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已经坠崖身亡,连摘花的可能都不具备了。
席和光不知道白御风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他自踏入木楼之后,先前那股隐隐透露出来的有些凛然的气势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懒懒散散的模样。
席同尘从纳戒中拿出躺椅,摆出小桌和一些小糕点,在众目睽睽下让席和光坐到躺椅上去休息。
席和光也没有拒绝,非常自然地躺到了躺椅上,一直等到下午酉时,试炼时间结束才爬起来。
木楼内一共有七十多人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任务,通过了雾隐宗的试炼。
第二天一早,剩下没有通过的人想去哪儿去哪儿,准备留在雾隐宗当杂役的就去看有没有空位。而通关的七十多人则直接乘上飞舟,前往了雾隐宗内。
新的弟子在入门前总有许多仪式要走,许多注意事项要通知。
他们这一批新弟子现在就站在高台前聆听着雾隐宗长老的发言。
对方的发言十分冗长,还很激动,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讲述雾隐宗的辉煌历史,以及进入雾隐宗的弟子们需要牢记的斩妖除魔的使命。
席和光静静站在台下,一双眼睛却扫过了高台的上方。
高台的最中央正坐着一位面无表情的男人。
男人看着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但因为面无表情,神情威严,给人一种年纪很大的错觉。
这是雾隐宗的宗主钟泽。
席和光的视线和对方有一瞬间的交汇。
是个熟人。
还是见过不少次席和光真容的那种熟悉。
对方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一双锐利犹如鹰隼的眼睛扫过来,从他脸上扫过。
席和光也毫不犹豫地回望着钟泽,就见对方目光在他的脸上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岔开了。
他倒也不在意。
毕竟席和光日后可能还是要在雾隐宗带上一两个月的。钟泽实力强大,跟从前的自己不相上下,想要瞒住对方自己的身份不太可能,还不如就大大方方地让对方知道。
他与钟泽无冤无仇,甚至还有几分交情,说不定还能为他展开行动提供一点便利。
在新入门的弟子听完讲话后,就又是熟悉的分配住宿的环节。
刚入门的弟子是要先集中起来学习一年的,更加深入地修习不同的课程,以此来查看自己究竟擅长哪一方面。
这样弟子们日后才能决定自己到底是准备主修体修,灵修,还是符箓之类的偏门。其中体修包括剑修,刀修,甚至赤手空拳的真正体修等等。
等到一年过后,众人再进行比试考核,根据考核的成绩分别进入内外门,去往不同的主峰进行更细化的学习。
前面领队的师兄师姐这回带着他们来到了半山腰的院落群。
已经入了雾隐宗的弟子,待遇比起之前在门外修行的日子要好得多。住宿是两人一间,而且各种设备都很齐全,也要更干净整齐。
领队的师兄拿着花名册,事先让他们自己挑选同寝之人,协商好了可以到他那里登记。如果最后有出现分歧,或者出现没有人组队的情况,他再来进行协调。
席和光的身上顿时覆盖上了无数炽热的视线。
在场都是当初跟他一起在山外修习过的人,当时虽然人很多,课堂上人头济济,但是相貌出色的人总是具有这样的优点,就是令人过目不忘。
当时许多人被他的相貌所吸引,但是有一部分人实力不济,不像触席同尘的霉头,只能作罢。
而还有些人,他们实力不错,却自持清高。他们虽然被席和光的相貌所吸引,却觉得对方空有相貌,一无是处,还没有上进心,上课还睡觉,因而看不上。
然而昨日木楼前,这些早早察觉到动静的人都已经从观天镜前看到席和光的表现。
狠辣的玫瑰比起一无是处,只会攀附的菟丝花当然更招人心痒。
北境钟家的钟云扬就是当时转变态度的人之一。
只是有的人虽然转变了态度,却并没有直接出手。毕竟席和光一直是和席同尘一起上课,组队的。即便是蓬莱白家闻名的浪子回头都没有打动对方的心,很多人也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自讨没趣。
但是钟云扬不一样。
他出生钟家,雾隐宗的宗主钟泽是钟家出来的,现在基本是钟家老祖宗一样的人物。
钟泽也很照拂族内,因此钟家弟子在雾隐宗内大多时候是畅通无阻,享有一种隐隐的不必言明的特权。
钟云扬作为钟家这一代极有天赋的人,自然是心高气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他原先看不上席和光处处需要人照顾,上课还要睡觉的娇气,但从昨天中午他在观天镜前站定后,这个想法就改变了。
对方哪里是菟丝花,分明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钟云扬有些兴味盎然,当场看着席和光道:“铜雀,我想和你同住一屋,你看可以吗?”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