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镖打起来,结果几下就被制伏了按在地上。好惨。】
【许嘉辞打架已经够厉害了吧,那群黑衣保镖也太牛逼了吧,像不像那种地下黑.手党。】
【怪不得许嘉辞犯了那么多事都没被开除,他家是干什么的啊,真的好带感。】
【呜呜呜呜,你看那么多追他的女生,他每天只盯着你看,这简直是本黑.道王子爱上我嘛。】
【你看,他们还偷偷拍了照片,学校贴吧里发的,只不过马上被删帖,幸好我给存下来了。】
葛萱发过来一张照片,模糊的照片上,一群黑衣保镖中间,校服的少年被反剪着双手按在地上,有一只手压着他的头,他侧脸贴着地面,面前是那群黑衣保镖的皮鞋。
由于距离隔得远,照片模糊,看不清少年脸上的表情。
安恬睁大眼,张了张嘴。
葛萱后来又发来一串消息,但是安恬一条也没看进去。
她抬头,透过窗,看到外面黑洞洞的夜空,像是可以吞噬掉世界所有。
许嘉辞,是被以这种方式,带回他家的吗?
她从来不知道被人用那样的方式按在地上是什么滋味。
安恬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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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过后,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
学生的考试成绩和年级排名以短信的形式,传到每个学生或学生家长的手机上。
安恬总分还是七百多,年级第一。
赵秀梅看了安恬的成绩过后高兴的不行,她虽然没文化,但是知道四中的教育水平领先,年级第一,基本上是稳进全国最好的大学。
这几天安恬一直闷在家,要么帮她做做家务,要么就在书房里写作业。
安恬在四中的第一次期末考就考了第一,赵秀梅一心想庆祝一下,决定带她出去吃饭。
两个人吃火锅,安恬在锅里涮着毛肚,突然问:“赵姨,你知道嘉辞哥哥家里,是做什么的吗?”
赵秀梅抬头,似乎没想到安恬会突然问这个。
她又摇摇头:“唉,我也不太清楚,嘉辞的家长是我的雇主,我们是不能随意打探雇主家隐私的,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安恬把涮好的毛肚放进赵秀梅碗里。
两人都吃的很饱,回小区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个人,好像在跟小区保安争执着什么。
“凭什么不让进,我亲闺女住在里面我当然要进去!”
走近一点之后,隐隐能听到男人争执的话。
赵秀梅掏出小区门禁卡,准备跟安恬绕过那个男人进去。
安恬进门的时候瞟了那个男人一眼,那个男人看打扮不像是本地人,她很陌生。
然后那个一直在跟保安争执的那个男人发现有人要进小区,他本想跟着蹭进去,结果在看到路过的两人脸后喜不自胜。
他突然大喊了一声:“赵秀梅!”
赵秀梅脚步一顿,安恬看到那个奔过来的男人,这才想起了什么,瞳孔骤然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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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带安恬走?不可能!”
家里,赵秀梅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怒不可遏。
安长鸣也不甘示弱地跟着站起来:“怎么不可能,我自己的闺女不跟我走跟谁走?”
赵秀梅咬牙切齿:“你的闺女?你做梦!”
“那就是老子的闺女,不是老子日出来的种难道还是你的?你以为你养了几年就是你的?血浓于水的道理不懂?”安长鸣指着沙发上一直坐着的,静默不语的少女。
安恬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她呆呆地看着地面,像是那两人的争吵都与她无关。
而那个现在正指着她的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
有时候似乎时间太久了,以至于她都快开始忘了,自己是从哪儿来的。
五岁,赵秀梅牵着她的手,带她第一次坐了火车。
在那之前,一天傍晚,她站在小板凳上,透过窗户,看到那个女人佝偻在地上,她用双手拼命地挠自己的脖子,直到脖颈上出现被指甲抓出一条条可怖的血痕,然后嘴里哗啦啦地吐出白色的泡沫,再最后,她身子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像是在向世界释放最后的属于生的能量,之后便永远没了生机。
她以为自己都快忘了,其实却发现自己还清清楚楚记得。
赵秀梅被气得发抖,已经快哭了,她狠狠抹了一把眼睛:“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把恬恬带走是为了什么,你根本不会让她去读书,你想让她去打工!去挣钱养你屋里跟野女人生的那个儿子!”
安长鸣被戳破了来意,索性也不装了:“她是姐姐,打工挣钱养自己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个女娃子家,迟早要嫁人,成绩好有什么用,读那么多书干什么?”
赵秀梅歇斯底里:“这十多年你管过她没有!你养过她一天没有,你问过她一句没有!现在大了可以去打工挣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