏了一遍,才松口气,“不严重,只是扭伤,骨头没事。我会按摩,回去帮你揉散,会痊愈的快一些。”
“你——还会这个?”贺淮宣对智障儿童刮目相看。
“学医的嘛,选修课。”路曈咧嘴。
路曈最终没有重色轻友,爱情友情两把抓。沈年也说没人带路他不好找酒店,三人最终都坐上贺淮宣的车,一道开回酒店。
下车以后,沈年走在前面,贺淮宣拉住智障儿童落在身后。
“能教我一下吗?”贺淮宣向智障儿童低下高傲的头颅。
“什么?”
“按摩。”贺淮宣吸了口保持耐心。
路曈笑得灿烂:“这个很专业,一时半会儿你学不会,有问题找医生就好啦,别自己瞎琢磨。”
他挥手告别奔向心心念念的陈鸣。徒留贺淮宣停驻原地,难以置信。
这是被智障鄙视了……吗?
陈鸣坐在大厅的休息去,身旁的侍应生推着行李车等着。
行李车上堆着五六个大保鲜箱,陈鸣面前的茶几上还有一个包装Jing致的蛋糕礼盒。
“你带了这么多吗……”沈年错愕,看着堆得高高的箱子。
陈鸣说:“这么远的路,再怎么包装热菜的味道和温度都会流失,干脆我就买了食材,想做什么现做就好,我们不差厨师。”
“鸣哥你要下厨了吗?”路曈心中燃起了期待,他好久没吃过陈鸣亲手做的饭菜了。
“贺总?”陈鸣交叠双腿,倾着身子笑眯眯看向走在最后面的贺淮宣,“食材辛辛苦苦帮你送来了,劳驾一下。”
贺淮宣眼皮一抬,就知道陈鸣是在报复,嫌把他当工具人使唤,互相伤害嘛可以理解。
况且现在路曈死活都要黏着沈年,支不走。不能带走单独过,那亲手做一顿晚餐也能传递自己的心意吧。
“我知道了。今天我亲自下厨。”
沈年内心毫无波澜,贺淮宣又不是没给他做过,他已经知道贺淮宣天赋异禀手艺好得不得了。
路曈则很失望地唉声叹气,不是陈鸣做的还有什么特别的,都是菜而已。
只有陈鸣特别赏脸,温和笑说:“能吃到贺大少爷的菜真是荣幸之至。”
还是兄弟会疼人。
陈鸣到底是好兄弟,没有真抛下贺淮宣,把一桌的饭菜全交给他,还是跟进了厨房,给他打下手备菜。
两个高大的男人挤在狭小的料理台前,忙碌的背影看起来很性感。沈年坐在沙发上不由多看两眼,路曈更是整个魂都扑在了陈鸣身上。
“我想吃鸣哥做的蛋炒饭。”路曈痴痴地跟沈年说,“我以前期末考熬夜在鸣哥家里复习的时候,他听到我肚子叫就会给我做一碗蛋炒饭,特别香。”
沈年回道:“听起来他很在意你呀。”
路曈怅然若失:“在意又不代表喜欢,我也很在意我的病人,我还很在意隔壁叫个不停的狗。”他叹口气,“鸣哥也说别发散思维,他没那个意思。”
沈年怪心疼他的。刚想安慰,路曈自己握紧拳头,用力道:“那我也不能放弃,我俩是命中注定的,多巧啊我爸能发财,我家买房买到陈叔叔家隔壁,那个区里没文化的暴发户就我们一家,一般暴发户根本进不了那片区,这肯定是老天让我嫁给鸣哥,年年你说是不是?”
路曈满血复活,跳下沙发,“我要帮鸣哥打下手,让他给我做蛋炒饭。”
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