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父王给嫌弃上了。
不过腹诽归腹诽,老嬷嬷面上不敢表示什么,只让府上奴仆把之前给小主子们准备好的房间再仔细收拾归纳好了,就急急把仿佛饿极了的大少爷跟小公子跟抱起到隔壁暖阁里,找ru娘喂nai去了。
静王府里的两位小主子在凌晨降生的消息不多时就传遍了整座京城,晋元帝心知昨夜的事情委屈了静王夫妇,一面高兴自己这四儿子有后,王府添丁,是喜事,一面又存着些愧疚,于是赏赐便如流水般地赐下,一箱箱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跟不要钱似连夜进了静王府大门。
到了次日清晨,满朝文武候在太和殿等待早朝,便见原本静王站着的地方空了一块。
众人一问殿上近身伺候皇帝的宫奴,才得知这位殿下竟是早早请了陪产假,在府上陪王妃休沐去了。
众朝臣:“……”没想到,这没想到。
素来名声过于暴戾的堂堂静王爷,竟是真栽到了一个双儿手里。
不过也有人感叹说:“若是家中嫡妻能有个诞下龙凤双胎的,我也是要告假的。”
身边人便笑他说:“可算便宜的你,同人不同命,就别妄想那些个有的没的了。”
打趣归打趣,静王府上得了小皇孙的事儿也只是给朝臣多了点谈资,倒是昨日殿试被揪出来的舞弊大案,才是今日朝堂上的重中之重!
晋元帝沉着脸坐在金銮殿上,太子谢昭长跪于殿前,沉默着不出声。
“传提刑按察使、京兆府尹一并觐见。”
参与此次科举舞弊的学子与官员在被秘密进行刑讯一天一夜后,终于将他们所知道的事情全番吐露出来,可恨身为文渊阁大学士的梁力元半生清名三十余载,临到老了竟贪念乍起,伙同两位御史大夫收受贿赂,做出如此有违读书人品性之恶事!
京兆府尹缓缓将梁力元所交代的事情述出,晋元帝听闻之后当朝大怒,斥文渊阁老不配为官,更不配做读书人,刚要下旨重判此人罪行,就听殿外一名内监着急忙慌跑进殿内,颤抖着声音道:“梁大人在狱中咬舌自尽了!”
此话一出,当朝文武百官无不哗然感叹,太子谢昭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只有豫王在暗中挑了挑嘴角,后又摆出一副震惊模样。
晋元帝一个头三个大,对梁力元的怒气宣泄则是直接上升到了整个梁家,抄家事小,诛九族事大,晋元帝念在梁力元之前教过的学生有不少都已入仕,关系到动摇朝廷根脉,便未曾轻举妄动,而梁家直系亲眷则没了那好运气,抄家问斩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
至于其它在这件事里所受到牵连的大小的官员,更是贬官的贬官,问斩的问斩。而那些直接参与进徇私舞弊的学子就更是凄惨,不仅自己即将丢了小命,就连其家族也受到不小牵连,凡三代以内都再不得参与科考事宜。
十几道圣旨火速下达,朝中文武没有一个胆敢给受到牵连的相熟同僚求李说清的,只怕引火烧身。晋元帝心情不虞,这时再看着殿下依旧跪的笔直的谢昭,明知道太子不过是受jian人蒙蔽其中,并无什么过错,却还是忍不住迁怒道:“太子还有什么话说?”
太子跪了许久,双膝几乎快要失去知觉,他并未抬眸看向殿上高高在上的父皇,只用平静的声音道:“科举本意为聚天下英才而用之,如如梁大人这般贪贿邈法,歪曲科考本意,其劣必得以重刑相配,以儆效尤于天下百官学子。只不过儿臣同样以为,此案之重大,参与者当诛,失职者亦当诛。”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慎言!”
文武百官被谢昭所言吓了重重一跳,然而谢昭却似乎铁了心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父皇降罪于孩儿。”
晋元帝偏没想到自己这太子平日里瞧着优柔寡断,临到此时却仿佛生了根硬骨,怎么都弯不下去,不禁气急反笑:“你当朕不敢治你的罪?!”
谢昭缓缓抬起脸,却是一片清白苦涩。
晋元帝一愣,不知为何却想起自己那早逝的元后,他虽是被宁家人搞恶了心,却着实对自己的原配有着几分深情厚谊,而谢昭正是他与元后嫡子,便说这几年越发与太子离心,却到底在内心深处还存着一丝父子亲情。
谢昭大抵也看出晋元帝的不忍,但慈父之情少有,帝王的感情又何不是用一次少一回?心底存着一份悲叹,谢昭终于退一步,屈膝前殿前进两步,朝殿上的威严帝王叩首道:“为储二十余载,儿臣却赖于天资愚钝不及,难当大任,今有科考舞弊案督查失职在前,儿臣实在无颜堂上,顾欲求陛下隆恩,请辞太子位,得放儿臣离去朝堂,闲散归田。”
“求父皇成全。”再一叩。
晋元帝盛怒之时的确存过剥了谢昭这太子之位,但他却万万没想到,这世上当真有人会如此甘心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拱手相让!
心里分不清是怒还是急,晋元帝狠狠瞪着殿下心意已决的太子,面色沉如墨色:“要朕成全?好,朕就成全你这一次!宣朕旨意,今有太子昭失察在先……失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