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庵宁刚推开房间门,半个身子探进去,就被昏暗房间里冲过来的黑影抓住手臂,一股蛮力把他往里面拽。
门被“砰”地一下甩上,许庵宁也不挣扎,被纪毓扯着推着,砸在床上。倒下去的瞬间,纪毓便骑到了他的身上,迫不及待地低下头来寻他的嘴唇。
许庵宁笑盈盈地侧脸躲开,“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太沉了。”
“”纪毓亲不到他的唇,直起身,沉沉地盯着许庵宁。
他在许庵宁上来之前已经靠自己泄过一次,没有很爽,没有比许庵宁给他弄的爽。纪毓不是个重欲的人,但是在许庵宁面前,他总会愿意沉醉于欲望,和许庵宁一起沉沦。
沉默的空气里,只余跳蛋振动的嗡嗡电流声。许庵宁眯了眯眼,仰头看着纪毓。听话的孩子,听话地没有把他塞进去的跳蛋拿出来,嗯,只有他能这么对纪毓。
纪毓久久地看着许庵宁,看他翘了翘嘴角,恰到好处的戏谑与微不可察的宠溺并存。他拉着许庵宁垂在身侧的手,放到自己的后腰,固执地回答道:“你昨晚不是这样说的。”
“我昨晚怎么说?”许庵宁面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似乎真的忘记昨晚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的手顺着纪毓后腰柔韧的曲线,一路摸到他的后tun,不怀好意地揉捏两下,激得纪毓呼吸一滞。
“让我想想。是夸你可爱了,对吗?我的小马驹。”许庵宁故作恍然大悟,啧啧称奇道:“小毓昨晚没被骑够,可是我已经不想骑了。”
纪毓对他刻意的话无动于衷。昨晚做完之后,许庵宁便起身要走,他们的无数个夜晚都是这样。纪毓心中积压的怨气越来越深,虽说纠结是否能相拥入睡太过于庸俗,但一旦爱之愈切,这些对情人之间庸俗至极的要求也开始计较得越多。
他无法拥有许庵宁,只能缠着他,看到许庵宁玻璃珠似的漂亮眼瞳里倒映他一个人的影子。纪毓往下压了压,柔软的会Yin隔着几层布料,与许庵宁的裆部相贴。
“骗人。你硬了。”
“嗯。所以呢,你要怎么做?”
许庵宁好整以暇地靠坐在床头,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腿间的纪毓,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短短的发丝在手心里柔软又坚韧的手感让许庵宁很惬意。纪毓正试着给他深喉,被忽然按了一下脑袋,险些要反呕,喉头紧缩。许庵宁被箍得加重了呼吸,伸在纪毓后xue之中的双指夹着跳蛋,在他的敏感点报复性地狠狠碾过。
纪毓把含了快三分之二的Yinjing吐出一些,眼底发红地抬眸盯着许庵宁。许庵宁抚着他的后颈,笑眯眯地示意他继续。
“好啦,我只是在想,要是当初第一次见面,我留的不是短发。你现在会不会也不留这样的短发了。”
纪毓原来不是这样干净利落的短发。虽然眼神狠戾,冷漠麻木,但当时他留着一个妹妹头,乍一看又乖又纯,不像是会眼睛都不眨便把无辜闯入的兔子给猎杀的男孩。
后来,在一次体术练习格斗中,他的对手抓到机会,一手抓住他偏长的头发,把他抡起,往地上一砸。瞬间被摔断了两根肋骨的纪毓,面不改色地在地上翻滚一圈,在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用藏在手臂内侧的刀刃把人双脚脚筋挑断。宛若猩猩一般的对手轰然倒下,宣告这场格斗依旧是纪毓赢了下来。
那次出院以后,纪毓就把留了快十七年的发型换了。许庵宁第一次见到他新发型,掐着下巴,看着纪毓直笑,笑得纪毓十分别扭。
明明无意识照着自己当初的发型剪的头发的纪毓,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当时与纪毓还只是暧昧关系的许庵宁确确实实被小孩子流露出的痴迷爱意取悦到。
折磨人的跳蛋终于许庵宁拿了出来,换成他细长灵活的手指在xue道中。纪毓下面的小嘴含着许庵宁的手指,上面的嘴也不忘吞吃他的性器。
但他实在含不下一整根,纪毓开始偏着头,用舌来服侍许庵宁的Yinjing,亲吻他狰狞又巨大的gui头,边舔还边含糊地否认许庵宁的话。
“没没有。”
“唔”许庵宁被伺候得额角微微渗汗,依然爱不释手地摸着他的头发,敷衍地点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哦,对了小毓,今天不能插入。”许庵宁闭着眼,慢悠悠地说道。
“!”纪毓吐出Yinjing,透明ye体顺着他离开的唇,扯出长条的水丝,yIn靡不已。“为什么?”
他圆眼瞪起,似乎是要把许庵宁吃掉一样,像极了怀疑情人出去偷食而没法满足自己的怨偶。许庵宁总要给他个理由,让他没有安全感只能通过不断亲密无间的rou体交缠来得到慰藉的心安下来。
“嗯因为你已经射过一次了。”许庵宁眨眨眼,“不是吗?在我来之前。”
纪毓眉毛蹙起,看起来是不肯接受这个理由。他起身要动,似乎想要硬来。
许庵宁一直搭在他后颈的手捏了一下,让他凑近自己。许庵宁微微弯腰,亲在纪毓水亮的唇上,这是今天的第一个吻。
许庵宁已经从xue道里抽出,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