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吵架</h1>
诺缇这时才想起来要收起翅膀和尾巴,结果刚有所动作,尾巴就被布莱登一下攥在了手中,这让敏感的诺缇不由惊叫出声,这种感觉就像是敏感点被捏在手里,她的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你松开!”诺缇满脸通红,语调上扬,娇娇软软。
布莱登没听,只是用拇指轻轻摩擦了几下,“手指拇指粗细,尾巴顶端是个爱心。”说罢,他捏了一下那小爱心,诺缇轻轻哼哼了一声,然后立马捂住了嘴。
布莱登咧嘴笑了,笑容有些残忍,“是魅魔啊。”
诺缇被他笑得心一惊,刚才些许异样的心思立马灰飞烟灭,她连忙伸手要去拍布莱登捏住自己尾巴的手,布莱登敛去笑容,收回了手,让诺缇拍了个空。
“你知道你这种欺瞒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吗?”他冷冷道。诺缇习惯了布莱登之前粗枝大叶的模样,此时的他毫无表情,只用一双犹如野兽般的双眼紧紧盯住她,这让她心悸。
“什么?”诺缇偏过头,不看他。
“意味着你想要我死。”
话音刚落,诺缇马上抬起头,“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这种意思……”她本来还理直气壮,可看到了布莱登滴血的伤口,声音越来越小。
“难道不是吗?”布莱登凉凉地继续道,“队友应该是能把背后交给对方的人,即使是临时,也应该有着足够的诚意。”他的语气很是讽刺,“不信任乃是组队的大忌,看看我的队友,我连她是什么种族,有什么能力都不知道。”
“我不是故意的。”诺缇悲伤地蹙起眉毛,拼命的摇头,“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布莱登上前一步,他炽热的呼吸打到了诺缇的头顶,“害怕我知道你是魅魔后就把你强暴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诺缇整个人被笼在布莱登的身影下,身子愈发显得娇小,她有点害怕,又有点想哭,只能摇着头,“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除了艾肯老师,她从来没跟男性,特别是陌生男性靠这么近过,而且这种锋利的攻击性让诺缇更加胆怯。她想找回一点自尊,于是便开口顶撞道,“你还说我不信任你,你不也不信任我吗?指导费这种事情我之前可没有听说过!”
布莱登皱着眉退后了一步,诺缇只当他心虚了,继续像机关炮一样把话都吐了出来,好像说的越多刚才害怕的心情就能越少一般。
“说什么小意思都交给你,我可知道,你也才冒险了两年,明明也是个新人,也需要钱,装什么老手的样子!问你什么都含糊不清,来之前连个作战计划都没有!现在拿什么队友,诚意来压我,我们俩不够是半斤八两罢了!”
诺缇气呼呼的,布莱登看她说的脸更红了,粉嫩嫩的鼓着的脸颊像是两团年糕一样,一点威慑力也没有,便觉得刚才生气的自己有点可笑,现在只觉得没意思,就摆了摆手,宣告停战。
“好了,我们半斤八两行了吧。现在我一点也不想再看见你,所以就此分道扬镳吧。你可以直接找冒险家协会说任务完成,到这吧。”
他淡淡扔下了一句话,掉头就走。诺缇很少吵架,所以刚合上嘴就担心刚才自己的话有没有说重,结果被对方这么冷处理了一下,也想撂下句狠话,却因为看见布莱登佝偻的背影嘴抿在了一起。
她一时心里五味杂陈,低下头不想看对方那么狼狈的身影,结果一低头才发现刚才布莱登站过的地方有一摊新鲜的血ye。这时诺缇才终于坚持不住,方才紧张恐惧委屈抱歉的心情登时涌上心头,她虚脱地蹲在地上捂脸哭了起来。
“我真是,糟透了……”
诺缇自从两人分别之后,真的再也没有见过布莱登,不管是冒险家协会还是两人一起去过的小酒馆,都不见身影。布莱登也没来领自己的报酬,所以诺缇也没有领自己那份,而是连续好几天上下午都跑到协会去问工作人员布莱登来过没有,搞得工作人员以为布莱登欺负了人家小姑娘,穿上裤子不认人就跑了,还对诺缇说,“不应该啊,他不是那种人啊。”
诺缇哭笑不得,只是向他打听布莱登住的旅馆的住址。
第五天过去了,诺缇终于知道了布莱登住在哪家旅馆,这几天她寝食不安,又干了些帮人找猫什么的小活,积攒了些钱,不知道布莱登喜欢什么,就按照狼的习惯买了点rou食来到了那家旅馆。
从旅店主人那里听说布莱登没有去正规医院,而是不知道在什么小黑诊所处理了伤口,上次见他出现的时候,好像他发起了高烧。
诺缇急的跳脚,连谢谢都没说完,在店主慈爱的目光下火急火燎地跑向了布莱登所在的房间门口,砰砰砰使劲敲门,生怕布莱登晕在房间里没人知道。
“该死,谁啊?”布莱登确实发烧了,还好几天没退。他烧得晕晕乎乎过来开门,也没穿上衣,开门一低头发现了诺缇扭扭捏捏拎着一个竹篮站在他门前。
砰,布莱登不带犹豫的,又关上了门。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