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劳之下便压抑地身子更加脆弱不堪,去年只一场风寒便折腾了他足足小半载,还是直到年前才堪堪将身体调理好,不想又几个月过去,人竟是又病倒了。
闻素书心底隐隐透着许多不安,想要与白果倾诉,最后却总归是没能说出口。
小皇孙得知亲爹生病卧床,人比平日里都安静了不少。他知道闻素书要照顾爹爹,便也不再常常粘着对方,只自己去找玩儿的东西。有时候无聊的狠了,他便偷偷跑去主院里,扒开窗户上的纸,小心往屋里瞧,每次这么做,他都会被闻素书发现,然后再在对方无奈又宠溺的目光中,被毫不留情地送回自己屋里。
“爹爹什么时候醒呀?”小皇孙眨着眼睛问身边的大人。
闻素书抱抱他,轻声哄:“等鹤儿午觉睡醒,便能看到醒过来了。”
避暑行宫里的日子看着悠闲美好,但在这之下却实数暗流涌动。太子住所与未央宫中均是压抑着浓重的乌云,晋元帝见太子身体不好,便同时免去了他先前处理着的公务,而相对的,谢临则开始忙的脚不沾地,白果几乎每日的睁眼闭眼间都难以见到对方的身影。
不过几日,太子谢昭身体悠悠转好,但对方却主动推辞了回到小朝会上,反而是专心在自己的小院子养起病来,晋元帝并不过多干涉他的选择,只是常常会叫身边的太监去将小皇孙接到身边问话。
未央宫成了避暑行宫里众人都不敢提及的禁语,直到十几日后,豫王携徐侧妃赶至行宫,将先前江州知府灭门一案在晋元帝面前交代清楚,之后便自然而然地留在了行宫中。
徐侧妃是个长袖善舞的性子,虽说前豫王妃与豫王合离之前曾将他做的那些不要脸之事散播在了全京城,惹来世家与京城百姓的许多闲言碎语,但几月过去,他又亲身不怕苦似地下江州,去做那善人之举,如此一来,便在没有人好意思在他面前嚼舌根。
万幼岚自被猫抓了脸之后就鲜少会外出与她人交往,宝妃也觉得万幼岚是个不安稳得性子,故而双方逐渐泾渭分明起来。徐侧妃在宫中无甚人脉,他与豫王又是后来的,于是便看准了万幼岚这个频频被晋元帝升起位分来的贵人。在徐侧妃有心走动与送礼赠药之下,仅仅几天时间,万幼岚小院的大门就常为徐侧妃打开了。
“若我说,就成年的几个王爷里面,就数豫王殿下最是难得。”万幼岚抹着徐侧妃送给他的玉肌膏,慢慢擦拭着脸上结痂的暗色疤痕,“前豫王妃是个心思坏的,竟是这般对你,徐侧妃受了如此大的苦楚,豫王殿下更是不离不弃,你二人合该是当做对神仙眷侣。”
徐侧妃对万幼岚的话十分受用,也捧着她说:“你只在这里夸我,其实我这瞧着,任那宝妃还是惠嫔,不过都是一时风光,这风光过了头可不就是要迎来大灾大难?还是贵人这般的命好,就是不幸遭了难,却亦是幸得陛下怜惜,因祸得福。”
万幼岚初时被猫抓成那等模样,着实崩溃了好几日,但晋元帝突然为她拔级晋封的圣旨下来,却着实让她肯定了一点,晋元帝果不其然是真心喜欢她的,不然纵观后宫中,哪个破了相的宫妃还有这般待遇?至于说那只御猫没有被罚,万幼岚虽然心中暗恨,却也无可奈何。
徐侧妃与她互相吹捧半日,这才姗姗离开。
荣妃身为豫王生母,却到底不如万幼岚这等鲜嫩的女儿家来的受晋元帝宠爱,正如荣妃这等身份,虽有尊荣在身,却无甚君宠,早早便成为了后宫争斗中的布景板。豫王想要了解一些晋元帝的身边事,只是靠荣妃那边着实难以打通关系,如此要找一个受晋元帝重视,却还好拉拢的宫妃就成了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万幼岚如今出现的时机刚好,豫王只打听到对方是被晋元帝宠爱的平民女子,便心知自己的机会已经到来。
许是心中的迫切大过理智,豫王这回做事不沉稳,竟丝毫没有发现万幼岚身份上的猫腻来。
但说起万幼岚,除却她的身份之外,剩下的容貌便有之前谢临将她消去记忆送入宫中时,曾用过一些隐秘手段将对方样貌做出了细微调整,再加之此回万幼岚被猫抓了脸,便是熟人站在她面前都要认不出来。
如此又过几日,万幼岚脸上结的痂褪去,在徐侧妃的极力邀请下,两人便出了屋,在行宫中的御花园四周赏花漫步。
彼时,白果接到宝妃在御花园附近的凉亭中设小宴的邀约。先前他是有些想要拒绝,但无奈只呆在一处院落里实在憋闷,思虑再三,白果留下宝妃的帖子,只在当日换了一身湛蓝色的清爽衣衫前去。
因着是小宴,宝妃此次并未叫多少人,只有两三朝臣家的女儿与曲华烟曲婕妤在凉亭里说话闲聊。
白果对曲华烟印象已然很淡,陡然在某一刻记起,这位年轻的婕妤,似乎曾是秦王妃李仙儿未出闺阁时的手帕交。
“静王妃?”曲华烟被白果看得略有些紧张,疑惑地偏头看他。
白果抿唇笑说:“先前没记起来,你与仙儿可是手帕之交。”
曲华烟自从入宫后,因着无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