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样的行为有多像撒娇。
肖默存轻拍他的背,眉梢敛起所有攻击性,成了头一心看护配偶的温顺狮子,连毛都是顺的。
“我下去把窗帘拉上。”
“别,”俞念眼睛都不睁开,半梦半醒中揪着他的腰不放,“先别走。”
过了太久缺乏安全感的日子,幸福骤然回到手中,拥有它的人僵硬捧着不敢擅动。俞念真的已经好起来了么,还需要多久才会渐渐淡忘自己曾经给他的伤害?肖默存心疼之余得不到肯定的答案。索性以后岁月还长,自己还有大把时间去疼他呵护他,不让任何风霜雨雪吹进他们的小日子。
他俯身吻了吻俞念的脸颊,将毯子拉过头顶隔绝光线,同时用手臂撑起一个小小的空间,好让俞念顺畅地呼吸。
而他自己就此清醒,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在睡眠上,因为光是看着俞念安稳入眠就足以令他Jing神百倍地过完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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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相通以后,两人的日子更是蜜里调油。
复婚的第二周齐明鸿齐董事长就以金地集团话事人的身份,透过各路媒体公开宣布自己的独孙肖默存,齐家所谓一脉单传的“前”Eβ10级Alpha已经找到一生的伴侣,并与之缔结神圣的婚姻关系。
整篇稿件篇幅虽短,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上流社会的优越和颁传圣旨的即视感,被俞念当着肖默存的面在客厅大声朗读,堪比当众处刑。
不过稿中只字未提他们曾经离婚的事,外人自然无从得知。经过群众的轮番八卦,半官方的故事版本是集团太子微服私访时遇上了在杂志社工作的真爱,一见倾心,从此非君不可。至于肖默存那枚高逼格腺体的迷之缺失,则顺理成章解释成为爱牺牲:黑莲花下毒谋求标记,太子信息素反受刺激,心上人俞念又是Beta,痴情种干脆将腺体割弃。
暂且不论这逻辑通顺与否,肖太子的痴情人设算是就此立住了,并且在洛城大街小巷带起另一种前所未有的风气——
Alpha跟Beta在一起没什么大不了,既非离经叛道也非劫富济贫,且较之传统AO恋更为平等,毕竟真爱才是最动人的标记。
自此之后再有人说自己是Alpha如何如何,在家中吆五喝六,必被伴侣拿肖默存的例子说事。你是比肖太子信息素等级更高还是比他更年轻英俊或是比他更富贵荣华?都不是,都不是你摆什么谱?人家肖默存尚且能为爱走钢索,哪怕你做不到像他一样摘个腺体,洗个碗总不成问题吧。
这些传闻不能说离谱,总之颇为有趣。传到俞念耳朵里时已经是转了几道手,添油加醋一波三折,故事的可听性极高。
晚上洗完澡俞念趴在床上翻杂志,翻着翻着就看社交软件去了,一个人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
肖默存擦着头发推开门,见他眼角愉悦地上翘,刘海shishi的垂在额上,脸颊在浴室中蒸出的浅粉尚未完全消退,两条小腿还在身后交叠着摇晃。
“看了什么这么开心?”
他走过去坐在床沿,捻起俞念两缕柔软的头发在指间轻搓,“头发还是shi的。”
俞念将身体转了个90度笑盈盈道:“一会儿就去吹,你快看这个。”说着将手机举到肖默存眼前,“这是葛护士发给我的图。”
“葛护士是谁。”
“就是那个在中心医院住院部工作的Beta护士啊,总照镜子那个,你忘了?”
她啊。肖默存眉梢微挑:“她发什么了?”
俞念拿手肘搡他示意他看屏幕:“你看,她拍的护士站这三个护士晚上凑在一起看你的视频,你好像是在参加什么酒会,穿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视频里三个小护士头挨头,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一会儿感叹肖默存生得如此英俊还如此专情,简直是天赐极品,一会儿又遗憾自己的老公除了中年发福什么也不擅长,活着是浪费空气。
不去说相声实在是委屈她们了,俞念边看边乐边拍床。
葛护士发这个来是为了打趣,拍的时候没准儿白眼已经翻上了天。
“你现在算大众情人了吧。”他眨着眼睛揶揄,笑得不怀好意。
肖默存神色如常,起身去外面拿来电吹风,插上电后伸手将这只慵懒的软腿虾抱到身边,让他舒舒服服地趴在自己膝上。
“现在外面好多Alpha都想见你你怎么不说。”不仅是Alpha,许多Beta和Omega也以为俞念要么手段高明能争善夺要么长身玉立风姿绝绝,只可惜被齐家保护得太好众人缘悭一面。
“那是因为——”
“趴好。”肖默存把他意欲申辩的脑袋按下去,吹风机呜呜地工作起来。
手指温柔在发间揉搓,中档热风从发根慢慢烘到发梢,用心程度相比价格高昂的理发店也不惶多让,吹得俞念像小猫一样打了个呵欠。
噪音太大两个人说话彼此听不见,他觉得无聊,过半分钟就侧过头问一句:“好了没啊托尼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