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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她要关门,何兆身子往前探了一点,随即僵硬地停下,肖缘让开一步,还不进来吗?

    不是,没结果便不是你的。最合适你的人还在未来等你呢。

    肖缘诧异道:你走了?对了,之前就听他说准备去南方看看。

来就进了城,半点不理会何兆。事情解决了也没回去,一个人孤零零的,本想去肖兰那里看看,一想她也要跟她念经就头疼。

    那又怎样?你还想跟我离婚?他气疯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肖缘关上门,靠着鞋柜滑坐下去,脸埋进手心,伤心地呜咽。怎么就这样了?他没做错什么,她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如此针锋相对,分明他们才刚刚团聚不久。

    走了哪些地方了?还在写作吗?上次也忘了问你。之前他还去过她店里一次,那时太忙,没说上几句话。

    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就像被人遗弃的小狗蜷缩在她门前,门打开了还愣愣地,不知今夕何夕。肖缘心里叹口气,看他目光躲闪,往后退了一步。

    肖缘沉下来气,何兆,你说清楚,我干什么了?你在暗指什么,没有的事情,你冤枉我,别想我罢休。

    为什么不能?

    何宏东在肖缘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了,因为不确定她会在哪里吃饭,所以等她坐定了这才走过来。两个人有段时间没见了,寒暄几句就没了话题。

    何兆脑子里嗡一下炸开了,手都在抖,牙跟紧咬,额头上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来,眼前猛得一黑,踉跄了两步。

    肖缘直觉这个问题不能再深究,不定牵扯出令人尴尬窘迫的问题,面上来了就埋头吃面,不再接话。何宏东没有在追问,安安静静吃完一顿饭,最后才说想送她回去。

    楼道里黢黑,她摸着黑进了单元门,视线所及伸手不见五指。突然冒出来的人影吓了她一跳,险些心脏都停了,看清来人,顿时没好气,你干嘛呀,吓我一跳。

    对不起,别说了,不可能的。她其实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何宏东上前一步,嘴唇抿着,有些不服输的倔强,肖缘快速道:我丈夫复员回来了,过些日子我就跟他去市里,他对我很好,嫁给他是我长这么大最不后悔的事。

    忘了。一开口就是浓烈的酒气。

    何宏东觉得异常满足,就是不说话静静待在一起也很高兴,可是怕肖缘无聊,勉强聊点不相干的话题。说完了就无话可说了,肖缘拿着一根筷子,指甲擦来擦去,厂里还好吗?我听说B区关了一个部门,现在不景气,淡季了不忙吧。

    何宏东定定看着她,眼睛突然暗淡下去,良久,终于释怀笑了笑,我是不是太晚了?错过也晚,开口也晚。

    那谁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去。何兆忍着心上一跳一跳的酸涩心疼,太阳穴又气又慌,麻木木的,还嘴上不饶人。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屋外明亮的月光照进来撒在脸上,肖缘一下就醒了。默默叹口气,起身出门去倒水,端着杯子往大门看了一眼,鬼使神差拉开门。

    肖缘想到何兆,即使还在生闷气,心里也暖呼呼的,他们是真的将彼此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那种温柔,口里念着他的名字,神色都会缠绵起来。

    肖缘倏忽抬头,往身后看了一眼,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刚才跟何宏东站着说话的地方,你什么意思?我做什么要心虚。

    他腿麻了,险些站不稳,被她一把扶住,握着她手腕就不撒手了,你坐了多久,不知道敲门吗?给人知道还当我虐待你呢。

    她扶着心口,等着何兆让开路,何兆直戳戳杵着不动,拳头紧了又松,冷硬硬地开口,又没干缺德事,心虚什么?

    把人安排在沙发上坐着,进厨房去倒水,回来发现他拉耸着脑袋不说

    本想拒绝的,可怕撇清太过反而激出起他的倔强,只好点头了。一路默默无语走到楼下,何宏东鼓足勇气喊住肖缘,那眼神似乎做足了心理建设,肖缘心跳加快,我到了,太晚了你也回去吧。

    两个人分别,何宏东跟肖缘说了再见,大步走出去,一次也没有回头。肖缘知道他应该不会再惦记了,心下舒口气,安心回家。

    我找了杂志社的工作,如今当个底层记者,偶尔编辑些小短篇文章。本来打算出去走走的,可是觉得有些东西不能错过,怕会后悔,就先留下来了。

    我也离开半年了,厂里咋样还不知道呢。他的目光明亮,笑吟吟的说话,很是温文。

    躺在床上仔细将前因后果想了一遍,肖缘头疼地捂着额头。何兆果然还是变了,长成了大男人,再没有少年的情绪外放,也叫她无所适从,不知如何亲近。

    肖缘蹙蹙眉,军队里不允许酗酒吧?他哪里来的酒瘾,哼,果然学坏了。

    便准备随便在外头吃点饭,离她家不远的一条小吃街,好些品种的吃食。挑了个经常光顾的老店,刚坐下,前头空着的位子也坐了人,抬头一看,原来是个熟人。

    我有话想对你说,先让我说完吧,总要给我一个表达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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