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缘被何兆这顿Cao作吓得半死,生怕被发现,缓过气来就催着他赶紧走。何兆不满,他还想多待一会儿,趁机道: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偷偷摸摸吧,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跟我爹娘说啊,你给我个准话。
肖缘一直注意外面的动静,敷衍他,总要有合适的机会吧,我姐现在还没谈对象呢。
你姐一辈子不谈,你就拖着我吗?关她什么事?何进还不是抗拒相亲,他娘给安排的相亲被他消极以待,他也没等着啊。
英子也还没嫁出去,我比她俩都小几岁呢。她是一个害怕改变的人,轻易不敢尝试,要是跟何兆公开了,总感觉大家会改变对她的看法。何兆本来已经够明目张胆,到时候更胡来,她真招架不住。
何兆却有些失落,肩头垮下来,凌乱的额发有一丝在眼前调皮的晃悠,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怕我以后没出息,跟着我吃苦。
毕竟在他跟他哥之间,十个有九个都会选择何进。何兆第一次体会到无所事事的坏处,以往走哪里都呼朋唤友,什么事也不用做,每天玩就成了。
安心成家的话,除开他家里,他这自身的条件还真不是人人看得上,肖缘也是因为这个抗拒他?她半晌不说话,何兆就真慌了,你不会真嫌弃我没有事业吧,我很快就学会开车了,真的,我五叔说我学得特别好。他从来不屑卖弄自夸,这会儿也着实顾不上。
肖缘看他理直气壮说出这番话,不知如何言语,成家改变身份,不是一桩无足轻重的小事。肖缘虽然也想他上进,但以自己嫌弃为理由也不真实,就摇摇头。
何兆松了一口气,缓了一会儿,又道:那你挺想不开的,我这算是一无所有吧,你还肯跟我好。这话也不知在捶他自己还是捶肖缘。
肖缘又一次催促,赶紧走了,月亮光亮,路也看得清。
何兆胡搅蛮缠,答非所问,你一点都没有舍不得我,我真可怜,你心里都没有我,我还跑这么远来见你。
肖缘捏住他的脸,脸红得不行,那你以后来,别挨我,也不准上我的床,更不准做、做刚才那样的事。要不是体谅心疼他,她怎么会那么随便。肖缘心里复杂的很,跟何兆这样不清不楚的确实不好,可要公开关系,总有一种未知的恐惧。
何兆才不同意,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穿上衣裳从窗口跳出去。肖缘看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满含期待,你答应了,时机合适就可以给人知道的,我记着了,不准反悔。
肖缘捧着脸,发了一会儿怔,这才回头。
第二天一早起来,她就注意着周桂花,看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或者奇奇怪怪的话。并没有,周桂花反而奇怪肖缘神神叨叨,吵了好几句。
中午肖兰回来了,她也听说了上一次的事情,一回来就拉着肖缘问是不是她拿回来的那袋东西有问题。肖缘如实说了,肖兰大呼幸运,还好没被发现,舅舅胆子太大了,差点害死我们。
要是给人知道她有资本主义倾向,贸易部的工作铁定黄。肖缘道:舅舅现在老实了,就在村里大队下工,早出晚归的,说是不打算出门了。
早该这样了,外头有什么好,还不如在家。肖兰嘟囔了几句不再提,转而兴致勃勃问肖缘,你跟那个相亲对象处得咋样?他还来找你不,以后啥打算啊。
肖缘在院子里打水,往灶房里提,肖兰啃着黄瓜跟在她身后。肖缘道:还能咋地?早没联系了。自从上次那个事,杜明年大概也觉得心虚丢人,后来找了一回,肖缘淡淡的,他就不再来了。
肖兰靠在灶头上,若有所思,又有点调侃,不是说他家条件蛮好?娘挺看得来,咋地,你不喜欢给人打发了?
肖缘才不背这个锅,关于杜明年给糖的事简单解释了一下,但她自己没发表任何言论。肖兰无语半晌,这种的还处啥,早点蹬了甭耽误时间。
她家也不富裕,但是家长的教育里都不准他们小家子气,周桂花从门外进来,看姐俩在聊天,插了一句嘴。肖兰眉飞色舞地把杜明年的光辉事迹讲给她听,周桂花竟然不觉得可惜,早看出来靠不住,还真不中用。
那我堂婶那里怎么说?
能咋说,她也知道她侄子木讷,又不会来事,难不成让女方追上去?笑话。肖兰佩服得很,她娘一句话全打发了。
周桂花如今见肖兰一次不容易,逮着人就忍不住说教,你看你都二十了,是时候考虑了吧,现在你年轻是你挑人,以后就该人家挑你了。别当我在开玩笑,真到那个时候,你又该怨我了。
肖兰一听,头都大了,以前还据理力争,现在居然不反驳。肖缘作为旁观者,直觉她恐怕有啥情况。这天肖nainai七十生日,农村里不兴生日宴,一大家人吃顿饭就算过了。
肖缘中午跟周桂花一道进城,周桂花去割rou,肖缘去喊肖兰。到了发现她没在,问了人才知道肖兰去经济部司机宿舍那边了,给她指路的那姑娘好奇得很,那边有个跟她同村的,是你姐对象吧,天天下班过去找人。那个男娃也经常过来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