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得好好珍藏才是。”
“这画画出本就是叫人欣赏,藏起来又算什么?”谢临眼底含笑,“不若就将这幅画挂在屋里……”
“挂在屋里,要是叫风吹脏了怎么办?”白果忙道。
万两黄金的画卷呢,若是吹脏不值钱了,哭都叫人没处哭去?
还是收起来好!
放心。
谢临察觉到白果的心思,伸手捏捏他的鼻尖,奇道:“先前竟没发现,王妃竟是个小财迷?”
白果面色一红,被捏着鼻尖的他只得用嘴小口呼吸,双手去扯谢临的袖袍,小声反驳道:“……哪里有了?我、我那是爱惜先生的画作!”
他才不是贪财!
谢临想起屋里不少下人,白果又是个面皮薄的,便不继续逗弄他,只好笑地揉了揉他微红的鼻尖,复又笑道:“嗯,王妃没有,是本王误会了。”
白果得了鼻子呼吸的自由,便深深用鼻尖吸了两口气。
一旁,仲卿先生千金难求的山水画作上,石墨独有的味道散发着幽幽清香,白果鼻尖微动,但胃部却莫名蠕动一番,一股像是想要呕吐般的欲望满上心间,下一秒他便忍不住捂起嘴干呕起来——
“唔……好难受。”
眉心一皱,白果红润的面色陡然变得一阵惨白。
谢临神色慌乱一秒,将他揽进怀里,更是失去了平日里的镇静,促声问道:“哪里不舒服了?”
之后便厉声去叫周围的下人喊太医来。
“想吐……”白果捂着嘴,难过地摇摇头,“殿下,快离我远些。”
胃里陡然升起一阵翻江倒海,白果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谢临,跑到门边,扶着门框呕起来——
第92章
太医那边还匆匆赶在路上,白果那一阵陡然升起的干呕,呕了半天后就停了下来。鼻尖那股石墨的味道淡去,胸腔闻到院子里清淡的花香,身上就舒服轻松了许多。
谢临站在白果身后,眼底是压制不住的担忧,他叫宫婢取了水,白果接过漱口。
“方才突然一阵恶心……”白果只当是自己吃错了东西,纳闷着今日吃食里他可是吃了什么不对的,但宝妃的小宴上东西皆是新鲜干净,若非说是人家准备的吃食有问题,叫白果摸着自己的良心来讲,是不太可能。
正深思着,谢临却神色微动,上前扶住他的手臂,略放低了声音,哄似地安抚道:“先回屋歇歇?”
白果点头,可刚一踏进屋内,桌案摆着的画卷散发出的石墨气味却又叫他胃里升起些不愉快的难受,眉梢皱起,他压下那点不舒服捂住鼻尖,道:“殿下,先叫人把那画收起来。”
谢临无奈地看他一眼,只当白果身子不舒坦,还非惦记着那副画的价值,只好命人讲起卷起来放入后屋箱底。
屋里开着窗,那点儿未干的石墨味道很快就在风中散净,白果坐在榻边试探着移开捂着鼻子的手,闻不到那股叫他难受的味儿后身体很快又轻松下来。
他心中疑惑,半靠在身边谢临的胸前,可还不等他想明白,好似许久又没了动静的耳瑱突然发起一阵热,直接暖红了他的耳垂。
“我的小祖宗诶!”系统一在白果脑海里叫出声,就是扯长了嗓音的一阵哀怨。
这声音叫白果不禁胳膊上竖起一层汗毛:“神仙系统?”
系统说:“是我,我的小祖宗诶,你想我没有?”
白果沉默片刻:“……没有。”
说实在的,他跟来这避暑山庄后日日都有人作陪,倒真是许久没想起神仙系统了。况且神仙系统总是三翻四次闹失踪,所以对方一经沉默,白果变默认它有事离开,于是从不会有太多纠结。
系统悲恸难自已:“我伤心了。”
白果摸摸发烫的耳垂,正有些无措要怎么安慰突然难过起来的神仙系统,就感到谢临温热的手掌拂过自己耳畔,连同低沉的声音一起在他头顶上方响起:“怎么,可又是难受了。”
白果“唔”了一声,因为耳瑱而变得微烫的耳垂乍泛起一阵清凉舒缓之意,神仙系统好似因谢临的出声而瑟缩了一下,话都不说了,直接又藏进白果脑海深处。
“不难受,只是有点困。”揉揉眼睛,白果露出些乏色。
谢临摸摸他的眉梢:“那便闭眼歇息。”
白果捏起他的衣角,眼底含着些雾气,小小声音说:“殿下与我一起?”
谢临稍弯起嘴角,却并未与他一起躺下,只是轻哄道:“乖,睡罢。”
白果眼睛里有些许的不满足,却到底是抵不住身上的乏色昏昏睡了过去。谢临见他睡熟了,柔和的面色微微变得冷硬了一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白果耳尖上玉质的耳瑱,似是漫不经心。
空气中,原是死物的耳瑱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颤颤巍巍地,又怂又胆小。
仿佛面前站了一人,谢临淡淡开口:“先前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消失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