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齿轮,工具人。”
贺淮宣接二连三的反问直击沈年灵魂,耳边手指摩擦耳垂,伴随着沙沙的细微声响,杂乱地更让他无法静心思考。
沈年低头,视线垂在宽厚的胸怀,思绪开始变得缥缈,不想着如何反驳,只是发懵想胸怀的温度应该是怎样的,是像火炉炽热还是像冬阳温暖,他已经不太记得。
“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很可怜。”
他像是中了咒一般发怔,意识到时,自己已经说漏了嘴。
一声轻笑响起。
不知这份脆弱会换来什么样的嘲笑。
“就算少两份爱又怎么样?”那人语气很是傲然,“那样的孩子长大依然很优秀,会有更多的人爱他。”
沈年的心脏震了一下。
贺淮宣是在说谁他不知道,但听到这番话,他像是被用力拥抱了一下,身体的血ye温热起来。记忆里鲜活起来的是曾经在机场、在舞台、在世界的每一个城市,粉丝等待着,说着喜欢,说着加油,说哥哥是信仰。
殊不知她们才是自己一路风雨无阻的初心。
低落的情绪渐渐消散。
贺淮宣最后在他的耳垂上轻柔捏了捏,收回手来插入口袋,神情正经:“我不是说不会给他爱,我也不能保证给他的感情一定会让你满意。不过,沈年,我们做个约定,给我两个月,给我一个展示的机会,我是不是有资格要这个孩子。相应的,这两个月里你安心稳胎,不要动去地下诊所打胎的心思。”
打胎?
原来还有黑诊所这个选择,怪不得贺淮宣跟他跟的这么紧。
“你在盘算什么。”沈年的眸子里闪现Jing明的光,贺淮宣眼皮就受惊地跳一跳,“两个月既不会显怀,打胎对身体也没有伤害,就多两个月不行吗!”
贺淮宣语气着急,他不冷静的时候傻里傻气的本质就浮现出来,沈年便重回上风。
“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沈年说道。
“什么要求。”
刚刚被摸过的耳垂有些发烫,活跃的血细胞似乎在体内愉悦蔓延。
沈年又觉得鼻尖微痒,只不过这次不是被空气的浮尘sao扰了,是雪后森林的清冽味道,像一只手细细碾碎了松针,气味一丝一丝渗透而来。
“你不要介入我的生活。”
贺淮宣:“……”
这似乎是在变相拒绝他的提议,不出现怎么展现他优秀的当爹技巧?
“行。”这一个字几乎是从贺淮宣牙缝里露出来的。
然而很快,他的嘴角挑起一个自信的弧度,“没问题。”说得轻快,胸有成竹,不知这片竹林里藏了什么Yin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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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剧组之后的生活一如既往忙碌却充实,和蒋安的事只能暂时搁置。蒋安没再找麻烦,但是大江说蒋安会打听他的动静,不知道是憋什么大招。
想知道就让他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应对的办法。
下午最后一场戏是男女主的对手戏,其他人戏份结束了就坐在场边候着,等结束了,大家刚好一起去吃饭。
还没开拍,李萧昕坐在椅子上让化妆师补妆。扑粉的时候,他闭上眼,一动不动,小虫子往他身上落,沈年就在一旁挥手帮他扇扇。
“沈年、萧萧,晚上一起吃?”隔着不远的休息椅,邢楠伸着脖子朝这边喊,“沈年你别再说吃清淡的了,你他妈是改过自新又不是遁入空门。”
大伙关系亲近不少。朝夕相处下来,真心待人总归是有感觉的,大家伙对沈年的印象普遍都是离婚之后学着重新做人了。
他们原本和沈年没有利益冲突,再加上耳闻经纪人的作为,抢番位的误会消除了,更是没了芥蒂,接受一个幡然悔悟的人对他们来不是什么难事。
李萧昕挺着脖子,嘴巴小幅动着,“那吃粤菜好了,有营养。”
远处又传来一声悠扬的哀嚎,“cao!都不想带你俩玩儿了!”
女演员倒是对此提议很赞同,“就吃粤菜吧,吃辣的明天爆豆怎么上镜啊。”
“得得得,粤菜就粤菜吧,那完了去唐坊呗。”嘴巴淡成鸟,夜生活还得丰富啊。
还没人回应呢,导演先火了,拿着个喇叭冲邢楠喊:“你明儿一早的戏,蹦什么迪!不许去!”
邢楠直叫冤,撸一把头发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是,谁说蹦迪了,文导晚上在那儿去打个招呼喝两杯不行啊?啊?导演您给个话儿啊。”
导演身子猫回机器前,没在搭理他,算是默许了。
邢楠瞬间重生,满片场拉客“谁去?我算个人数找老板订桌。”
大伙儿听说文导在场,也想去社交看看,说不定能碰上一个合作的机会。
“我不去,我喝不了酒。”人群中突现一个唱反调的,声音温温淡淡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邢楠啧声头一下就瞥去沈年那里,“沈年你真出家啊?那你杀青以后退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