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压倒</h1>
“只要,宁宁喜欢,我,都行。”
今晚的兄妹谈心就在范闲的抓狂中结束了,原因无他,宁宁胡闹赌气说要嫁给五竹,可五竹这个呆呆居然也同意。
想到这,范闲睡觉都是气呼呼的。
按照生物的特性,五竹不需要睡觉,但这么多年他早就像个正常的人一样按时作息,但他并不是真的睡着,所以走廊外有一点动静,他都能察觉到。
直起身,一秒穿上黑色劲装,抽出剑,拉开房门。
却看见只穿着寝衣的宁宁抱着一个枕头,可怜兮兮的蹲在门外,仰着头看着他。
“我睡不着……”
五竹微妙的顿了顿,还是让开房门,只见像土拨鼠一样可怜巴巴的宁宁,欢呼一声,跑进他房间内,直接将枕头扔上他的床,跳上去,像一只餍足的猫咪一样打了个滚,拉起他的被子盖在身上。
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他。
她小时候有时候心悸的厉害睡不着,都是他陪着她一起睡。刚才他犹豫是因为范闲嘱咐他好半天,说宁宁大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睡在一处。
他觉得有道理。
可面对少女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又心软,不知不觉就让她进了屋。
“叔,快来睡觉。”
宁宁笑眯眯的,窝在被子里,对五竹招了招手。
五竹很自然的,吹灭床头的琉璃盏,屋内顿时暗了下来。
他脱下外面的黑色劲装,拉开被子躺倒宁宁身边,手放在腹部,脚也老老实实的,平躺着看着上方的床板。
果然,没过一会,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宁宁偷偷拉开他被子的一角,偷偷的钻进了他的被窝,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略有些凉的手也搭上他的胸膛。
习惯性的,他粗糙的大手握住她的,她身子不好,手脚一直有寒症,哪怕是最炎热的夏天她也是如此。
在天气冷的时候,给她捂手捂脚都已经成了五竹下意识的习惯。
“心情不好?”
宁宁蹭了蹭他的肩窝,情绪低落:“嗯……”
“有,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
“我不喜欢这里……这里的人,不把人当人看,我连我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
五竹伸出手臂,让她能靠的更加舒服一点,黑暗中,哪怕眼睛上蒙着一层黑布,他也能清晰的看到,面前女孩的低落和消沉。
“如果不喜欢这里,我,可以,带你走。”
宁宁苦笑一声:“当年阿娘是不是也不喜欢这里。”
“是,小姐不喜欢。”
“但是阿娘没有选择逃离,而是勇敢面对,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相比起来,我真是像个懦夫一样。”
五竹拍了拍宁宁的头,虽然依然是面无表情,说的话也没什么起伏,可宁宁就是能听出他话语中的郑重。
“小姐,是小姐。你,是你。”
宁宁心绪激荡,整张脸都埋进他怀中,不让他看见她脸上的难受。
而五竹原本与叶轻眉也一直同床共枕过,对于如何安慰别人,做的也轻车熟路。
他刚想说话,便见怀里的宁宁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你说娶我,是真心的吗?你喜不喜欢我?”
他并不懂,什么是所谓人类的真心或是假意,他也不明白什么是喜欢和不喜欢。
他所明白的是,宁宁是小姐的孩子,他的使命就是守护好她,让她这一生过的开心快乐,所以她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你说的喜欢,我,不懂,但只要,你想,我就愿意。”
这个回答并不是宁宁想要的回答,她撇撇嘴,心里忽然冒出一股醋意。
如果她不是叶轻眉的女儿,五竹还会像现在一样守着她,护着她,对她任何要求都不会拒绝吗?其实想想,这种对待也并不是独一无二的,五竹对她哥哥范闲,不也是如此。只是因为范闲是男孩,所以要求更严格些,而对她则只有宠溺。
她忽然翻身,跨坐在他身上,眼睛明亮的像是两颗黑珍珠,灼灼的看着他。
他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所以只是静静地看着。
突然,她俯下身,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又看着他:“阿娘对你做过这个没?”
五竹摇摇头。
宁宁满意的笑了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我要对你做这个,还要对你做更多。”
说着,她慢慢拉开他的白色里衣,露出了赤裸的身体。
宁宁看的有些呆,她见过燕小乙的身体也见过二皇子的身体,他们都是经过锻炼后没有一丝赘rou的青年rou体。
可跟眼前男人的身体比起来……
棱角分明的锁骨下是两块鼓起的胸肌,比例完美并不让人觉得是过分锻炼过的肌rou男,六块腹肌肌理明显,形成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