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皇上怎么说?怎么处置我们?”
一名穿着囚服的落魄妇人扒在门边,眼巴巴的望着几位将军。
顺平不耐烦道:“你说呢?还能怎么处置?”
那妇人绝望的“啊”了一声,晕倒在地,旁边几个年轻人急忙扶住她。“母后!母后!”
几男几女都长相绝lun,五官深邃,有着不同于陈国的异域风情。其中一男子悲泣道:“母后,你放心,儿臣就是死也绝不沦为狗皇帝的胯下之臣!”
他旁边的几人也都面露绝望,悲痛欲绝。
“哎!哎!我说你们说什么呢?”
一个络腮胡子的莽汉将军大声道。
“你们可别乱说话啊!别坏了我们英明伟大的陛下的名声!告诉你们!就你们这种破烂货色,咱们陈国压根看不上!还想侍奉皇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啊……”
“什……什么?”
方才悲痛的几人都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那个沉迷男色的皇帝,居然不会让他们侍寝?
方才发出宁死不从誓言的二皇子苍衡,大声质问道:“那你……就是你,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顺平一脸茫然。“什么意思?对待敌国的俘虏不是一般都杀个干净吗?”
“杀?”
“杀……”
几人发出梦呓般的疑问。
“这不就是你们要的吗?”另一位常稷手下的少将瘦高个说道。“宁死也不要侍奉皇上?”
是啊。
那妇人仿佛突然清醒了一般,突然蹦坐起来,大叫道:“不!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的孩子!”
几人抱成一团,方才说起侍寝都没流泪,现下一个个眼泪横流。说起抛弃节义,人们总是做出一副被生活强jian的模样接受,嘴里震耳发聩的说些宁死不屈的话。然而真正面临死亡,不想死的恐惧才会真正击溃人的心理防线,直面绝望。
在闹成一团的牢房,角落里的亡国之主,却安静到极致的坐在墙角。无论是听到侍寝,还是听到灭亡,他沉默的姿态没有一丝毫的撼动。
一直站在旁边看笑话似的青年少将,痞笑着道:“顺平将军说错了,毕竟你是新来的,不太了解情况也是应该。我们处理俘虏可不是简单的杀了,长得不好看的先虐后杀,长得还不错的嘛~嘿嘿,先什么后杀你们知道的……”
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个少将和看守的士兵都哈哈大笑起来,落在几人身上的目光也变得yIn邪起来。
那痞笑少将看起来对此事倒是很感兴趣。“既然皇上明确表示对他们入宫侍寝毫无兴趣,不如咱们……今天就享受一番?”
络腮胡子晦暗的目光微微一亮,将视线落到了牢中的几个女眷身上。
旁边的官兵非常有眼色,直接过去开了锁,示意让几位大人进去。痞笑少将先行入内,络腮胡子跟在后面,瘦高个犹豫了一会儿,看到顺平站在原地没动,就按捺下来,站在原地看看情况。
络腮胡子上去,直接掳走那位妇人和一位少女,把两人放在一起,粗壮黝黑的胳膊一手按住一个,凑着大胡子就往两个人脸上亲。
“啊!啊!放开我!放开我!”
“母后!母后!”
“救命!啊!”
旁边怒火冲冠的几人要上来拼命,痞笑少将一拉长剑,旁边等候的士兵们也纷纷拔出剑。
“放开我母后!”
“娘!娘!”
“你们放开她!放开我皇妹!放开我母后!”
坐在角落里一直没有动静的君王苍桓突然站了起来。“住手。”
那络腮胡子停住了动作,和痞笑少将相视一眼,道:“不知道这位亡国君有何指教啊?”
几个皇子皇女纷纷上前,将哭到晕厥的母后和皇妹抢救过来。那妇人一咬舌尖,大皇子立刻发现了,瞬间捏住她的下颚。“母后!不要做傻事!”
舌尖咬断已经流血,妇人“唔唔”的说话,喉音模糊不清。“……呜呜……我……不能……对不起你们……父皇……我们苍月皇室……宁死……”
话音未落,妇人硬生生痛晕过去,休克了。
“母后!母后!”
几人痛哭出声。躺在妇人旁边的皇妹满脸泪水,突然拔出旁边士兵的剑,刺向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伸手一挡,将她手里的剑打落在地。
“小姑娘,没必要这样。”
那年龄最幼的美貌少女顿时嚎啕大哭,瘫坐在妇人的尸体面前。
顺平立刻说:“我去找医师!”
众人反应纷纭皆发生在片刻间。
痞笑少将仍然痞笑着,然而面对的是昔日苍月国的君王,目光也不禁变得郑重起来。
苍桓一身囚衣落魄,然而他长发飘地,即使身处牢狱之中,淡然的也似乎谪仙一般。“孤求见陈国国主居风。”
那络腮胡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