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大事化小</h1>
晨光微熹,大地苏醒,婉转的鸟鸣紧贴窗缝而入,唤醒了睡觉时依然紧锁眉头的杜克。他思绪混乱,身体依旧很疲惫,用手抹了把脸,头脑先rou体清醒了过来。
他一时间躺在床上不想动,灰眸扫过狼藉的床和靠在他身边睡得正香甜的小女孩,昨天放纵的记忆如同在他脑子里挖了个洞,安然无恙地留在那里。
“Cao……”杜克吐出一个脏字,一只手盖住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上一次这般不知所措是什么时候来着他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杜克压抑住不断涌上的困意和疲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诺缇似有察觉似的在睡梦中砸了咂嘴,她四肢舒展,盖在身上的皮质大衣因为不安稳的睡姿滑下,露出了圆润的娇ru和微微凹陷的小肚子,阳光在上面留下温暖的光斑。
看到这慵懒的场景,杜克嘴角勾起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笑。他倾身将大衣拉好,整个裹住诺缇,然后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烟,穿上衣服后就跑到屋外抽烟。
杜克点上火,迫不及待地狠劲抽了一口,感受到尼古丁整个充满肺叶再缓缓吐出,再睁眼时已经又恢复成了平常那个沉默冷静的驱魔师。
他夹着烟,思绪飘散,像一尊雕像一般伫立在门口,心里失了方向。
杜克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在那个狼人到达城镇的第二天动手,然而却被突然蹦出来的小姑娘搅了局。
当狼人搂着魅魔走在街道上,阳光多么明媚,他们俩的笑脸就多么灿烂。估计他们不会想到这番景象在别人眼中是多么美好,又那么刺目,以至于杜克一瞬间想到了自己的小汉斯。
如果那件事不会发生的话,汉斯这会可能也会搂着自己心仪的女生,招摇地行过大街吧。男孩会笑,会说逗趣的话,女孩可能会生气,推着男孩,但是眼神会出卖她。
虽然现在杜克再回忆起那个场面已经不会伤神了,但当时他完全被自己的犹豫和记忆击垮了,酩酊大醉了两天,所以才会在最后的时间仓促地绑架了诺缇。结果……杜克讥讽一笑,又出现了这种事。
他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收场。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很响的“噗通”一声。杜克的思想被震回,他迅猛地打开了房门,担心的话脱口而出,“怎么了?”
房门一开,两瓣嫩tun先映入眼帘,被阳光一打,闪耀的光芒晃了下杜克的眼。他犹豫要不要上前,因为刚才响声的由来是诺缇整个从床上跌了下来,并且悲惨地直接脸着了地。
她听见声音,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抬起头,杜克见她鼻头红红的,还一抽一抽,像某种小动物。他想上前把她捞起来,但是诺缇这时已经自己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顺便把自己裸露出的肌肤都遮好,脸红到了脖子根。
“你……”没事吧还没说出口,面前的小姑娘就像变魔法一样,不知怎的眼泪瞬间就涌出眼眶,如珍珠连成线往下掉,嘴往下一咧,大声哭了出来。
杜克顿时没招了,他又经历了自己人生中的大约是第三次的手忙脚乱。想哄嘴拙,想擦眼泪又怕小姑娘害怕,毕竟她一看自己靠近就往床上缩,扑腾着光滑的小腿不让自己靠近。
诺缇是真的很悲伤,她睁眼的刹那只希望自己失忆,可是昨天的记忆鲜明地刻在脑子里,想忘也忘不了。自己的yIn荡,自己的浪贱,自己在陌生男人身上摇摆身体的画面鲜活地呈现在眼前,漫天的悲伤从天而降席卷了她,让她在看见当事人的瞬间就崩溃了。
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事情?为什么老天每次都在与她作对呢?在她燃起希望的时候让她失望落空,每每将她从奋力飞向梦想的途中拍落,按住她让她永难翻身。
先是艾肯老师,她还可以宽慰自己,然后是布莱登,她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后就逃离了对方,现在又是这个她连名字都不认识的劫持了她的男人,此时此刻她再也想不出任何让她逃避的理由了。
这就是魅魔吗?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因为寻求刺激和舒服就能在任何人面前岔开腿,寻欢做爱是职责,被人cao弄是使命。
“因为你是魅魔啊。”以前那些把她拖进小巷子里差点对她施暴的男孩们这么对她说道。
“因为你是魅魔啊。”不避讳地在宫殿会客室里和仆人寻欢的姐姐也这么对她说道。
诺缇撕心裂肺地大哭着,她宣泄着经年累月积压在心中的恐惧与疑问,哭到被呛住后剧烈咳嗽,平复后又继续哭,把自己哭成了一团,缩在杜克的大衣下,瑟缩着身体。
杜克被她吓了一跳,他只觉得对方不应该是因为被自己看到糗样就哭得这么厉害,所以剩下的只有一个原因……他抿紧唇,苦意翻涌,罪恶感登时笼罩了他。
杜克双颊绷紧,五官更加冷硬,他不忍再看到诺缇这么哭下去了,于是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柄样式古朴的匕首,郑重地将它摆在诺缇头前,然后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我是杜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