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其实董卓这人脾气怪是怪些,但是做事倒不马虎。地上的铁有不少锈痕,估计就是他从厂里的下脚料了翻出来的。
“赶紧吃饭吧!”江珮催促,“晚上还要叫小月过来,教我织毛衣。”
正在洗手的董志兆听了这话,一脸苦笑:“媳妇儿,我晚上不想去石场了,留我在家里吧?”
“那石场,你不管了?”江珮给董志兆拿了毛巾。
“你说咱雇一个看石场的人行不行?这样我晚上也不用过去了。”董志兆把沾着水的手伸到江珮眼前,“你给我擦擦。”
江珮瞪了董志兆一眼,直接把毛巾塞到他手里,“你不是放在小间很多东西?再说了,你让人睡你的炕?”
董志兆边擦手边点头,“你说的对,那里的炕只能是咱俩的地盘儿!”说着,他的手肘碰了碰江珮,眉毛一挑。
江珮没再理,自己上了炕坐好,给两人摆了筷子。
一顿饭后,董志兆百般不乐意的被江珮赶出了门。临走江珮又叮嘱了句,去了小屋,千万把炕烧暖了。
晚上,来老屋和江珮做伴的是董淑月,她直接拿了书包过来,早上想从这边去上学。她还要交江珮织毛衣。
学织毛衣,董淑月是先从最简单的平针教的。只要在针上起好了扣,接下来都是一样的Cao作,不用数多少针,留扣眼,加针什么的。
江珮学的很快,但是董淑月明天还要上学,她也就早早地关了灯。
老屋陷入一片黑暗,被褥下是暖暖的火炕,将人的身子烫得软软的舒坦,与外头的寒冷,俨然两个世界。
董淑月趴在枕头上,眼睛眨了眨,“嫂子,我听人家说,苏巧跟了老两了。”
江珮侧过身子,这小姑娘整天哪来那么多的消息?“你好好上学,这些不关咱的事。”
早在知道苏巧抹黑自己的时候,江珮就决定离这个女人远远地。
“是真的。”董淑月又道,“我同学是老两的邻居,说他媳妇儿为了这事儿整天闹,都闹到村支书家里去了。”
这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江珮叹了口气,这是不是就是苏巧当日跟她说的,另选一条路?可是这条路,真的对吗?
“嫂子,你也看见了,苏巧现在打扮的哪像个农村的媳妇儿?跟城里人似得。”董淑月轻蔑的哼了声,“就闫家能给她这么花钱?”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今日见了苏巧那神情,分明是已经认定这条路。
“快睡吧!”江珮道了声,“明早我给你下面条。”
一夜过去,清晨的北山村静静地,地里没有农活儿,大多数人还赖在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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