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是老奴的不是。”
陪嫁嬷嬷朝豫王屈屈膝,豫王却看一眼淡淡坐在旁边的小豫王妃,免了她的礼:“嬷嬷怎么说?”
“徐侧妃今日归府前,王妃并不知其怀有身孕,只是听侧妃娘娘回府后似是大着肚子,便有些慌乱。”陪嫁嬷嬷神色有些无奈,“恕老奴斗胆一言,豫王殿下您在王妃之前,包括那位前豫王妃在内,后院无一人能降下子嗣,便可见得后院乃是藏污纳秽之地,我家王妃虽年纪小,却也明白殿下的难处,乍一听闻徐侧妃竟先一步怀了殿下的子嗣,便下意识地想要将人保护好了,而老奴到了如今这年纪,又有什么事不曾经历过,想来想去……便给王妃出了个主意。”
“那主意便是让侧妃哥哥去到殿下的别庄小住。”小豫王妃此时缓缓开口说,话里有些天真的善意,“我是想到殿下别庄上的人肯定都是忠心的老仆,断没有人敢加害于侧妃哥哥,但眼下看来……侧妃哥哥好像误会了我什么?”
小豫王妃与陪嫁嬷嬷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直接把徐侧妃早打好的腹稿给堵死在了肚子里。他艰难又勉强地抬头,皮笑rou不笑道:“……倒是臣妾多想岔了。”
豫王不想小豫王妃竟如此体贴自己的妻妾,不免对这新婚的妻子更满意几分:“王妃跟嬷嬷有心了,本王之前没想到,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小豫王妃矜持地朝豫王腼腆一笑。
徐侧妃咬紧牙根,心底被气得七窍生烟,却偏偏还得装作理解地说道:“王妃的好意,臣妾心领了。”
豫王点头:“那不如侧妃便赶紧收拾一番行囊,本王这便派人护送你去到别庄住下,那边伺候的仆人倒是忠心,各自更是知根知底,相必再不会有上次的事情发生。”
徐侧妃一脸麻木,被小豫王妃将了一把,他还能怎样,只能捏着鼻子应下。
小豫王妃道:“怎么瞧着侧妃哥哥不大高兴,可是舍不得王府?”
徐侧妃心底一惊,脸上连忙挂起笑,看向豫王,期期艾艾道:“臣妾,臣妾只是有些舍不得王爷。”
豫王闻言,哈哈大笑几声,哄他说:“本王会多多去别庄看望侧妃,侧妃只管安心养胎,早日替本王剩下个大胖小子。”
徐侧妃笑起来,突然说:“殿下可还记得给臣妾的承诺?”
豫王愣了一下,顿了顿,道:“本王自是记得,不会忘记。”
徐侧妃点点头,又转眼看向小豫王妃,放低了声音道:“只是臣妾怕届时会叫王妃生气。”
小豫王妃有点好奇两人打什么哑谜,但看豫王情绪不高,便没有当面问出口。
等到三人一同在主院里用了顿晚膳,豫王又找人将徐侧妃送回后院,只待明日将他送到别庄后,小豫王妃看豫王没什么想走,甚至想在自己这里过夜的举动,才忍不住用小女儿娇憨神态地问豫王:“殿下给了侧妃哥哥什么承诺?”
豫王先开始被她这么直白的问,心底颇有些不悦,用前豫王妃留给他的Yin影,这便是讲眼前的女人要开始与自己拈酸吃醋了。
可偏生小豫王妃模样生得好,是叫人看了就会心生愉悦的讨喜长相,豫王刚跟她对视上,那点儿不悦就自己被压了下去。
豫王此人的面相给人一种老实憨厚的君子之态,惯是会做皮相功夫,他心知自己给徐侧妃的承诺对于小豫王妃来说简直像是在打她正妻的脸,有欺负人的嫌疑,但他却仍旧能用一脸爱怜的表情道:“徐侧妃与本王相识于微末,随本王历经过无数次的苦难,可怜他家世有污,曾是罪臣之子,本王一直觉得愧对于他,而一直到半年前,本王被派往江州彻查一案,却在查案途中屡遭贼人阻碍,更有甚者欲行刺加害本王……”
“是侧妃哥哥救了殿下。”小豫王妃坐在豫王对面,拿着剪刀修剪去过长的烛芯,笑眯眯地接话说。
豫王透过跳动的烛光,看着小豫王妃的面容有些微不真切,他心中一虚,却依旧编着感人肺腑的话语:“是,真是徐侧妃舍身相救,本王方才能安然无恙。后来江州事罢,本王心觉愧对,便给予了徐侧妃一个承诺——若是他能够替本王诞下子嗣,本王便抬他做了王府平妻。”
“唔。”小豫王妃听了一段豫王跟徐侧妃之间的夫妾情深,想了想道,“这事儿父皇知晓吗?”
豫王见小豫王妃不像是要与他置气发脾气,便道:“本王与父皇求了恩典,父皇也是同意了的。”
小豫王妃点点头:“哦,那行吧。”
“行吧……是什么意思?”豫王抓住小豫王妃的手,认真道,“你若是生气,便是多打本王几下都行,本王心知这事对你来说的确有些……难以接受,但爱妃你要相信本王,即使徐氏成了这王府平妻,他也是万万越不过你的。”
小豫王妃笑了:“我知道啊,殿下不必多与我解释。”
豫王道:“王妃果真体贴本王。”
小豫王妃就说:“殿下,如今天色晚了,你我也早些歇息罢?”
而话刚说罢,门外就有奴才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