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衿去试戏的时候,黄导当时就没什么好脸色,甚至都想收工停拍了。
“你公司训练过你吗?”黄戎道没什么好脸色,铁青着脸指了指换衣间。
盐衿没什么表情,也难怪黄导觉得他面瘫。
“试戏,第二章第五节那段,成光(他的字)和其他狱犯抢伙食。”
盐衿轻轻点点头,走去了化妆间。黄戎道抬头瞧了瞧白津行。出身高贵的小王子自然没人敢给脸色,因而黄戎道只是不屑的轻笑了一声,“给白少安排个沙发,让他瞧瞧他的最新得意玩物是个什么表现吧。”
盐衿出来的时候白津行没认出来。他画的妆太沧桑了。他走过来的时候脚步有些许迟疑,像是身上负伤。
进入幕前的时候没什么人陪着盐衿,因为试戏基本上都是不会有真人陪演的,更何况是一个无名小卒。
盐衿瞧着黄戎道点点头,示意自己开演了。他像是被什么力量带到,膝盖一弯重重的磕在地上,随后肩膀也被推搡一下,习惯性的后缩。他哆嗦着爬起来,却因为负伤提不起力气,腰一颤,手却伸出去了。被一巴掌打回来。他没有去瞧被打伤的手,而是一狠咬牙,狠戾的微表情一闪而过,被无能又仓皇的表情掩饰住。
好像刚才那个隐忍的狠劲与他毫无关联。盐衿手一捂膝盖,踉跄着想爬起来,却又跌倒下去。他一侧头,像是瞧到了什么好东西,兴奋地跌爬过去,蹭到另一个不存在的饭碗边,却被一巴掌打在脸上。
盐衿抬起头瞧了瞧远方,像是在瞧他的故国。白津行好像听见了他的心声。楚国,此般无能,连杀伐果决的将军,也落寞到和囚犯争食罢了。
那个眼神有几分脆弱甚至还有几分含泪,转瞬即逝的恍然,还有定了神的狠厉。他爬起身,扶着从不存在的狱门,抬脚恶狠狠地碾上另一个手指。他的鞋在地上下意识地擦了擦,像是瞧见了那个人手上的血。
盐衿没有说话。他本就不需。他一脚踹开那个人,蹲下去毫无造型的扒着饭碗吃着剩饭,挥手扇开了别人。
“可以,停吧。”黄戎道淡淡的开口。
盐衿站起身,甚至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像是沾了监狱里的土。而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和干净整洁的地板,这纯色的幕布而已。
黄戎道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带着几分笑意了。“怎么现在才来演戏?”
盐衿瞧着他,被这般夸赞的少年盐衿也只是露了个淡淡的笑容。
白津行耐不住了,恨不能搬着自己沙发往黄导那里挪。“他今年才十七,黄导,您看他是不是这块料。”他当然知道他的宝贝盐衿是最最好的,最年轻的影帝,舞步最快的舞王。他是被上帝眷顾的天才。
黄戎道还是有些不屑白津行,却还是瞧着盐衿的面上回了白津行。“他是我见过最适合这个角色的人。”
不论是长相还是演技都适合极了。他本就想物色一个堪得起倾国倾城长相的男子。这个角色也是他最喜欢的。盐衿,演得住,演得出来。
白津行高兴的冲上去抱盐衿。盐衿只是轻轻的抱住他。
黄戎道站起身,又瞧了一眼盐衿。礼貌而且有实力,他这么些年也就见过那么几个。后来都大放异彩了。更何况,这个小子年轻,肯吃苦演这些不被看好的角色。戏里戏外,果真是不一样的人。
他甚至有几分期待中后期那些不太能被拍出来的镜头了。
白津行回去之后接到台本气得眼睛都要绿了。瞧着剧本上写的那些剧情他几乎是想掐死那个编剧。
盐衿要被另一个人压在身下,折磨,欺负,甚至还一心一意的对那个皇帝好?
盐衿笑着将剧本放在桌上。“不就是,上辈子的故事嘛。”白津行没声了。他不就是那个破皇帝。
“那那真的要杀我啊?!”
盐衿又笑了。“小傻子。”白津行不出声了,瞧着他。还带着几分委屈。
盐衿笑着附在他的耳边。“今天做七次,怎么样?”
他屁眼会烂的!白津行有些害怕的瞧着他,默默地摇头。
回到家里后。白津行泡在浴缸里犯困。他想起来曾经的盐矜是那么喜欢他。
以前的盐矜很温柔,坐在他胯上自己主动吞吃着他的rou棒,温柔地亲吻着他的脖颈。甚至在最动情的时候,还会想亲吻住他的嘴唇让这一刻持续得更久一些。
白津行记起来,自己给盐矜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盐矜上一秒还是温柔的亲着他,下一秒就有些泛愣的抬起头。盐矜微微偏着头,害怕再挨一巴掌。发肿的脸颊慢慢胀起来了。
那一天以后,盐矜再也没有在做的时候笑过。甚至再也没有亲吻过他。盐矜主动地选择狗趴式,自己卑微地跪撅着身体,等着白津行的’恩赐’。
白津行将头发慢慢地没入水中,瞧着天花板的透明玻璃外的星空发呆。
盐矜那天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工作。一个爆火的厨艺秀。后来,捧红了好几个新人,本来是盐矜的机会的。盐矜虽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